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虽然经历了嬷嬷们的调*教,知晓了服侍贵人们的礼仪规矩,然而面对容貌俊美、气度高华的胤礽,心中依然涌起一阵阵紧张与不安,就连给胤礽上茶的时候,纤细白皙的素手都止不住微微的颤抖,一不小心便将茶水泼在了胤礽的衣袍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竟然笨手笨脚的弄脏了爷的衣裳,请爷降罪!”那女子一边说,一边慌慌张张的跪在了胤礽的脚边,不住的磕头请罪,不一会儿便在白玉般细腻的额头上留下了一大块暗红色的印迹。
胤礽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由得回想起傅锦萱即使在面对刺客、性命堪忧之时,也依然神色自若,丝毫不见狼狈之色,心中不由得对面前女子此种上不得高台盘的小家子气颇为不喜,遂将先前的好感淡了几分,却也没有怪罪这名女子。
“你平身吧。”胤礽淡淡的开口吩咐道,漆黑的凤眸之中已不见适才的欣喜与兴致,神色竟比平日里还要冷淡一些。
胤礽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不悦的思忖道:果然替身就是替身,而他竟然还有一瞬间期待着这位女子可以代替傅锦萱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好解了自己心中本不该有的执念,果然是痴心妄想么!
那名女子原本想借由自己的错误尽量露出可怜之态,进而博取胤礽的同情,却没想到反而引来胤礽的厌恶,心中不免有些慌乱起来。然而,她身为一届身份低微的民女,却是万万不敢不听胤礽的话,只是由于跪得略微久了些,加上心里慌乱不安,起身之时偏巧双腿一软,险些又再次跌倒,纤细的身子晃了晃才勉强站稳了脚。
那女子惊魂未定,匆匆一瞥之间却见胤礽脸上毫无半点关切之色,反而隐隐透着一股不屑与厌恶,脸色便更加苍白了几分,只好赶紧恭恭敬敬的站直身子,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而立,不敢再随意露出娇弱可怜的神色。
胤礽见那女子总算还懂得些规矩,脸色也略微和缓了一些。“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只听那女子轻声回答道:“奴婢上个月刚满十六岁,至于奴婢从前的贱名,实在不值一提。爷对奴婢有再生之恩,还请爷为奴婢重新赐一个名字。爷觉得什么样的名字好听,什么样的名字适合奴婢,奴婢便叫什么名字!”语气平静,这样的温婉顺从,也是有几分讨喜之处的。
胤礽挑了挑眉,轻笑道:“真是一个懂事的丫头。”胤礽目光微闪,沉思片刻,沉声道:“柔漫□□,锦绣华年,你以后便唤做锦儿吧。”
那女子连忙乖巧的应承道:“锦儿谢爷赐名。”
胤礽见这名女子低垂着的侧脸与傅锦萱竟然格外相似,心中不免有些一动,伸手便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翻身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锦儿自从被胤礽买来安置在此处,心中早已知晓自己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又见胤礽虽然脾气有些阴晴不定,然而却也是俊逸华贵的世家公子,觉得自己的chū_yè能够献给胤礽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遂红了脸颊,柔顺乖巧的躺在胤礽身*下,一副任君采撷的娇媚模样。
胤礽不疾不徐的抚摸着锦儿玲珑有致的身子,即使不曾亲吻,却已撩拨得锦儿娇喘嘘嘘,情动不已。
胤礽神色如常,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挑开锦儿的衣裙。胤礽看着锦儿白皙娇嫩的身子,心中想要回想起上次与傅锦萱欢好之时的情形,发现傅锦萱留在他心底的模样只是一抹不甚清楚的暗影,却怎么也想不起傅锦萱的身子是何模样,心中不由得疑窦丛生,恍然发现傅锦萱这个女人只怕并不像他曾经以为的那般简单。
毕竟,胤禛对傅锦萱非同寻常的宠爱在紫禁城中早已经不是什么隐秘之事,既然这个女人能够击败四阿哥府中的其他女人,自从入府之日便独占四阿哥的宠爱,想来也必定是有些过人之处的。这样的女人,即使于枕席之间不是风情万种,也定然不会是他记忆中那般如同死鱼一般无趣的模样。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莫非是自己于不经意间被那个胆大妄为的小女人摆了一道?
胤礽想道此处,心中越发气闷不已,手上便失了轻重,于锦儿的纤腰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掐痕。
由于事出突然,锦儿一时无法控制的轻呼出声,却引得胤礽越发拧紧了眉头。叫得声音这么难听,弄得好似他强迫她一般,当真是无趣得紧!
胤礽如今已经确定眼前这个与傅锦萱有着极为相似容貌的锦儿与他毓庆宫中的妻妾们一样,根本无法引起他的半分兴致,自然便有些意兴阑珊,遂起身由奴才们服侍着整理好衣衫,也未再与锦儿多言半句便径自离去。
胤礽由于对傅锦萱求而不得,心情自然不甚愉悦,偏巧没过两日在大朝会上康熙又郑重其事的颁布了册封诸位皇子的旨意,不仅给予胤禛雍亲王之位,对于年轻的皇子们也各有册封,着实令胤礽郁闷无比。
康熙此举使胤礽不由得多想了几分,心中对于康熙给予胤禛亲王之位尤为不满。
老爷子这是想要做什么?是替老四这个聪慧大度、忠君体国的皇子感到委屈了是么?这尊贵的亲王之位究竟是老爷子弥补安抚老四的手段,还是为老四正名铺路的绸缪算计?
胤礽越想越是心烦气躁,以至于每逢在朝堂之上见到康熙对胤禛和颜悦色的表情都会觉得格外刺眼。
康熙不动声色的将胤礽的反应看在眼中,表面上虽然没有半句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