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翔在晚宴上干脆的放弃了家业,自然就没有发生火烧寄傲山庄导致意外死人的事。第二天,他将手上所有的生意都结了账,从中做了些手脚,也没多拿,只拿了这四年由他经营所获得的那部分利润,也就是交给展云飞的是和四年前的一样的产业。说到底,他心里还是在乎展家的,不想展家就这样垮掉。
掌柜们从他这得了好处,都对此闭口不言。因此,没有任何人发现其中的问题。交接的时候,展云翔当着展祖望的面,重点说了一下寄傲山庄的事,萧鸣远的欠款拖了大半年不还,似乎也没有要还的意思,每次去要债,他们都是一副被欺负被逼迫的样子。展云翔笑道:“也许我的脾气有些急,所以他们总是像对抗敌人似的,不肯好好说话,这件事也许由大哥来做,很顺利就能收回债务了。”
展云飞听到寄傲山庄,想到了回来时在溪边遇到的那个美丽女子,据阿超打听,她就是寄傲山庄的萧雨凤,那么单纯善良的女子,将云翔当做敌人,一定是云翔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当下皱眉道:“云翔,你一定又以势压人了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也许他们正有困难也说不定呢,我们应该有一颗善良的心,不能只顾着唯利是图。”
展云翔看了展祖望一眼,嗤笑道:“我们展家又不是开善堂的,难道钱庄的钱都白给他们用?好了,我也不和你争,总之,现在我已经把家业都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用不着来教训我。”
展祖望虽然不喜欢云翔对待大哥的态度,但云飞太善良了,只想着怜惜别人,这样怎么能要得回账呢?在两个儿子间看了看,觉得云翔气势嚣张,是最适合要账的人了,不如就把这些事交给他做。
展云翔一直注意着展祖望,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愤恨,得罪人的事让他去做,好处全是展云飞的,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响了些!想起来之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绝不可再参和家业的事,立刻起身向展祖望行了一礼,说道:“爹,我约了邓军官去郊外骑马,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
不等展祖望开口,展云翔快速的退出了书房,回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大步像外走去。他倒要看看那个被父亲捧上天的大哥,能不能撑起这份家业。
展云翔一连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偏偏他约的还都是桐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展祖望也不能硬将他留在家里。而展云飞去了寄傲山庄几次,却一无所获,他计划着用那片土地建一个新式工厂,再耽搁下去就要被死对头郑家给领先了,没办法,他只好亲自带着展云飞去了寄傲山庄。
展云飞脸上的担心溢于言表,这些天他去寄傲山庄和萧雨凤接触,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他也知道萧家根本没钱还债,现在父亲突然去要债,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调解。
“萧鸣远,赶快出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躲到哪都是没用的!难道连儿子女儿你也不要了吗?”打手阿力带着人站在寄傲山庄外面大声的喊着。
叫骂喧闹中,萧雨鹃从门内冲了出来,勇敢的昂着头,喝道:“你们是些什么人?在我家门前狼嚎鬼叫的!我爹出门去了不在家!你们有事明天再来!”
萧雨凤也追了出来,语气铿然的问道:“你们是不是展家的人?哪位是做主的?”
展云飞在后面低着头,一时间倒也没被人发现。阿力上前两步,嘲笑道:“还做主的人?今天你找谁都没用,赶紧叫你爹出来还钱!否则咱们就在这好好算算这笔账!”
萧雨鹃见他们这么多人堵在门口,明显就是来找麻烦的,冲展祖望怒道:“姓展的!你不要因为家里财大势大,就在这儿作威作福!我们家不过是欠了你几个臭钱,没有欠你们命!不像你们展家,浑身血债,满手血腥,总有一天会被天打雷劈的!”
展祖望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这家人果然如云翔所说那般蛮不讲理,欠债的人诅咒债主天打雷劈?他眯起眼,冷哼了一声,“臭钱?那也不是我们钱庄逼着你们借的!现在你们欠债不还,居然还反过来咒骂我们展家?你说展家满手血腥,最好能拿出证据来,否则,展家可不是你能随意诬蔑的!”
展祖望怎么说都是展家的当家人,气势自不必说,萧雨鹃不禁有些退缩,可回头看到萧雨凤柔弱的样子,还是坚定的站在了前面瞪着他们。
这时萧鸣远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了回来,大喊着:“你们想干什么?我是欠你们的钱,可我已经在努力的筹了,你们怎么可以到我家里来捣乱!”
阿力盯着他骂道:“呸!你们还真是一家人,张嘴就是诬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捣乱了?从头到尾我们都只是站在原地叫你出来!是你的女儿在这捣乱才对!”
弄成现在这种场面,展云飞觉得他一旦露面,他和萧雨凤之间刚培养出来的感情肯定会烟消云散,所以一直努力的躲在后面,展祖望被这家人弄得头疼,也没去管他。
看着萧鸣远一脸你们有错的表情,展祖望冷笑道:“去年这栋房子就是我们展家的了,白白让你们住了这么久,你们也该知足了。现在赶快收拾东西搬走!”
“我什么时候把房子卖给你了?我不过是借了你的钱而已!”萧鸣远又惊又怒。
阿力从怀里拿出字据,啐了一口道:“我就知道像你们这些没品的东西,管他念过书还是没念过书,赖起帐来全是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