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风风火火进来,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儿,脸都胀得通红。
邬琅还在研究那天书一般的谱子,只是转头看了明月一眼,“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明月喊“主子!”
邬琅没回头,应一声:“嗯?”
明月咽了下口水,忿忿地说:“王爷出了咱们环疏院居然径直就去了碧莲苑,主子。绝对是柳惊鸿半路将王爷截过去的,好叫您脸上无光!这厮实在是毒辣。”
邬琅不解:“怎的我就脸上无光了?”
明月脸上一红,支支吾吾不愿说。邬琅瞪他一眼,“不说就出去。”
明月气急,终于道:“王爷在我们环疏院逗留半盏茶时间不到,转脚去那碧莲苑一待便是几个时辰。而且我都打听清楚了,王爷一进去就和那柳惊鸿……这岂不是在打我们环疏院,打您的脸吗!”
“主子,王爷怎么能这么对您!”
邬琅还以为有什么惊天消息,听来才道不就是临淄王跑去和柳惊鸿滚床单了吗,这有什么。那肾亏王爷一天没男人都不成,找柳惊鸿不是很正常吗。
邬琅说:“王爷素来宠爱惊鸿公子,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明月:“可是主子,王爷他……”
邬琅喝住明月接下来要说的话:“明月!……有些话该说不该说,还用我教你吗?”顿一下,才扇扇手,让明月退下。
明月几番言语都吞回肚中,委屈得不行,说道:“是。”
等明月出去走远,邬琅再憋不住,笑出声来,肾亏王爷这会儿倒做了件让他开心的事,柳惊鸿既然觉得自己高贵到不行,现下,也不知是爽还是不爽呢。
心情好了,再看那不知所谓的乐谱也仿佛福至心灵,一曲奏开,笛声悠扬。
说不得是不是乐极生悲,第二日,忽有眉开眼笑,喜上眉梢的陌生侍从携着手捧珠宝玉器、华贵布匹、文房四宝的下人们伫立于环疏院大门前。将没见过世面的明月惊得一愣一愣,扯着邬琅的袖子问什么情况。
邬琅轻抿唇角,眉目微蹙。心中满满是不好的预感。
群人中有领头者迈出一步,冲邬琅说道。
“王爷有旨,公子燕琅聪颖灵慧,德才兼备,孤甚为欢喜,特晋为府君,赐号琅嬛。”
随后便见那些侍从高举手中盛盘,齐齐跪地,喜气洋洋高喊。
“奴才们参见琅嬛君,主子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