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巨响惊得贺哲男心头一跳,他转过头只见贺峰双目圆瞪,怒视着年微微,脸上的肌肉因为太过激动不停抽搐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水杯也显示着他此刻有多愤怒。
贺哲男皱着眉头,担忧的问道:“爹地,你怎么了?”
儿子的问话,贺峰置若罔闻,凌厉的视线像刀子一样落在年微微的身上,“你要离开天堃?想都不要想!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轻举妄动,这个副主席的位置你是坐定了!”
“这是你说了算的吗?我要是不去,你能把我怎么样?别搞得好像我要霸占天堃一样,那个烂摊子你们谁想要谁拿去,反正我是不管了。”自从雅思接管了代主席,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活比牛还累,结果还是两头不讨好,有什么意思?
“你可以试试!”动不了她,还不能动她家人吗?贺峰有信心能把这个女人掌控在自己手里,因为她的弱点太多了。
“爹地,你别生气,注意身体。”贺哲男眼见贺峰气的胸部起伏不定,担心他气出好歹来,毕竟他身体不健康是事实。
“你回去,管好你的美域高就够了,家里和天堃的事不用你操心!”贺峰急于赶走贺哲男,他以为年微微这样跟他叫板,是因为贺哲男的蓄意刁难,没有他的挑拨,年微微不会想到离开天堃,他自动忽略了年微微让他看心理医生的事。
贺哲男不敢置信的盯着贺峰,看他的眼神是那么陌生。年微微才不管他们父子间的龌龊,自顾自的说道:“今天叫你来,除了告诉你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我想再叫来律师前让你们知道。
我要和你爹地离婚。”
“你敢!”贺峰怒斥道,习惯性的扬起右手准备打下去。
年微微机灵的闪到一边,抱着胸,继续挑衅道:“你们不都说我嫁给你是为了你的钱吗?那好,我们离婚,除了迅迅我什么都不要,你就守着你的钱过一辈子吧!”
“你是说真的?”贺哲男眯着眼问道。
“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和你离婚了!”贺峰指着年微微的鼻子骂道,“你现在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个家,是不是想到外面去找野男人?!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康雅思生是我贺峰的人,死是我贺峰的鬼!就算我现在老了病了,你也休想离开!”
年微微嗤笑一声,老神在在的看着贺峰发疯。他之所以能让雅思伤心难过,凭的不过是雅思对他的爱,现在她不爱他了,他说的话就是放屁,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贺峰骂了好一会儿,见没人搭理他,觉得没意思慢慢的镇静下来了。但是他说过的话透露的信息足够让贺哲男看清他现在的为人,伤心失望不足以形容他此刻复杂的心情,他动了动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口,他发现自己现在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是父子,现在却无言以对,不能不说这也是一种悲哀。
“冷静下来了?”年微微皮笑肉不笑的抿了抿嘴,“气消了就好好考虑我刚才的提议,如果你还想继续过下去的话,就必须做一些改变。你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我就是你儿子也非常陌生。”
“离婚的事免谈。你若不想去天堃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虽然还是对人缺乏信心,但理智回笼后贺峰知道一味的强硬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别忘了看心理医生,这是最重要的一条。”年微微提醒道。
“我没病。”贺峰强调,拒绝承认他生病的事实,这样他才有理由说服自己是强大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有病没病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听医生的诊断。”在年微微看来雅思就是太惯着他了,才由着他胡来,如果当初从菲律宾回来就找医生看看,他的心理问题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严重。
贺峰抿着嘴保持沉默,他发现现在不仅是他变了,雅思也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小女人了。
搞定了贺峰,年微微笑了笑,转头应付贺哲男:“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别又说我居心不良。以后你们父子之间的事也别再扯到我头上,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天堃和美域高,你们父子自己商量吧,商量好了告诉我结果就行。”说完便不管贺家父子俩的反应,施施然上楼去找宝贝儿子了。
事情的发展让年微微非常满意,而他们商量的结果也在她意料之中。贺峰的心理问题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治好的,他不愿和外界接触,那么即使贺哲男再难堪大用,贺峰也不得不把天堃交
给贺哲男打理。
记者会的召开是在这场谈话的第二天,年微微仪态万千的和贺哲男同时出席发表声明。此消息一出,外界一片哗然。年微微以为第一个来问她的人会是康家人,没想到竟是贺峰的得力助手noman。
听着对方在电话里毫不掩饰的关心,年微微看了眼对面假装和迅迅玩耍但是竖起耳朵偷听的某人,坏心眼的走开一段距离后笑容满面的说出冷冰冰的话,“noman,这些决定是经过我和贺峰慎重考虑过的,你能做的只是尽心竭力辅佐贺哲男支持大局。我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以后也别再私下给我打电话了。”
挂了电话走过去抱起儿子,年微微用玩具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力,温言细语的引导儿子开口说话。
“刚刚是谁给你打电话?”贺峰忍了一会,还是问出口了,话里的醋意足以酸死人。
“是noman,他打电话问你的情况。”年微微半真半假的说道,她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