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再接再厉地冷冷说道:“知道什么是太子吗?太子就是,但凡有人犯错,哪怕只是一丁点错,都有资格和权利任意处置犯错之人,以及其所有亲眷的人,是掌握着你们生杀大权的人,若是你们只从戏本里见过‘太子’没有实感,我可以告诉你们,真正的太子是怎样的。”
这群家伙一辈子生长在同福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两仪县的县城,见过权利最大的官大约也就是村长,镇长县令知府,也可能见过,在以前净心寺刚建成的时候。
但那时这些官员们也并不曾和他们接触,她们大约也并没有多少实感,这也导致他们总会下意识地想着他和秦霜都是认识的人,不可能完全不顾念着以前的情分。
可惜啊,什么情分不情分的,当初秦霜给他们修路就已经把该还的连本带利地还完了,还是让全村的人都得了好处,到现在还想依仗着那么一点微薄的情分,就真是痴心妄想了。
“还不起来从哪儿来回哪儿去?”阿辰不悦地瞪着还傻愣愣跪坐在原地不起来的一群人,“还想继续赖着?”抬起头来扫视了一圈周围安静围观的百姓们,当中也有不少是同福村的人。
“他们如此给我和霜霜添堵,你们就这样看着?莫非也认为他们做得对,赞同他们的抗议?”
忽然的质问让村民们一时没回过味来,直到阿辰又来了句:“若真是如此,那我对同福村可太失望了。”
这时村民们才跟着慌了神,村长更是神色大变,直觉不好!
什么叫对同福村太失望了!?
同福村现在的发展可都是源自于如意庄,还有太子太子妃的名头,要是太子对同福村大失所望,消息一旦传出去,还会有那么多游客慕名而来吗?便是现在周围围观的人当中就有不少是冲着两位殿下来的。
亲眼看着同福村的人不断惹出闹剧,还试图给太子添堵找茬,又亲耳听着太子殿下说对同福村失望,这些游客们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看着同福村村民的神色更显意味深长,好像在看一群没长脑子的蠢猪一样。
村长眼看着完全超出他承受范围的发展,悔得肠子都青了,对绿裙丫头一家子恨极,就怕太子殿下真的对他们村子失望,让好容易刚见要发达起来的村子被这么一群蠢货耽误了,赶紧站出来语带恭敬,满面肃容地说道:“太子殿下息怒!这一家人如此冲撞两位殿下,是我管教不严,但请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相信,同福村的大多数人对两位殿下是非常感激的,只有这少数拎不清的大胆地冒犯两位。”
其他意识到不对的村民们也连连点头附和,怕极了跟着被犯蠢的一家子连累得又回到只能种地赚取微薄生活费用的贫苦日子。
阿辰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村长不说话。
村长咬咬牙,继续表决心道:“太子殿下放心,如此不知感恩,还放纵家中小辈来影响两位殿下之间的深厚感情,这样的害群之马,我们同福村也绝对不会留!”
“村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跪地的一家子大惊失色地看向村长,不敢相信他们听到了什么。
秦霜和阿辰保持沉默,冷眼旁观,周围非本村的人也听出了村长的意图,面上露出颇具兴味的表情。
村长冷着脸带着恼意地指着愤怒地瞪着他的老太太,“什么意思?刘老太太,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是想暗示什么,真当别人都听不出来吗!?”
刘老太太目光闪烁了一下,却仍然嘴硬地说道:“我不知道村长说的什么!”
“不知道?”村长冷哼道:“自家的小辈犯了大错不说诚心赔礼道歉,还拐弯抹角地指责太子妃殿下的不是,你是何居心!?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想惹脑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将你们一家老小都治了罪?”
“我没有!村长!你可别乱说!”刘老太太这回是真慌了,一个孙女眼瞅着要被送进窑子里碧人尽可夫就够让人早辛德勒,要是他们家人也遭了殃,那可真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哼!你们家孙女会做出那般不知羞耻的举动,说不得就是你们做长辈的在家中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影响了她!你们这般品行不端的人实在是太败坏我们同福村的名声了!就算太子殿下仁慈,愿意放过你们,我们村里也留不起你们这般连太子殿下都敢顶撞的刁民!”
阿辰默默点头,他也觉得他还愿意和这群不知所谓的说些废话却没有办了他们,着实是仁慈的很,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看不过眼了。
“村长,你,你这是要赶我们走!?”绿裙丫头的爹粗喘着气满脸惊慌地惊叫一声,“你不能这么做!”
村长道:“我为什么不能?留你们继续在村子里好把其他本性纯良的村民们也都带坏了,再教出第二个,甚至第三个和你家女儿一样的女子吗?”真要是把这种不良风气带出来,让人觉得同福村的姑娘们都没羞没臊地能胡乱勾引人,还不得因为担心成亲后被戴绿帽子而避恐不及?
刘老太太看村长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也急了,尖叫道:“村长!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还得叫我一声婶子呢!你就这样对你婶子吗?你以为村里的老一辈人会同意你这样做!?”
“为什么不同意?”村长看着刘老太太,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当初秦家的秦李氏也是这般无理取闹,总端着长辈的架子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只要是比她们辈分小的就都得听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