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等我等得忘了吃饭?”

向晚闻言,心生恼怒,这即便成了事实,眼下她也百般不愿承认。

“你做梦,我是看书看忘了。”

向晚冷哼。

在楼寰天听来,这呵呵,分明就是恼羞成怒,闹小脾气了。

不过,的确是他的错,忘记了通知下她。

他低低叹了口气,略有些无奈地哄道,“乖,快去吃饭。”

“我减肥,不吃了。”

这口气,哄三岁的娃娃呢,给块糖吃就行了吗?

楼寰天按了下发酸的额头,谁能告诉他,女人生起气来,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对?貌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比生意上遇到的最困难的事情还要来得棘手。

他的头,隐隐作痛了起来。

可就不能撒手不管,他用力地抿了抿唇,“我又不嫌你胖,不用减。”

向晚起身,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她哪里胖了,到底哪里胖了。

明明偏瘦,他还嫌弃她胖?哼,就知道他自视甚高,自己这样平庸的姿色,入不了他的贵眼。

“我胖吗?”

她咬牙切齿地问,傻子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愤怒。

她知道不应该跟他闹脾气,可今晚她等了三小时的气,没处发泄,只能对他开炮了,谁叫他是罪魁祸首呢?对着无辜的王管家,她可发泄不出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楼寰天开始觉得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了。

越解释,这效果越差。

“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向晚掷地有声地批判。

“晚晚,你是不是大姨妈要来了?”

脾气这么冲,楼某人这最后的半句没有问出来,怕遭到炮轰。

向晚呵呵笑了两声,“我要洗澡睡觉,再见。”

“别挂——”楼寰天急急忙忙阻止道,正经道了一句,“我等下就要登机了,要去悉尼一趟,估计要一个星期才回来。”

向晚这下毫不犹豫挂断了某人的电话,这都到最后了,才吐露目的,太可耻了。

反正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行踪,没兴趣再跟他瞎扯。

这就作为某人迟来的惩罚好了。

不过,她心里又隐隐不舒服,因为楼某人自打她挂了他的电话后,就没有重新打过来。

一点也不重视她。

哼。

其实,她着实冤枉楼寰天了,他的确是有意向再拨打的,可有熟人在机场看到他,过来寒暄,等到他脱困,到了登机时间了,根本抽不出空来再给她打电话了。

于是,他便决定到了悉尼再打。

向晚晚饭这下是彻底吃不下了,王管家请示了两次,都被她果断给回绝了。

言行一致,必须的。

减肥。

躺在床上,她半天睡不着,现在十点半,似乎寝室里的几位室友应该还没睡。

她又不是十分确定。

于是,她在微信的寝室群里发了一条,“大家睡了没?”

一分钟不到,就得到了几人一致的回应,“没睡。”

“我胖吗?”

向晚无厘头地发了一条。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其她三个人黑了一张脸,张嘉佳、林雪漫、吴家敏咬牙切齿。

她们寝室,向晚身材算是最瘦的了,张嘉佳微胖,林雪漫身材比例很好,吴家敏么,也比向晚重了十斤。

张嘉佳这下也沉不住气了,“向晚,你大晚上不睡,就是为了打击我的吗?我今天才啃了两个苹果,饿得头昏眼花,我容易吗我?”

接下来,林雪漫跟吴家敏也二话不说加入了张嘉佳的阵营,三人同仇敌忾,一致将敌人瞄准了没事找事的向晚。

“向晚,你还是搬回寝室来住吧,方便我们对你实行再教育。你一个人住外头,这心思都歪掉了,不行,再放任你这般下去,回来我们都无法毫无芥蒂地接纳你了。”

向晚没想到这区区一问,让自己陷入了困境。

说了一箩筐好话,才打消了这三人的芥蒂。

她苦笑,她这分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作死的节奏啊。

隔天,她去学校报到,一下课就被三人给直接拉回寝室了。

昨晚她以为打消了三人的芥蒂,其实根本就是她异想天开啊。

昨晚是她们三人见不到她本尊,迫不得已压抑下真实的想法,这一旦掌控了主动权,农奴立刻翻身做主人。

向晚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总算结束了自我批评的思想教育课。

她忍不住自我反省,这算不算是一句话差点引发了血案呢?

楼寰天一个星期出差在外,向晚便决定接下来一星期都住学校宿舍了,继续拉近跟室友们的关系。

免得等到某人回来,她又丧失了自由。

趁着拥有自由的短暂时日,她好好享受一把这自由的人生。

或许是此前找的借口缘故,当她提及请室友们出去饱餐一顿,三人很够义气说不去,生怕她破费。

向晚好生无语。

她很想大吼,其实她不穷,真的。

可为了掩盖真相,取得住在外头的权利,她只能默默咽下自己种下的恶果。

楼寰天到悉尼后,便打电话给了向晚,向晚这才知道他去悉尼是为了解决公司当下面临一件棘手的问题,楼氏在悉尼的工程出现了严重的质量问题,还闹出了人员伤亡。

这下,向晚得知真相后,也不好跟他闹情绪了。

两人言归于好,冰释前嫌。

至于她胖不胖这个问题,向晚决定等他回来再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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