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是……”
“岭南梅家。”林卿短期茶盅敬了一下表示吃惊的木承泽。他美艳的脸上,带着的是一种自我嘲讽的无奈。
“那你为何姓林?”
“家师姓林!”
“她不是……”想到那个美艳的女子,木承泽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过来。林卿看他如此只得解释:“家师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只是说有一段姻缘没有了解。所以才以刑家女的身份嫁给了荣国府后人。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知晓了。我师妹也差不多,只是她是实打实的姻缘。家师的据说只是一段过程,详细的估计等我回归内坊主持政务才能知晓吧!”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家师说我俗缘未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林卿看着一脸郁闷的木承泽哈哈一笑:“你不会是真的对我有情吧!”
“你想多了!”木承泽无奈的黑了脸。
“好吧好吧!”林卿摆摆手:“其实你若是舍得你妹妹守活寡,我倒是不介意的。修行内坊功法后,不到金丹不能失身。我也是没有法子。你可以如实告诉三皇子,我本人真的不怎么在意这个。女儿家的,在那里都是个过。说不得,她跟了我还得了快乐。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去。”
林卿话里说的冰冷,但木承泽知道对于皇室的公主而言,实际上他反而是最好的。只是一辈子当不了母亲,甚至是无法有自己的孩子对于一个皇室公主而言,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因为不会有人算计那些,也不会为了那些去算计别人。
林卿歪着身子靠着凉亭的廊柱,想了想:“其实你我假凤虚凰也不错。想想宁国公和老圣人。”
“我父皇只倾慕我母妃一人!”木承泽撇撇嘴,他那个父皇对自己生母的痴情程度,绝对可以上话本。
“呵呵……”林卿笑着没有吭声。他修炼的是冰心诀,在武功上看不出什么来只是看着攻击凌厉。进入修行,冰心诀对于神魂的作用就显现了出来。此时的他,虽然看似依然如过去没有不同。但是他自己清楚的知道,冰心冰心。功法带来的还有神魂的清心寡欲和冰寒入骨。
木承泽也知道,眼下如果坐实了这些虚言反而更加有利。但是他不想对这个人用此。他还想在日后,能有一个人畅所欲言不为所动。
次日清晨,张云溪在丫鬟的服侍下整装待发。贾琏仔细给脸上涂上面脂和她一起登上车,前往荣禧堂。今天是作为荣国府嫡长子的他第一天带着新媳妇拜见父母祖宗,同时也要给媳妇登记族谱的日子。贾赦早在婚礼之前就上了折子,表示开启荣禧堂的重要性。作为皇帝的木承泽,必然会给自己一路游荡的兄弟一些面子。
早晨贾母就带着来到荣禧堂前,贾敬本想说什么。但是看着贾赦,似乎没有阻止的意思也就作罢了。在开族谱祭拜宗祠后,贾琏带着张云溪给坐在荣禧堂前正位的贾赦以及上面姜氏的牌位上了茶。之后张云溪单独给安澜敬茶。贾母看着这一切,一方面感慨当年对于贾敬的棋差一招。又感叹,眼下的时节。
元春已经成功成为正四品的内宫尚书,管理着内宫的书院。但是那地方距离皇帝所在的宫殿不仅远离,就是那些娘娘妃子也嫌少有人看书的。多也不过是摆上几本书,应负一下罢了。眼前的皇帝年幼出宫,也只是有一个皇后而已。后宫空虚,虽然说是要增设彩女。说到底,也不过是给大臣们牵了红线。他自己留下的,也不过是几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孩儿。贾母打算着,如果有可能最好是让元春能够得到皇帝的喜欢。可说到底,这事情也是有些难办的。
看着贾琏这边热热闹闹后,回到院子贾母坐在自己常坐的太师椅上。摸着已经圆润光滑的扶手,思考着下一步要如何走。
元春此时只是一个四品的尚书,若是做得好也不过是到老的姑姑命。皇宫内院,这样的女子不在少数。当年她如果不是找不到机会爬上龙床,也不会想着谋划婚事。但说到底,她也不能让元春走她当年的老路。
此时在宫中的元春,也在思考同样的事情。她已经十九岁了。十三岁参选,十五岁进入五皇子府。虚晃几年下来,眼下虽然坐上了四宫尚书之一。但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奴才。一个哪怕是一个才人都能够踩两脚的奴才。她出生后就知道自己的生辰贵重,可眼下哪怕是贵重的命也要有机遇才好。而她此时缺的,恰恰是这个命。
在这两个人思考同样事情的事情,皇宫内院中有一个女人也在思考一些问题。
她不是别人,就是老皇的贵妃娘娘甄太妃。
作为慈航静斋门下,多年来她其实早早就看透了这个红尘。但是她不是飘然而过,而是不甘心。她跟这个男人度过了她人生最美好的时节,可到头来一切都是空的。
只是因为她是慈航静斋出身,是联系着皇帝和慈航静斋之间的桥梁。她就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不会有更高的位置、不会有……那个人的一点点的信任。
可眼下,她唯一能够剩下的只有家中老母和兄弟。这些年甄家是如何被放在火上烧烤,她如何不明白。为了避免发生当年的事情,他甚至自污名声。三皇子还在想着如何翻盘……真是可笑之事。那人既然能够如此扶着老五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