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说:“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在鼻子耳朵都塞上蒜瓣,堵住入口,就可以了。”
我们听了这话,立即就给自己的鼻子耳朵都塞了蒜瓣,李虎觉得还有些不稳妥,又网编自己的pì_yǎn里面塞了几块……
我和阿福见了,都大笑不已,他却一本正经说,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阿福也往自己的鼻子塞了两块蒜瓣,可是,他刚一塞进去,就“啊喷”一声,打了个喷嚏,将蒜瓣都喷了出来。
我们以为他对大蒜的味道过敏,可他这时却苦笑一声,说:“这不,光顾着提醒你们,自己中招了也不知道。”
我们一听他这话,不禁一愣。
我问道:“不会是山蝗钻进了你的鼻子吧?”
阿福说:“是呀,而且我能感觉到,恐怕不止一条,刚才一边开路一边和你们讲话,掉以轻心了,结果栽了这么一下。”
“那怎么办?”我有些担心,要是阿福就此倒下,那我们恐怕就得中道折回了。
阿福却一脸淡定,说:“放心,我有办法,虽然这办法会让人很难受。”
随即他拿出自己的水壶来,拧开水壶盖子,在水壶盖子上倒满水,再拿出他那卷烟的烟丝来,放到水壶盖子里面,用棍子研磨,弄成烟丝水,再将烟渣去掉,随即他站了起来,竟然将一水壶盖子的烟丝水,往自己的鼻子灌。
一水壶盖子的烟丝水灌下去,阿福里面被呛得难受不已,不断咳嗽,脸都皱成了麻花模样,眼泪都流了出来,随即,他开始忍不住地打喷嚏,打了好几个喷嚏,最后“啊喷”一下,三条山蝗,竟然从他的鼻子里喷了出来。
阿福不断喘着气,像是快要虚脱了一般,瞥了一眼地上那些山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才说:“赶紧把这些鬼东西烧死。”
我照做了,捡了一些枯枝落叶,生出火来,将山蝗烧死,山蝗被火烤了一会儿,便发出“啪”的一声,爆裂了开来,流出不少血浆来。
阿福抹了抹鼻子,然后重新给自己的鼻子塞了两块蒜瓣,对我们说:“如果你们俩感觉到鼻子或者耳朵不舒服,得赶紧说出来,否则的话,被山蝗钻得太深了,就算在浓的烟丝水,也奈何不了它。”
我听了这话,背脊冷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小的东西,竟然这么厉害。
看来,从现在开始,得小心点了。
这山林里,就小小的山蝗,就这么厉害了,其他毒虫野兽,恐怕更加要人命。
我们在原地休息了大概十分钟,然后便继续劈开山路前进。
可是,这次只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便又遇到麻烦了。
阿福在前面用砍柴刀劈着路,劈着劈着,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一下子警惕起来,往前一看,是一个黑色的蜜蜂,正在阿福头上嗡嗡飞着。
我本想用手去将那蜜蜂拍掉。
阿福却大叫一声:“别动!”
我立即停下了手来,再往前一看,立即就明白阿福为什么不让我打死那只蜜蜂了,原来我们身前,不足五米的地方,竟然有一个篮球般大小的蜂窝。
阿福又说:“这是毒蜂,攻击性很强,一只两只被蜇到,就会让你痛得叫娘,而要是被一窝毒蜂蛰到,那可就会要命!”
我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李虎说:“那现在怎么办?要不一把火烧了那蜂窝?”
阿福说:“你这是找死吗?在城里,或许得听你们的,但是,在这山里,就得由我做主!你们都给我慢慢往后退,最好不要拨动身边的树枝,退到十米外。”
李虎这样被阿福命令,有些不爽,他看了我一眼,我只笑了笑,说:“退吧,听阿福的,被蜜蜂蛰一下也难受,何况是着大山里的毒蜂?”
于是,我和李虎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下去。
阿福这才缓缓往后退。
最后,有惊无险,我们都退了下来。
只不过,前面的路被毒蜂窝堵住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走下去?
阿福仔细看了一眼周围的地形,然后考虑了一下,便说:“我们自己开一条路,绕过那毒蜂窝。”
李虎没有异议,反正带头开路的是阿福而不是他。
我也没异议,虽然我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但是,像大蟒山这样的深山老林,我还是头一次进来,所以,一切都还得听阿福的,只有他最有经验。
接下来,我们打算往路的左边山坡开路,然后绕过那毒蜂窝,再走回原来那条老路。
那老路虽然已经被藤蔓掩埋,但至少曾经是一条路,只要沿着路的痕迹走,我们就不会迷路,而如果我们一直开新路走的话,恐怕很快就会找不到北。
开新路要比走老路艰难得多,荆棘藤蔓到处缠绕,结果半个小时下来,我们只走了两百米不到的距离。
等重新绕回原来的老路,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此时,我们只是刚刚步入大蟒山的地界而已,要深入大蟒山的腹地,还需要走很长一段的路程。
走过了荆棘藤蔓覆盖的那段路,我们进入了一片古林。
这片树林,树干上,全都长满了青苔,地面上,全是厚实的枯叶,一脚踩下去,能下陷到脚踝处。
树冠之上,有几只猴子,看到我们闯入,便吱吱呀呀地叫着,不断地摇晃着树冠。
我和李虎都被惊了一下,警惕地举起了砍柴刀来,阿福却说,这些猴子虽然很狡猾,不过胆子也小,不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