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些不好明说的事情,秦霜自然不可能和庄青月提起,这姑娘是典型的受到良好教育的羞涩大家小姐,真和她说了能臊得门都不敢出。
反正,为了庄青月和沈均将来和谐的生活,教一教也不妨碍什么事,她自己心里明白就成了。
吃过病,给吃过药膳,也练了瑜伽,秦霜和阿辰又在庄家吃了顿便饭才离开,路上让白术又跑了一趟郑家办了件事,才放心地回到山庄。
到了字条上说好的日子,秦霜和阿辰都抖擞了精神,准备去见识一下那个人到底打算和他们说些什么,又能展现出怎样让他们惊叹不已的脸皮。
夫妻俩都知道那人给的那张字条实际上是单独给秦霜一个人的,这种不希望让人知道的隐秘事自然是知情者越少越好,但谁让字条上没写清楚呢?他们装不知情夫妻俩一块儿去见见也不奇怪吧?谁知道约她出来的是什么牛鬼蛇神,让自己男人陪着一起来,也更加放心不是。
到了百雀楼,今天沈均没来,昨天就听庄家人说了沈均去了另一个城里的百雀楼视察,得过两天才能回来,秦霜特意问了一下约定的雅间里来没来人。
“来了,来的是一位夫人,几位是一起的吗?”百雀楼的伙计如此说道。
郑家二太太在莲城也算得上是个熟面孔,百雀楼的伙计不会认不得,想来是刘氏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特意乔装打扮了一下,说来也好笑,既然不想被人发现,怎么就不知道挑个隐秘点的,不起眼的小地方见面,非要到百雀楼这种人声鼎沸,客似云来的大酒楼?
阿辰道:“估计是平日里享受惯了,出门吃饭都是到城里有名气的地方,根本不了解有什么隐秘的方便谈事之处,再者,她或许以为只要自己不被认出来,就算在这种地方见面也不必担心什么,人多有时候不也能成为一个很好的掩饰吗。”
这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所谓的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致就是这么回事吧,不过她还是更倾向于第一个可能性,刘氏是享受惯了吃穿用度要最好的,才第一时间就反射性地想到了百雀楼,也或许还有那么点隐晦的,向她炫耀自己目前的好生活的意思。
到了二楼的雅间门口,秦霜立刻就感觉到了里面的一道气息,看样子刘氏这是连身边的丫鬟都没带过来?也可能是被留在了其他地方等着,想了想,秦霜对合欢和白术比了个手势,让他们在外头守着,推开门只和阿辰两个人走了进去。
进门时刘氏正喝着茶,看见阿辰和秦霜一起进来,不自觉地拧紧了眉头,但不知想到什么,又很快舒展开来,秦霜会带着阿辰来,说实话也不算出乎她的意料,她也确实疏忽了,只急切地想着尽快私底下和秦霜相认,忘了在字条上写清楚只单独他们两个人见。
其实刘氏没想到的又何止是这一点?若不是秦霜早知道她的身份,谁无缘无故被个行迹诡异的丫鬟撞一下,再得个不知道是谁写的字条后会如约而至?就不怕有什么阴谋诡计?刘氏也是太操之过急,失了分寸,以至于很多方面都没能考虑周全,这一次约见的各种弊端都还没能完全意识到,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呵,就是她该栽跟头的时候了。
秦霜和阿辰看见包间内的刘氏,暂时收敛了心里的情绪,恰到好处,不引人起疑地略略表现出了惊讶的样子,“原来请我们来的是郑二夫人,不知道有什么隐秘事不能在郑家的时候说,还要单独来这里?”
二度看着秦霜一副比大家小姐更有气质的模样,刘氏的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想当年她刚到郑家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除了一张脸长得不错,根本不懂得大户人家的规矩和礼仪,做小妾的日子里便被其他妾室各种嘲笑欺辱,羡慕的大方夫人,出身好的王氏,暗地里总是偷偷观察王氏,并从她身上一点点地学习大家小姐该有的姿态。
拼命地努力让自己在其他人眼中不要像个乡野村妇,一直到成为郑德的继室两三年后才初初有了样子,在那之前,即便郑德确实很喜爱她,也很少将她带出去,她知道,那是郑德怕她在外面丢他的人,丢他们郑家的面子,那时她多不甘心啊!可是不甘心又如何?既然想在郑家做二太太,就必须做到让郑家人,让郑老爷子满意为止。
看现在的她,不论从哪方面看,都不会再有人知道她曾经是个出身乡下的村妇,只会觉得她是富家夫人,见了她都要客气地问好,去外头吃饭,那些伙计们也都得小心伺候着深怕惹恼了她被郑家记住。
这样的成果她费了数年才得到,可秦霜呢?她今年也不过才十七岁,要有如今这番说不出的气质,得花费多少时间?她可不相信秦霜也会有如她这般的机遇,能到大户人家跟着人家学习,虽说秦霜目前似乎是经营着药堂,还有本事弄来郑家都弄不到的人参,可据她所知,这药堂似乎才接受一年左右的时间,也就是说,秦霜在这之前应该还一直待在同福村。
同福村里的人都是什么样,秦家人都是怎样嘴脸刘氏比谁都清楚,在那样的地方长大的丫头怎么就能看着比她还要有气质,更让人觉得移不开眼?
刘氏花了不少力气才舒缓不断涌现出的不甘情绪,似不经意地扫了眼阿辰,对秦霜略显为难地说道:“我是找你有些私事详谈,并不希望其他人旁听,不知道能不能让他暂时回避?”
秦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