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有人能以神明的视角从上空俯视,会看见天空出现了巨大的银色飞碟,舱门打开,上面走下来一个一袭黑衣的男子,他五官俊美,仿若神祗,只是那一双眼睛,漆黑森冷,如同覆盖了万年的冰雪,没有一丝一毫的人类感情。
男子拂开静止在半空中的落叶,一路径直走到悬崖边上,一个瞬移,便到了半空中,他双手抓住了马车的车厢,再次瞬移,便将下落的车厢拖拽回了悬崖边上。
然后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解开了他控制时间的能力,于是狂风续起,沙石漫天,时间又恢复了流动。
对于萧熠来说,只是一瞬,下一刻,因下坠加速度而引起的失重感忽然全部消失,他诧异地抬起头,恰好看见马车的车帘被从外部掀开,一个一袭黑衣的男子站在车门前,俯低身子,对他缓缓地伸出了手……
梦境到此结束。
萧熠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坐在床上,单手扶着额头,回忆昨晚的那个梦,却只能想起一些不连贯而模糊的画面。
说起来,他似乎一直在做这个梦,几个月一次的频率,但醒过来时,便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有人说过,梦属于灵魂的范畴,是过去给你的暗示,也是一种预兆,那么,他的梦又是在暗示或者预兆着什么呢?
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萧熠只是略一思索便将其抛之脑后。随即起床,洗漱,到楼下吃早餐,然后在李英美女士的殷殷叮嘱声中,对照计划表,开始自己一整天的学习和工作计划。
这样的生活,对于作为金秀哲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日复一日,简单而充实。
话分两头。
张英牧因为之前得到了学长的帮助,开学时便和班长打听英语系是否有一位叫做金秀哲的学长,结果收到了班长非常大声的咆哮。
“金秀哲学长!你问的是金秀哲学长吗!张英牧同学,你竟然连金秀哲学长都不知道!你大学的上个学期是白念的吗!学校里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你知道的吗!有吗!”
在班长的咆哮下,向来有些唯唯诺诺的张英牧不自觉地声音就更小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结结巴巴地说:“班长大人,学校……这么大,有一部分人我……我不认识,也是很正常的吧……”
“一点都不正常!那可是金秀哲学长啊!首尔大学最出名的男人!”
“最出名?为什么?”
“因为他是全校女生最想交的男朋友名单的榜首啊笨蛋!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明白,但你至少会注意到他那张脸吧,那可是比电影明星还要好看的脸啊,难道你都没有注意到只要他走过的地方,女生的平均密度就要上升两倍以上吗。”
“什么!难道只凭一张脸,就是那些女生要和学长交往的理由吗,我们大学的女生竟然都是这样以貌取人、肤浅的人吗……”张英牧有些不敢置信。
“一张脸还不够吗?难道长得像你这样会有女生想和你交往吗!”
(他这样说的时候,张英牧在一边小小声的嘀咕,其实我长得也还不错啊。)
“况且根本不是一张脸的问题,学长可是我们学校的numbe!所有科目都保持着近乎满分的成绩,无人可以超越!还有一点,不过这点其实没什么好提的……金秀哲学长……他有很严重的心脏病,没错,就是那种稍微剧烈运动就有可能会死的病……唉,你也明白,我们韩国的女人,似乎天生就拒绝不了这种能让她们发扬母性光辉的男人……”
后面班长说了什么,张英牧都没有听进去,他只是抓着班长的手,焦急地问:“什么!你说金秀哲学长有心脏病!”
“是啊,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从来不上体育课,大家都知道的。”
张英牧放下手,心里还是不敢置信:学长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遇到这样不幸的事,而且他明明有心脏病,那天晚上竟然还来救自己,想到这,他鼻子有些发酸。
班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英牧啊,话说像你这样只对课本感兴趣的书呆子,怎么会突然关心起金秀哲学长来了?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认识的女孩拜托你来打听学长的吧,上次我也是遇到了这样的事,阿姨家的表姐不懂从哪里听说了金秀哲学长,非让我给她弄几张学长的照片,我当时为了以防万一,特地多洗了几张,如果你需要的话,这张就给你吧。”
张英牧下意识地接过班长递给他照片,他的心神还沉浸在学长有心脏病这个消息带给他的难过中,其实根本没意识到班长拿给他的是什么东西,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班长已经走了。
他看着手里学长的照片,怔愣了一下,照片只是一张很普通的半身照,就像是将证件照放大了一样,可是因为照片上人俊美的容貌,硬是生生让画面有了唯美的感觉。但重点是他拿着这照片有什么用?
班长已经不见影子了,无奈,张英牧只好手里拿着照片走出校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消息给他的冲击力过大,他走路精神不太集中,一不小心,便撞上了一个穿黑色长款风衣的男人。
照片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他下意识的道歉,但是对方却没有理他,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张照片。
张英牧弯腰去捡照片,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