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硕醉的糊里糊涂,头晕脑胀的,听到身边吵闹的声音顿觉心烦,皱起眉一把推开了身边的人,喝道:“滚开!把酒给我,酒呢?”
“格格!”云娃惊叫了一声,连忙跑进来扶住新月,不悦的瞪着鄂硕喊道:“老爷,我们格格是好心过来看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格格!”
新月单手捂住被撞痛的手臂,眼泪要掉不掉,十分委屈。她本等着鄂硕像从前一样哄着她,谁知鄂硕却没有声音,她抬起头看到鄂硕正醉眼朦胧的摸索着酒壶,摸到桌边抓了个空,身子一歪就栽了下去。
“阿牟其!”新月瞪大了眼,抢上前去扶鄂硕,可她娇娇弱弱的哪有那么大力气,自己倒是被鄂硕给带倒了。她环住鄂硕的肩膀冲云娃喊道:“快去煮醒酒汤,叫门外的小厮进来扶阿牟其到床上去!”
云娃见屋子里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听到新月的吩咐惊醒过来,应了声“是”,转身就跑了出去。门口的小厮进来将鄂硕扶到了床上,顺手将其外衣脱下,鄂硕皱着眉头还嚷嚷着要酒。
小厮们不敢和格格共处一室,给鄂硕盖好被子就垂着头退了出去,两人在门外面面相觑,回头看了眼房间,觉得有些不妥,低声商量了一会儿,便由一人继续守着,另一人跑去禀报费扬古。
新月根本不知避嫌为何物,连鄂硕脱外衣的时候都没有回避,只一脸焦急的拿湿帕子擦着鄂硕的额头。端着水盆的丫鬟犹豫了一下,劝道:“格格,这些让奴婢来做吧,格格金枝玉叶,怎可屈尊做这等事?”
“是啊,格格,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您先回去,奴婢们在这伺候着就行了。”
新月闻言抬头看了看她们,心里生出几分不喜,她刚刚来的时候鄂硕已经喝得烂醉,而这些丫鬟小厮却都远远的站着,一句话也不知道劝,哪里是在为主子着想!她平日里若是有什么难过,云娃肯定会拉着她安慰,像云娃那般忠心善良的下人真是越来越少了。她心里感叹了一番,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丫鬟们都是懂规矩的,听了她这话,心里无不惊异,这么晚了,一个格格独身与成年男子共处一室,即使差着辈分也不合情理啊!再说老爷喝醉了,她们不在身边照顾着,万一有个什么不好岂不是她们的罪过?但看着新月的冷脸,她们又不敢多说什么,纷纷退了出去,只想着费扬古少爷能尽快赶来,解了她们的尴尬。
云娃很快送来了醒酒汤,两人将鄂硕费力的扶起来,鄂硕双手挥来挥去的差点打翻了汤碗,新月好不容易给他喂了些,看着鄂硕紧皱的眉头叹了口气,“阿牟其一定很不舒服,连睡着都皱着眉,太后娘娘也太不近人情了,只因不喜欢乌云珠姐姐就迁怒阿牟其,实在是不讲道理!”
“格格哟!您可别再说这话了!现在太后娘娘已经是皇上了,咱们可得万分小心,”云娃说完看了鄂硕一眼,扶着新月的手臂劝道:“格格,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明日再来看望老爷。”
新月站起身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放心不下,回去也是睡不着的,云娃,你去门外守着吧,给那几个丫鬟说说怎么照顾人,日后可不能再让阿牟其这样了。我在这里看着阿牟其,有事会叫你的。”
“可是……那好吧,格格,我就在门外。”
云娃是了解新月的,见她一直担忧的看着鄂硕,显然心意已决,便退出去将门关好,细心的给丫鬟们传授伺候主子的经验。可怜那几个丫鬟听着云娃各种不守规矩的作为还不能出声反驳,只得硬着头皮应和,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新月坐在床边给鄂硕掖了掖被角,突然看到鄂硕的衣襟上洒了一些醒酒汤,虽说不多,但衣服湿着总是不舒服的。她想了想,掏出自己的手帕弯下腰想将湿衣服擦得干一些,她一手拽着鄂硕的衣服,另一手轻一下重一下的擦了。
鄂硕嘴里咕哝了一声,轻轻睁开了眼睛,他本来快要睡着了,却感觉到一双小手在他身上点火,这种事他不知经历了过少次,每次醉酒总有丫鬟想要爬床当上姨娘的,他是老爷自然来着不拒,说起来自从被革了职,他也好多天没让人近身了。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虽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能看出床边的人脸型身形都是上等,他伸手一拉,新月就倒在了他身上,鄂硕耳边听到一声娇呼,只觉十分动听,怀中的柔软让他满足的笑了笑。
新月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连忙挣扎着要起身,鄂硕昏头昏脑的,只以为是小丫鬟想和他玩情趣,稍一用力就将新月压在身下堵住了嘴……
门外云娃越说越起劲,声音也不小,几个丫鬟围着她站在台阶下讨论着做下人的经验,竟都没听到屋子里新月细声细气的惊呼声。
另一边,费扬古一见到父亲的贴身小厮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声问道:“阿玛他怎么了?可是又喝醉了?”
小厮喘了口气,回道:“少爷,格格过来看望老爷,还留在屋子里照顾老爷,奴才……奴才觉得不妥当,还请少爷拿个主意。”
“格格?”费扬古一锤桌子,“这个格格就会惹麻烦!若是传出去损了格格闺誉,家里的情况就是雪上加霜了!走,我们赶快过去!”
费扬古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鄂硕的院子,几名下人也小跑着跟在他身后。进了院子,只见鄂硕贴身的下人全都站在院子里,竟没一人在屋里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