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样一失败就哭就吵,能成的了什么气候!也不知道她那二妹是怎么教的温子妍!
李施柔对温子妍又好言劝了几句,也不管温子妍是不是乐意,派人将她给送了回去。
“母妃,你以后不能再帮妍儿去动温子洛。”独孤玉泽在温子妍走后,一边斟茶一边道,任由袅袅云烟拂过俊颜。
“为什么?”李施柔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独孤玉泽,她今日失手正想着以后怎么报复温子洛。
“温子洛现在对我来说是有用之人,我绝不允许你再去帮如姨娘和妍儿去动她,甚至你以后还要叫如姨娘她们少打点温子洛的主意才是。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同为李家人为何如此对待洛儿,毕竟她也是李家的外孙女儿。”独孤玉泽抿一口茶道,他既然看重温子洛才智,那便不能让她在受人陷害,并借此让温子洛对他心生感激倒也是两全其美。
“你说得倒也是,母妃也着实弄不清这三母女为何要互相争斗。只是泽儿,你为何要如此袒护温子洛。今天母妃可是在她手上在了跟头,你是知道的,母妃从来不喜欢失败。”李施柔语气极轻,眸中却是染上了厉色。
独孤玉泽知自己不与李施柔说清楚是不行的,道:“母妃,你且派人给我弄些饭菜来,我与你细细解释。”
李施柔一听独孤玉泽还未用膳,立即心疼的吩咐下去。
而宫外,温子洛与温衡道同坐在一辆马车上,彼此相对无言,一片沉寂,只听见马蹄得得声。
此时,夜晚寒意渐起,温子洛身上仅穿着薄薄罗裙,腹内饥肠辘辘,寒颤一个接着一个。
温衡道一声不吭的将披风披在温子洛身上。
温子洛不知为何因温衡道这么一个小小动作,竟感到一丝温暖,也许那温暖只是披风带来的温度而已吧。
“父亲。”温子洛终于打破沉寂道:“你难道就没什么对洛儿说得么?”
温衡道眉头轻蹙道:“洛儿这是怪为父阻止皇上因怀县案件被解一事对你进行嘉奖么。”
温子洛并不答话,只是自嘲一笑。其实温衡道又有什么是应该对她说得呢。一切不过是她想太多罢了。
见温子洛不说话,温衡道又说道:“你一回来便被太后封为宜人,本在京城掀起不少风浪,若是又被皇上嘉奖,那岂不就成为舆论的风口浪尖了。再则,皇上也说了,怀县之事也算得上是让你宜人的封号名至实归。”
温子洛淡淡的看向温衡道,其实他知道的,她在乎的根本就不是独孤谟乾的赏赐!
“父亲为何不继续阻止皇上派洛儿去柔城?”温子洛终是将心中的话说出来,可是话一说出口,便后悔了。她这是在自取其辱么?
温衡道迟疑一会儿,道:“洛儿你刚才也听到的,为父请求皇上不要派你去,可皇上仍旧执意要让你去,为父也是无能无力啊。但现在有六皇子,七皇子,还有陆成将军跟随,也是绝对的安全了,洛儿大可不必担心太多。”
温子洛低下头去,温衡道这话是在告诉她,他向独孤谟乾阻止过的,是独孤谟乾执意让他去,他能有什么办法,而她能有什么好怨恨的呢。
可是温衡道为何不坚持阻止独孤谟乾呢,以他丞相之位,独孤谟乾再怎么喜怒无常,最后也不会不给他的面子。
温衡道这样做其实和昨晚将账簿扔到她脚边的做法又有什么两样呢?
他还是怕她会伤害到独孤汐,所以宁愿选择让她自生自灭,甚至是恨不得能够亲手解决掉她。
可她毕竟姓温,流着温家的血。所以,他又不能不坐视不管。
于是,他将账簿扔到她脚边,却又不说出这其中的端倪;他向独孤谟乾阻止不让她去柔城,却不再坚持说第二次。
他仿佛是在说,我已经帮助过你,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但是生是死却是你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