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地幻想着未来两人各种幸福美好的时光。

“阿玖,你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他凑近脸,好奇地问道。

穆九昭想了想,坦诚地开口:“西秦的女大夫几乎没有,很多姑娘看病都特别不方便,我喜欢医术,想当个一名悬壶济世的大夫。”

她偷偷地瞅了瞅云璟,生怕她会认为女子行医品行不端,却见他突然闪亮亮地望着自己,眉目微扬,一脸乐滋滋地说:“阿玖以后一定会成为妙手回春的大夫,那我就是阿玖的第一位病人!”

瞧着云璟这般得意洋洋,穆九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心却是因为云璟支持的话语越来越软,越来越暖。

云璟支撑着下巴,又摇了摇脑袋,困恼地问:“阿玖都当大夫了,那我做什么养家呢?”

这位曾经名震京城的第一公子顿时有些苦手了,他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能特别拿得出手的绝活,难道要开学堂卖字画养阿玖?又或者种田持家养养牛?

“还要养孩子呢……如果娃太多的话,要多干些活才能养家。”

一直养尊处优的云璟想着想突然发现,如果生一窝娃的话,他似乎并不怎么能养得起……唔……难道他要悲剧地成为一名吃软饭的相公了?阿玖会不会嫌弃他呢……

原本穆九昭还没听出云璟的弦外之音,如今看云璟那一副认真严肃考虑的模样,脸瞬间红了,但一想到孩子,她的神色顿时又有些苍白的黯然。

秦娆这幅身体长期受寒毒之苦,是不受孕的体质……

哪怕解去了寒毒调理好身子,也是很难怀孕的。

十日后,由于商船在南宁处停泊卸货,要一周后才继续出使,云璟等人不得不改换成了陆路,自行驾车前往济宁。

但为了防止追兵赶来时,不会骑马的阿玖来不及逃亡,云璟决定在前往济宁的路上,教阿玖骑马。于是,在路途中,云璟在一间客栈的马厩里为穆九昭相中了一匹性情温顺、四肢强健的伊犁马。

伊犁马是西秦著名的马种,力速兼备,挽乘皆宜,长途骑乘擅长走对侧步,能够适应于海拔高、气候严寒、终年放牧的自然环境条件,抗病力极强,所以对于需要长途跋涉偶尔逃逃亡的云璟等人来说,特别适合。

而这匹伊犁马毛色雪白,头部小巧而伶俐,眼大眸明,毛色光泽漂亮,长得特别的俊美秀丽,十分适合女子骑乘。

穆九昭看它的瞬间,立刻被这匹漂亮的白马吸引住了目光。

但过了一会,穆九昭发觉,这匹白马似乎跟自己不太对盘。

而且真的不怎么温柔,刚牵到她面前,它就朝她猛地喷粗气,还一直踏着蹄子威胁她不许靠近。都说伊犁马性情温顺、禀性灵敏,但这匹马也太凶悍了点!

但一瞧见云璟时,它却迅速温顺地垂下脑袋,屁颠屁颠讨好地凑了上去,在云璟身上蹭啊蹭,蹭啊蹭。

变脸速度之快,让穆九昭瞠目结舌,决定换一匹马骑。但等云璟挑完一圈自己的马回来时,就见穆九昭和白马亲亲热热地黏在一起,不由含笑道:“这匹马禀性灵敏,似乎很喜欢你。”

穆九昭僵硬着身子,苦笑道:“它喜欢的是你。”

就在刚才,她可是亲眼目睹这匹白马把马厩里的其他公马全部欺负了一遍,成为了马中大王后耀武扬威地昂头斜眼瞥着她,一副你不买我,我就踹你的架势!

而马商则惨兮兮地哭诉着这匹马因为看见穆九昭不买走自己,生气之下把他的公马们都欺负得脱毛了,好好的毛色愣是整的那么枯黄,所以坚决要穆九昭负责买走,否则就是赔款!

于是,这匹品种纯真的伊犁马竟以五十两银的低价,被马商硬塞给了穆九昭。

穆九昭一边流泪付钱,一边默默腹诽:这匹悍马一定是母的,它看中了云璟……

不一会,按照云璟的教导,穆九昭拿着一些苹果块小心翼翼地喂着灵芝。灵芝是她给白马取得名字,当然遭到了白眼一枚,以及一脸嫌弃的口水。

见灵芝不上当,穆九昭苦兮兮地看着云璟,云璟本是在旁围观,但怕阿玖第一次上马会被狠狠摔下来,所以立刻强忍着未愈的身子,抱着穆九昭一起上了马,手把手教导着阿玖如何骑马驯马。

那凶凶的一直不理穆九昭的灵芝,立刻昂起头颅,载着两人慢悠悠地走动了起来。

直到云璟疲惫得实在是不堪重负,他才回到马车,默默地看着穆九昭练习骑马,嘴角扬着暖暖的笑容。

就这样赶了五日的马车,云璟即将到达济宁时,突然接到消息,父王养伤的别院遭到官兵半夜的围剿,大片房屋被大火烧毁,父王下落不明,云氏一族更是死伤了大半。

原以为自己即将迎来幸福的云璟,呼吸一窒,连忙加快了赶路的步伐,脸上布满了严肃的沉色。望着如此的云璟,穆九昭的心同样跌入了低谷。

八月底,云璟与晋安王的旧部成功汇合,开始救人策反的行动。显然现在的云璟已经忍无可忍,决定和秦子靖正面交战。

只是,云璟的计划还没开始部署,官兵们就似知道云璟的踪迹般围追堵截,他不得已,只好咬牙一路向北方逃亡,投奔晋安王曾经的副将李浩。

但逃亡的过程并不顺利,他们的踪迹三番两次被官兵捕捉,以至于暗卫们开始怀疑他们之间是否有细作存在,甚至云璟也开始怀疑,李浩是否已经叛变成了秦子靖的人,向朝廷暴露了他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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