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爷,还没有!自从查到温子洛可能还活着并且在上都的一家客栈出现后,便再也没有发现她的任何一点儿消息。我们现在怀疑,温子洛可能的确已经死了。”那侍卫说罢,有些颤巍巍的看着轩辕容绝已经变了的脸色。
“什么叫做可能的确已经死了!嗯?”轩辕容绝一转身随手一挥,将一人频乖诘厣希顿时,碎瓷片散落了一地。
“我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她只是剩下一堆骨头了,你们也必须给我找回来!”
“是!属下们也在努力的查找!”侍卫连连应道。二爷很少发火,唯独每每说到温子洛的事情时,总是这般怒不可遏。女人,果然是红颜祸水。不过他倒是真的希望那个叫做温子洛的女人已经死了,这样二爷没有了软肋,也可以安心的去做他的大事。
“找!必须得给我找到她!”轩辕容绝想起那张清雅绝俗微微带着笑意的眼眸,心里说不出的痛来。
他从娘胎里出来,便中了毒,自小身上便要渗出血来,所有的人都怕他,都说他是一个怪物。而他也因此从来都只穿红衣,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
只有她,会不怕他,不嫌弃他,会以诚心待他。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几个月,却仿佛是用尽了他一生的运气去遇上他。上天既然没有让他死成,那么也就应该让他们再重逢才是。
温子洛,怎么可以死!那样一个绝尘脱俗聪颖双慧的女子!
那侍卫见轩辕容绝的火气渐渐下去,于是哈着腰说道:“二爷,据说淑妃娘娘与三皇子那边蠢蠢欲动,怕是想要抢在前头主动请缨,揽下此次主帅。”
“他们?”轩辕容绝的眸光倏地变得又狠又冷,仿佛是在咬着牙一边说道:“他们母子两个先把李君兮的事情给处理好了,再看有没有资格来和我争!我已经想好了,此次轩辕与夏国之间,我要亲自出征!”
“可若是让三皇子主动先向皇上说了,那二爷你……”
轩辕容绝不屑的摇头道:“主动说也并不代表一定是就是他,而且还要看看他们母子有没有这个胆子说!”
“可是淑妃有她的父亲倪国公撑腰,再加上二爷你之前为他们打下的根基,二皇子的实力实在不容小觑。”侍卫说完,有些担忧的看着轩辕容绝,生怕自己说错了话,让二爷又不开心。
轩辕容绝想了一番道:“我刚才说了,有李君兮在,他们母子的心怕是再也齐不上了。李君兮是独孤叛将李家的人,不管如何也是独孤人而不是轩辕人。轩辕彻以为他金屋藏娇就可以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了么?哼,自从李君兮和他在一起后我就在等一个机会,让他用自己挖的坑埋了他自己!”
“二爷你的意思是?”
“关键人物自然就是李君兮!我倒是感谢她从独孤的叛变中侥幸活了下来逃到了轩辕,竟还有本事勾搭上了轩辕彻!”
“轩辕彻不是想要金屋藏娇么,不是想让人都不知道李君兮的身份么。你派人在外面将李君兮的身份散布出来便是。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让太多的人知道,只需要父皇和淑妃他们有耳闻便足够了。”
“父皇本就多疑,就让他慢慢猜慢慢查吧。”轩辕容绝说罢,挥挥手,示意那侍卫可以离去了。
月色清冷,遗落了一地清辉,照在孤外寂寥。
熄了灯,轩辕容绝独步走出屋外,抬头凝望着这月。若是温子洛还活着,会不会也在看今晚的月。
当时的分离真的太过匆匆,他有太多太多的话还未来得及告诉她。而在有时候告诉她的时候,他又不能告诉她。
他本就是一个去江南等死的人,又何必告诉她他是轩辕的二皇子而吓着了她,所以他告诉她,他叫清风,如风一般吹过便离去了,忘记就好。
从怀中摸出舟月夜来,轩辕容绝看了一番,又随手拿出长笛,轻轻的吹奏了一曲《夜花》。
他曾听宫里的老人说,他的母妃丹妃娘娘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的便是用长笛吹奏一曲《夜花》。在每个等待父皇来她宫中看她的夜里,她总会这么吹奏一遍又一遍。
父皇,是个绝情的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给了他生命的人,因为他不仅仅是对母妃绝情,而是对所有的人都绝情。仿佛谁也无法得到他多一眼的停驻。
他也是听人说才知道,父皇其实是有一个喜欢的女子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能和她在一起,而也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个女子究竟是谁。
但无论父皇喜欢的那个女子究竟是谁,但永远不可能会是他的母妃。
母妃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之前心心念念的就是能够见上父皇一眼。可是父皇直到母妃人都死了冷了,才从御桌上抬起头来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以皇后之礼下葬,二皇子赐名容绝,由淑妃抚养。”
轩辕容绝思及此处,再也吹不出一个音符,缓缓放下手,手中长笛已碎成两片。
他真的不知道他该怎么面对这个叫做父皇的男人,但他知道他一定要夺过他手中的江山!
他自小由淑妃养大,淑妃待他极好,仿佛是当做亲生儿子一般疼爱。而轩辕彻也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一遍又一遍的唤他哥哥。
所以他从小就发誓,一定要照顾好他们母子,不让他们受任何人的欺负。
也因此,当淑妃告诉她想让轩辕彻成为下一个轩辕的皇帝时,他苦心孤诣殚精竭虑的思索着如何壮大他们的势力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