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起身去翻李臻然的包,想要找到他的身份证。虽然名字实在不能忍,可是有个身份证在身上总是要方便一些。本来在机场过安检他已经把身份证收了起来,刚才开房登记又给李臻然拿了过去。
他想如果不是这次突然出行,李臻然就根本没打算把身份证给他,甚至就没打算告诉他这件事吧。
翻了一会儿没翻到,李臻然腰上围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问他:“你干什么?”
李臻若说:“身份证呢?能给我吗?”
李臻然从他身边经过在床边坐下来,说:“你要来干嘛?”
李臻若说道:“方便一些啊,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有点什么急事的话。”
李臻然却说:“你跟在我身边,一步都不要走远。”
李臻若没忍住,说道:“有病……”
李臻然冷眼看着他。
李臻若不敢继续招惹他,说:“我去洗澡。”
他洗完澡,穿上了睡衣睡裤才出去。以前李臻若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反正都是男人,而且是他二哥,洗了澡经常穿条内裤在家里随便晃悠。
可是经过昨晚的事情,他又觉得有些尴尬,想着自己发情期大概还没结束,还是裹严实一点,不要引起什么误会。
李臻然躺在床上看电视,里面正在播放晚间新闻。
李臻若在他身边躺下来,问道:“明天下暴雨也去吗?”
李臻然点了点头,“去,人都请来了,环境再恶劣也得去,谁能保证以后再没有这种情况了?”
李臻若猜想李臻然一定会这么说。
李臻然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手肘撑在床头,用手指揪着李臻若一溜头发玩。
李臻若转头看他,却见他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一脸若有所思地盯着电视屏幕,心思应该并没有放在李臻若身上,只是像在逗宠物一下揪着他的头发玩。
看着李臻然的侧脸,不知为何李臻若心跳加快几拍,他没来由身体开始发热,呼吸也变得急促,最后没办法从床上跳下来,去了洗手间。
关于猫发情这件事,李臻若其实仔仔细细在网上查过,貌似很多人的说法都不一样,有人说是接触母猫会发情,有人说发情过几天或者十几天就好了,有人说必须节育,也有人说□□了就好了。
李臻若看了许多,反正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要是一直像现在这样一点就着还是挺痛苦的,而且他最近还总是对李臻然有反应。
李臻然本质其实是只母猫吧?
等他回去床边的时候,李臻然已经关了电视机睡下了。
李臻若摸索着躺上去,手腕被李臻然一把抓住,把他拉到了怀里抱住。
他身体僵硬一下,闷声问道:“抱那么紧干嘛?”
李臻然脸埋在他颈侧,还蹭了蹭,说道:“带你出来不就是这个作用?”
李臻若愤然道:“我又不是抱枕。”
李臻然说:“别闹,睡酒店没有安全感。”
“……”李臻若默默想道,“有病吧?”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开车出发去淇江。
早晨起床时,李臻若站在窗户旁边拉开厚重的窗帘往外看,竟然意外地发现天晴了,而且看天色今天应该是个大晴天,不禁感叹运气不错。
开车走高速,李臻若坐在后座打了个哈欠。
李臻然问他:“没睡够?”
李臻若点了点头,把头靠在李臻然肩上。
华毅邦见怪不怪,司机则眼观鼻鼻观心,一心盯着前方开车。
因为天气放晴,今天道路比较通畅,一路高速过去不到两个小时便到达淇江市区,那韵临的修建项目在淇江市区以北,还有差不多二十多分钟的车程。
往那边过去,离开宽敞的道路进入小路之后,便逐渐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变得幽静起来,这里距离淇江本来是一条江的名字,淇江市不过是依江而建的城市,这一片在江下游,远处是高山缓坡,近处则是万顷平原,森林覆盖率达到了近百分之四十五,一打开车窗,清新的空气便扑面而来。
李臻若深吸一口气,心情好像都变得宁静了。
之前淇江决堤已经由政府紧急抢修,将堤坝重新围堵上,如今洪水已经退却不少,可是远处仍然可见大片积水,尤其是开始打围的工地甚至能看到一部分被洪水冲垮的围墙。
工地的负责人已经前来迎接李臻然。
不过由于工地积水,无论如何不可能全身干爽地进去里面,于是李臻然让司机把车停在外面干燥的平地上,给李臻若说:“你在车上等我。”
李臻然今天穿着一身休闲装外面套着一件防水的冲锋衣,头上戴了顶棒球帽,看起来像是出来郊游似的。
李臻若说:“我跟你进去吧。”
李臻然却说道:“留在这里,别乱跑。”
随后和华毅邦下车,上了另外一辆车子,那辆越野车又向前开了一段距离也停了下来,害怕陷进了泥潭里面熄火,车上的人不得不下来蹚水进去。
李臻若把车窗按下来,只能远远看见李臻然的背影,等他们进去了工地,便只见到留在外面的几辆越野车。
算了,他想,反正李家的事情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有些无聊,拉开车门下来在附近走了走,他看到司机也下了车,和另外几个司机凑到一起开始抽烟聊天。
李臻若的性格,凑过去跟他们聊聊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