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手指在空气中轻轻一点,一块一模一样但是色泽更加柔润的白玉佩出现在她手中,她将玉佩放入张云溪的手中:“拿着这个回去见你的父母,这是灵玉雕刻的,不过不是给你。只是算作一个媒介,横竖你年纪还小。这个玉佩可以让你在码头看到我七绣坊的接引船,每个月二十日入坊学习。没有身份,也没有什么背景。若是你能够在三年内,夺得外坊头筹,当初允诺的我必然会再给你。若是你资质就到那里……。”说到这里,她没有开口继续下去。
她会给这个女孩儿一个机会,为的就是让这个女孩儿的决心不会浪费。但是,这不等于她对于之前的事情不生气。她也是有自己的傲气的,看戏归看戏。怜悯也是一种情感,但她终究是要走上哪问天之路的人。
张云溪看着手中的玉佩,点了点头:“我是否可以带一个婢女?”
“坊中弟子都有偶仆伺候,你只能是只身一人。我不会再见你们家任何一人,三年后我等你的成绩。”安澜抬抬下巴,语气带着一丝丝的冰冷。张云溪低头看着掌中的玉牌,点了点头。重新下跪磕头后,转身离开。
她走的坚定,一如她一夜之间的决定一样。不会拖泥带水,更不会有额外的忧郁。她的目光中,满是坚定和对未来的期盼。
张家老太君在她前往荣宁街的时候就被人通报了,她很紧张女孩儿是否会受到欺负。只是看着笑脸嫣然的女孩儿,她顿时松了口气。知道笑着,必然不会太过于尴尬。只是那额头的青紫,看着就是心疼。她连忙让人拿了药膏:
“这是如何弄得?可是受到欺负?”她自小心疼着,当着孙女一样爱护长大的。虽然有一些心酸训练,但也是手心里呵护的。
张云溪摇摇头,从怀里掏出重新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这是进入七绣坊的钥匙,凭着这个我就能去外坊学习。她说,若是三年后我能以第一的成绩学出来,就让我坐亲传弟子。”
听到这个,张家老太君瞪大了眼睛,然后爱怜的摸摸她刚刚贴上膏药的额头:“你这丫头……怎么会就这般莽撞呢?”
张云溪摇摇头:“母亲,是女儿不孝的。但是……但是……”她低着头,啃咬着嘴唇:“女儿也是没得办法。若是嫁人,女儿的相貌如何母亲是知道的。有那个正经人家,愿自己家的主母长的跟歌姬一样?嫁人本就是难得。好的人家,未必能允了。不好的,女儿也不想委屈了自己。原本,也是有着入宫随便分入那个王子府的想法。可终究,女儿还是想拼一下。”
她抬头看着张家老太君:“母亲……女儿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就觉得必定是有缘的。女儿想成为她那样的人,什么事情都由的自己做主。就是嫁人,也有的自己的本事。受不得欺负的。”
张家老太君看着她恳求的眼睛,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罢了罢了……家里就是你小的。就是养一个老姑娘,母亲也是愿意的。不求你日后霞披在身,只要富贵安康就好。世间对女人多有苛待,若是能够谋得一时的自在,也是不枉这一辈子不是?”
“谢母亲成全……”张云溪的泪水再次涌了上来。她扑在张家老太君的怀里,呜咽的流泪。
张家老太爷听到这事情,跟几个儿子商量了一下觉得也是不错。横竖也是三年的时间,那贾琏也是个小的。日后如何,暂时还看不出来。既然人家说了等三年,他们何必要着急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