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煦看了男子一眼:“珍是谁?”
男子大概也意识到自己问的有问题,而且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住在这个地方的人,“珍是我的女儿,可惜不听话,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我要把她抓回去。”
戊煦:“如果你是说一个女孩的话,我确实是看见了,而且还差点撞到了她。不过她跑的很快,我没有看清。”
男子瞪着眼睛:“她跑向哪里了?”
戊煦抬手一指路的对面,“就是那边。”
男子不再理会戊煦,直直的就朝着马路对面走了过去,对面的一些田里的玉米杆被他的蛮力扫的横七竖八。男子的身形很快消失在了玉米田中,走的远了,戊煦还能听见男子口中呼喊着“珍”的声音。
男子是珍的父亲,他在玉米田里找了半天,但是太安静了,以往他总是能够找到珍的,可是这一次有一点不一样,安静的有些不对劲了。直到想起戊煦在他离开时唇边的笑容,男子才突然骂骂咧咧了一句,“被骗了!”
可是等他冲回大路上时,之前还停在路边的车,已经开走了。珍的父亲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去检查戊煦的车,但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信了戊煦的话。不过没有关系,珍虽然跑了,但还是会回来的。就跟她的妈妈一样,珍总是会回来的。
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身上裹了一件薄毯子的珍,缓缓从后座上起来,坐直了身子。戊煦见珍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全是伤痕,记得昨天见面的时候,珍的胳膊还不是这样的。
珍一直没有说话,戊煦也没有问什么,只是一路把珍带到了医院,进行过诊断之后又把珍带到了一家宾馆里,给她准备了一些需要的东西。
直到吃了下午茶,珍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有些事情都埋在她的心底,等到下午茶之后,珍终于有了自己的行动,但却是走向房门处,她说:“我要回家了。”
戊煦转眸看着珍,“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可以跟我说。”戊煦从来都活的非常任性,当他想要平静度日的时候,决不允许有人给他制造麻烦,可是当他想做什么的时候,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而他现在想为珍做点什么,只是为了珍眼中那种过于纯粹的东西。
听了戊煦话的珍,笑的很开心,但她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的家在那里,我最后还是要回去的,我还有一些没有做完的事情。”
戊煦的一双眼睛看着珍,珍是一个成年人,如何运用法律保护自己,经过昨天的交谈,戊煦知道珍也是明白的。但珍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有着某种固执的信仰。戊煦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看着信仰的眼光看着他,戊煦也不知道珍到底坚持的是什么。
好意被拒绝,戊煦也不会说的更多,便点点头,任由珍离开。终究他们只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戊煦也不会对他人的决定插手太多。
但是戊煦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与珍分开的当天夜里,这个市的媒体们再次沸腾了起来,因为这个在全美犯罪排行中其实不太高的城市,竟然再一次发生了一件令人闻之丧胆的大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