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萱被胤禛强势的压在身下,敏锐的觉察到胤禛心中对她的怀疑与审视。傅锦萱微微皱了皱眉,一边柔顺的回应着胤禛的拥吻,一边用清澈水润的眼眸忐忑不安的望着胤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爷可是生妾身的气了么?今天的确是妾身鲁莽了,实在不该一时技痒在食肆内亲自动手烹饪菜肴……妾身以后都不会这样做了,请爷不要生妾身的气。”
胤禛见傅锦萱柔声认错,乖巧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原本便算不得十分冷硬的心肠顿时软了几分。胤禛轻柔的在傅锦萱的唇瓣上印下一吻,怀抱着傅锦萱转了个身,仰面躺在床榻上,让傅锦萱可以很舒服的将头枕在自己的胸口。
“刚刚我也有不是之处,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也不该对你这样凶。更何况,你如今还怀有身孕……”胤禛说道此处忽然顿住,修长的手指怜惜的轻轻划过傅锦萱被他允吻得红肿的唇瓣,又滑至她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轻轻的在上面来回抚摸,深邃的凤眸之中溢满了怜惜与疼宠。随即,胤禛不知想起了什么,俊朗儒雅的面容上又显出几分尴尬与复杂。
“以后,不要再对其他男子露出那样温暖的笑容。我,很不喜欢……”
傅锦萱愕然片刻,方才意识到胤禛对她说了些什么。
傅锦萱当真没有想到胤禛竟然会当着她的面如此坦然地承认自己吃醋,惊讶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爷,那位店家可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家,他的年纪可都能做妾身的祖父了……”
胤禛皱了皱眉头,依然固执的说道:“老人家也不行!总而言之,我就是不愿意看到你对其他男人笑得这般甜美……”
傅锦萱无奈的望着胤禛,抿着嘴噗嗤一笑,妩媚的杏眼之中多了几分俏皮的神色,“既然爷如此吩咐,妾身必定遵命便是。从今而后,妾身除了爷一个人以外,只会对知心的姐妹露出这样的笑容。”
胤禛听了傅锦萱的回答,不知何故忽然想起了近来与她走得极近的郭络罗毓秀,心中顿时一堵,冷冷的瞥了傅锦萱一眼,冷哼道:“女子也不可以!”
胤禛说完,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无理取闹,略显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而想到令他如此吃醋的人是他深爱着的傅锦萱,胤禛心中又释怀许多。既然前世,这个女人可以为了他毫不犹豫的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将健康的心脏换给他,那么,今生他只不过是因为她吃些飞醋而已,也实属人之常情,并非令人难以理解之事。
有了胤禛的提醒,傅锦萱自然没有再提及想要前往桃花源记用膳之事。胤禛原本以为自己为了傅锦萱大吃飞醋一事应该已经告一段落,却没有想到没过两日,胤禛便再次尝到了吃醋的滋味。
只因翌日上午胤禛携傅锦萱前往西园寺敬香礼佛之时,忽然有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衫,身材修长、风姿隽爽的青年男子愣愣的凝望着正跪在佛前静香祈福的傅锦萱,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胤禛自然发现了那位白衣男子的异样之处,因为他过于专注而放肆的视线,心中已然有了几分不悦,还以为傅锦萱姣好的容貌惹来了登徒子。胤禛微微眯起双眼打量那位青年半晌,越发觉得青年俊逸出尘的面容以及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极为令人厌恶。
正当胤禛想要命身旁的侍卫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位男子的时候,那位青年却浅笑着向傅锦萱走了过来,目光坦诚的望着傅锦萱,自我介绍道:“在下傅倾寒,祖籍姑苏,现居杭州。只因夫人的容貌与在下的一位故人极为相似,因此贸然前来打扰。冒昧之处,请夫人见谅。不知夫人芳龄几何,祖籍何处?”
胤禛听闻此言,对于这位白衣青年的更加厌恶不已,若非对于他的姓氏与名字尚有一分好奇,只怕便要就此认定他是一个不学无术、喜好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了。傅倾寒,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江南首富杭州傅家这一代的家主便是唤做这个名字。
傅锦萱惊讶地望着面前这位俊逸出尘的青年男子,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特别的情感。这种感觉不同于对胤禛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心思,也不同于对师傅老饕的敬爱与感激,这种感情虽然不算强烈,然而却如同温暖的涓涓细流,令傅锦萱感到了久违的亲切与渴望。
傅锦萱心中猜测着青年男子的身份,脑海中竟然冒出一个极为大胆的设想,自己自幼与父母亲人分离,被养母李林氏抚养长大。对于家人的身份背景自然一无所知。然而如今这位仅见过一次面的青年竟然让她感到了亲人之间特有的血脉相连的亲切之感,再加上他那与自己相同的姓氏,那么,这位青年极有可能是自己的一位亲人。
若是前世那个无比渴望亲情的傅锦萱,此时只怕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上前试图与这位青年相认了,可是,如今的傅锦萱历经磨难、饱经忧患,即使心中依然渴望自己曾经求而不得的亲情,然而却不会莽撞的做出冲动之事来。
傅锦萱深知她如今的身份十分特殊,作为众位皇子福晋中唯一一位被康熙亲赐封号的女子,又深得康熙与胤禛的宠爱,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备受众人关注。更何况,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一位无依无靠、来历不明的孤女,她是当朝国舅佟国维的嫡亲孙女,当朝重臣隆科多的嫡女,孝懿皇后的亲侄女。尽管她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事实,可是那又如何?既然如今圣旨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