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囚水黑着脸,说:“去把他找回来。”
罗开指着自己,说:“为什么我去?你自己惹得你去。”
魏囚水还是黑着脸,也不说话,也不动,就看着正在燃/烧的火苗,眼睛里一片复杂。
罗开站起来,说:“算了算了,谁让他是我小舅子呢?”
秦老板立刻瞪向他,说:“你说什么?”
罗开笑眯眯的说:“我说我去找/人,放心吧,你弟/弟他受伤了,跑不远的,我马上把他找回来。”
罗开说着就出去了,温白羽本身困得要死,这会儿也没困劲了,心想着他们真是能折腾,秦珮也真是倔脾气,骨头都受伤了,还往外跑,幸好刚才他和万俟景侯已经检/查了一遍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
过了会儿,温白羽有些昏昏欲睡,实在坚持不住了,就靠着万俟景侯睡着了,睡了一会儿,猛地就醒过来,看了看天色,还没有天亮,不过时间已经不算早了,只是冬天天亮的都晚,现在外面还一片漆黑,不过已经有了要天亮的趋势,房顶露/出的天空中带着浓浓的压抑感。
温白羽眯着眼睛,看着灌风的房顶,总觉得要下雪了,而且下的还不小。
温白羽醒了一会儿盹,然后目光转了一圈,发现大家除了七笃和幸伙们,大家都醒着,而且脸色阴沉。
温白羽一愣,罗开和秦珮还没回来?
温白羽坐起来,说:“人还没回来吗?”
魏囚水始终没说话,气罐已经燃/烧光了,炉具摆在地上,刚才秦珮抱着的那个热水瓶,已经冻成了冰坨,粘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秦老板则是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
温白羽说:“不对啊,这外面就那么大一点儿地方,秦珮能跑到哪里去?”
秦老板站起来,说:“我去看看。”
他说着,正要往外走,一个人影迎面冲上来,正是罗开,罗开一脸的热汗,跑的呼哧带喘,说:“不好了,秦珮不见了!”
秦老板立刻紧张起来,说:“什么叫不见了?!”
罗开说:“我找遍了,但是没找到秦珮,难道秦珮出了古城去?”
秦老板急的不行,左右看了看,抓起地上的行李背在背上,说:“我去找他。”
温白羽说:“等等,罗开你找了那个地洞吗?”
罗开说:“你们之前说的地洞吗?我没发现,在哪里?”
温白羽说:“秦珮这种性格,说不准会进地洞,要比咱们先一步。”
众人一时间都坐不住了,连魏囚水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说:“去找找。”
大家全都醒过来,背上行李,马上就出发了,刚才从秦珮冲出去,到现在,已经小一个小时了。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领着众人到了那群石雕附近,但是仔细一看,竟然有点傻眼,温白羽惊讶的发现这些石雕上面,根本就没有记号!
所有的石雕都非常相似,如果说不同点,只有风化的不一样了,但是这种不同点因为没有规律可言,根本记不住,他们之前明明看到其中一个石雕有记号的,所以也没有特意去记石雕到底长什么样子。
温白羽蹲下来,摸了摸石雕的基座,上面有明显的的划痕,旁边的石雕基座上也有划痕,所有的石雕基座上,全都有划痕!
温白羽诧异的说:“有人来过这里,而且把所有的记号都毁了?他不想让我们下去?”
众人站在狂风之中,天色一点点亮起来,太阳升起来之后,立刻就暖和起来,起码气温不在零下二三十度了,然而众人此刻却有些出汗。
就在刚刚他们休息的时候,也就一个多小时左右,有人来过这里,而且把他们的记号全都抹掉了,为了保险起见,这个人还把所有的石雕基座都刮了一遍,让人看不出来到底是哪个。
这里这么多石雕,温白羽使劲推了几下,好像都可以挪开,说不定其他事陷阱。
温白羽说:“怎么办?现在该走哪条?”
万俟景侯看着这群石雕,目光转了转,闭气眼睛,似乎在冥想,突然说:“这个。”
他说着,指了其中一个石雕,温白羽已经不记得那个石雕长什么样子了,看什么都觉得像,但是是万俟景侯说的,温白羽自然深信不疑。
万俟景侯将石雕推开,众人往下一看,是一个非常深的地洞,如果要下去,肯定要用绳子,但是秦珮什么都没带就出去了,也没有绳子。
罗开往下看了看,说:“秦珮没有工具,没有补给,真的会下去吗?”
秦老板眯着眼睛往下看,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荧光棒折亮,然后扔下去,地洞并不太深,但是看起来四米左右,如果从这跳下去,幸/运的摔断胳膊和腿,或者几根肋骨,不幸的头先着地,别看是四米,那也必死无疑了。
秦老板说:“我弟/弟的性格我了解,他这个人就是牛脾气,很可能下去。”
罗开说:“我出来的时候,这些石像就都有划痕了,你弟/弟出来的时候,怎么辨认哪条是对的?这里这么多,咱们能选出一条对的,你弟/弟要怎么选?”
他一说话,众人都踟蹰了,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到底是谁在背后暗藏着,把他们的记号全都刮掉了?
按照罗开的说法,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记号了,那这个背后的人动手很快,几乎是在他们发现记号回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