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嫂这不是快过生辰了,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贾赦也不知道问什么好,可他就是相对张氏更好一点儿,于是换了个话题。
贾澜皱眉想了一会儿,张氏生辰在三月,于是诧异道:“哥哥许是记差了,大嫂生辰是三月初八,十二月二十六是我的生辰,莫不是记混了?”
“额!”贾赦闻言有些愣神,他倒是没怎么记得贾澜的生辰,不过贾澜一提,他也想起来清姑姑是正月里没了的,所以顿了顿,然后道:“妹妹生辰,想要什么?”
“大嫂嫂已经把生辰礼给我了,我什么都不要。大哥哥今日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贾赦平日里也老给贾澜塞银子,贾澜确实没什么想要的便问。
贾赦有些烦躁的喝口酒,然后示意贾澜将身边的人大发去隔壁的包间,然后这才对贾澜问:“你大嫂近来管家有些累,你二嫂又不是个好的,我就想让她高兴高兴,你知道她喜欢什么么?”
贾澜看着贾赦有些羞恼的神色,心中一叹,贾赦之于张氏确实很不错,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邢夫人的事情,显然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因为张氏,这辈子她并不想让邢夫人再出现,想让张氏过得更好,于是顿了顿,这才道:“我说了大哥哥可不许生气?”
“不气,不气!”贾赦闻言赶紧道。
贾澜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有些话说了大哥哥也别嫌我不讲规矩,我也只在大哥哥跟前说这些,除了这个门便也再也不会说了。我年纪虽小,但是到底也是女孩子,但凡女子总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未来的夫君是真心爱护自己疼爱自己的。大嫂曾经就给我说过,她说她很高兴大哥哥只让她为大哥哥生了瑚儿,可是我也知道素日里大哥哥跟那些通房丫头胡闹的时候,大嫂其实并不高兴,可又怕说出来大哥哥觉得她是妒妇。可若心中没有大哥哥,大嫂怎么会难受?”
贾赦一顿,自己的女人确实不少,早先新婚的时候太太送的他都给打发了,后来又跟张府有五年之约,又在孝期,他也就不大近那些丫头,但这大半年,太太送的,外头人送的,自己爬床的……张氏身子有些弱,他不想太累到她,所以是挑了颜色好的受用了。可这些女人他没一个放在心上,有对张氏不敬的他也不会客气,但若是张氏为此伤心,贾赦心中就有些不好受。他每日没什么事,出去跟有人探讨金石之道,便是去外面淘淘小物件,涨涨眼力,身上挂着虚职,不耐也不用去做什么,他不喜习武跟不喜读书,若是没有美酒跟女人,他的日子实在是无趣。
“大哥哥问我大嫂子喜欢什么?其实大哥哥也知道,大嫂子就喜欢大哥哥,便是大哥哥什么多不做,多陪陪她便足够了。未必要谈诗论词,大哥哥其实说什么大嫂子心中都是高兴的。”贾澜心道过犹不及,这些话若非贾赦问她,她甚至不想说,不过贾赦既然问了,她就希望张氏能过的好一些,不为其他,着实因为张氏是个好女人。而且他也不想贾赦成为那个只是安富尊荣,一味玩乐,不务正业,过着纸醉金迷对什么都不上心没有担当之人。况且有张氏在,以她的聪慧,还有她管家的能力,贾赦必然不会沦落至那个地步,贾家也未必会沦落抄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