“本郡主之所以知道李三公子是冤枉的,是因为――”温子洛慢慢走到那边国老臣身边,看清楚了那老臣脸上深深的褶子,对于这样执着的老臣,也不知道那赫巴心中到底是忧还是乐了。
“因为什么?”那老臣仰起头不舍不弃的追问道。
“因为本郡主是个女子!”
“这什么理由?”那老臣一听顿时蒙住,他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还从未听过这样的理由。
而撒喀迄雷独孤玉泽等人听到这句话,一个没忍住,竟是笑了起来。
秦微遗摇摇头叹口气忍俊不禁的写下这句话,她总是有那么多的故事可写。
独孤西谟一直冷冷的看着温子洛,对身边的笑声置若罔闻,一副不明白这句话的笑点儿究竟在何处的样子。
众人笑的越开心,却是不知李辄的心正备受着煎熬,让温子洛来帮他说话,倒不如给他十刀八刀来的痛快。偏生李华一再嘱咐他忍耐,无非还是那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柔郡主还是痛快点儿将你的理由说出来吧。”陆成上前一步出声道。对于李辄,若只论武功,他倒还是挺欣赏他的。
温子洛笑道:“刚才这位大臣说过拉个手算不上什么,但那也只是在边国算不上什么,在独孤盛国若是一个男子贸然去拉一个女子的手,那可就算得上是轻薄之罪了。独孤盛国的女子自小遵守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有男女授受不亲之说。哪怕是出门见人,除非是宴席,只要有男子在都是要戴上面纱的,今天本郡主和她们两人之所以没戴是因为我们穿了骑装,你们再看一看赛场旁独孤盛国的这些小姐和夫人们,哪个没有戴面纱。”
众人顺着温子洛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独孤盛国的小姐夫人果真都戴着面纱,对温子洛的话这才渐渐有了些信服。
那老臣忍不住退后一步,他刚才还当真是忘记独孤盛国与边国在这些习俗文化上的差异了。
只听温子洛又道:“现在大家都了解到独孤盛国的情况了,那再想一想,刚才大王子去拉本郡主大姐的手。大姐她会惊怕的尖叫一声自然也是情理之中了。”
众人若有所思的纷纷赞赏的点头,这么一听,这个理由倒好像还说得过去。
温衡道看着温子洛,无论是在哪里她永远是如此的鲜明受人瞩目,只是可惜……温衡道心中无声无息亦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温子洛会帮李家说话,到底是安了几分真心。不过不管她究竟在算计什么,她现在帮李家解了围,其实也是帮皇上他解了围。
那老臣不死心的又问道:“虽然解释了她为什么会惊叫,但问题的根源还是在于那位公子他想要伤害大王子,他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会连人都看不清楚!柔郡主莫要偷偷换了我之前问的问题,我虽然老了,可我还没有老糊涂!”
温子洛见那老臣越说越激动,一看赫巴脸上也是一抹失望一闪而过。这位老臣不是没有老糊涂,而是老糊涂了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本郡主的话还未说完,这位大臣你大可不必着急。”
温子洛慢悠悠的走到李辄身边,李辄立即警惕的抬起头来,目不斜视的瞪着温子洛。
“李三公子的反应果真是极快,本郡主还未走近你就知道了。”
温子洛有些好笑的说道,挪揄着李辄。自从和李辄交过几回手后,她渐渐地明白李辄狂傲的同时也是有些脑子的,他怎会不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伤撒喀的后果会是什么。
可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温子妍既是李辄的美人关,又是李辄深爱的女子。爱,往往会让人冲动任性,更何况李辄本也是个容易冲动的。所以,也难怪李辄刚才会想也不想的就要去打撒喀夺回温子妍。李辄做了这么蠢的蠢事,只怕现在他自己也是悔青了肠子,不过这倒也是让她捡了个便宜。
“刚才你们也说了李辄是边关前锋,作战经验丰富。一个武将的警惕度本就极高,更何况还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敢问陆成将军,若是有人突然从你背后偷袭你,你会怎么做?”温子洛忽又走到陆成身旁道,明亮莹润的双眸朝他眨了一下。
陆成会意,略带一些夸张答道:“自然是想也不想直接转身反击,最好是能够一招致命。”
“胡说,我也是武将,我的想法怎么和你不一样。”一年轻的边国武将站出来道。
陆成看向那人打量一番道:“武功越高的人警惕度越高,回击也就越狠,特别是上过战场领兵杀敌的人更甚。敢问你上过阵?杀过敌?见过千军万马?经历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我没有。”那武将被陆成一连的问话问的哑口无言,边国已近四十年无战事,而他也不过才三十岁,哪里真正打过仗。
“既然你没有,那怎会知道我是胡说的,又怎能明白战争的残酷。”陆成又道,甚是有些感慨那些峥嵘厮杀的岁月。若不是他命大,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
“再敢问陆成将军你的武功可在李三公子之上?”温子洛又道。
陆成想了会儿,诚恳的摇头道:“李辄虽然年轻,可武功远在我之上,作战经验也甚是丰富。”
温子洛点点头,对独孤谟乾和赫巴笑道:“其实不用洛儿说,相信皇上和大漠王也应该明白了。”
“李三公子他反应的能力远在常人之上,又是武将,正如陆成将军所说的,当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