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里都是程家人,自是乐见王值舟跟程心珊感情好的,索性特意隔出空间让他们两个呆在一起。反正这里是程家的别庄,也不怕传出什么影响程心珊的名声。
王值舟相貌好,虽然脾气差,程心珍对他还是很喜欢,看程心珊与他一起玩耍,也想要厚着脸皮一起跟着去,却被程心玥拦下了,“六妹妹前两日不是跟我说想要学制作胭脂吗,正好这时候有空,不如妹妹去我屋里学?”
程心珍预备着推辞了,程心玥却不管,对着葡萄说道,“你将六姑娘请过来,我先去做些准备。”
葡萄二十了,又镇日里忙来忙去,有一把子力气,一下子便将程心珍拉到了程心玥在别庄的屋子。
程心珊被动跟王值舟享受了二人世界,却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两个小孩儿,难道还能谈恋爱不成?王值舟这么淘气,她顶多陪他一起玩玩,若是能培养点玩伴情,那边是阿弥陀佛了。
王值舟虽然年少,却也不少完全不知世事,男孩子们年渐长,便容易荤素不忌,他不敢兴趣,却多少听了一些。既然程家人都这样鼓励他,王值舟胆子一下子就大了,心里也有些蠢蠢欲动。
四月正是繁花开的时节,除了丰硕的枇杷林,这城郊的别院里也便遍中了绿树和花草,在期间行走,很是惬意。王值舟带着程心珊在树林里逛,碧水和碧春都跟着,馒头却被王值舟安排在农庄里守着。
王值舟看着盛开得旺盛的雏菊,心中微动,他假装咳嗽了两声,“这天真热,口渴的厉害。”
确实是热,五月的艳阳洒在地上,便是行走在浓荫里也浑身发热,碧春看程心珊也不断摸着额头,连忙说道:“听别院的管事说,这里中了早熟的西瓜,奴婢去拿一点儿过来吧,也好解解暑。”
王值舟赞许地看着碧春,说道:“去吧。”
碧春离开后不久,王值舟又说道:“我看这别院有水井,不如将西瓜放在井水里冰一冰,这样才凉爽,你叫碧水吧,去跟刚才那丫鬟说一声。”
碧水捂住嘴偷笑,“王公子这调虎离山的计策可用得好,您若是看不上奴婢们,说一句便可,何必废了心思将奴婢们调开。奴婢这就走了,免得碍了您的眼。”
说着,碧水便大笑着走开了。
王值舟尴尬的咳了一声,“你这丫鬟真是胆大。”
程心珊笑了一下没说什么,碧春碧水两个都是柳氏给她挑的,伺候了她十多年,跟她姐姐一样,平日里确实主意有些大,确是真心为她着想的,譬如说刚才,明知道王值舟是找了借口将她们遣走好跟她独处,可是她却偏偏说王值舟看她们碍眼,为的是不让程心珊尴尬。她们觉得程心珊该多跟未来的夫君多培养感情,若是别的人,便是说的再好听,她们也不会走的。
王值舟看她乖巧不说话的样子,有些怒其不争的说道,“你呀,性子太好,都被丫鬟欺负了,不过你是女人,只要听话便好,以后我会照顾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程心珊但笑不语。
王值舟却不觉得被冷落了,他摘了朵白色的雏菊递给程心珊,“拿着,这个好看,像你的牙。”
这说法可真新奇,可没人说什么像牙齿,别人看见白色的东西,像雪白柔嫩的肌肤之类。程心珊用手搓着这朵花,有些百无聊赖,虽然春游一样赏花赏景的好时光,可是她一点都不想跟这十四岁的小秀才谈恋爱。她才十二岁啊,该是要好好穿漂亮衣服,学点儿琴棋书画,每日里逍遥的时候,为什么要定亲呢?这算不得王值舟的错,程心珊也没有无理取闹地恼怒王值舟,可是她对他真的没有感觉啊,很难配合他赏花赏景。
王值舟却不是这样子的,他觉看到程心珊在日光下闪耀的脸庞和被少女柔嫩的肌肤肌肤吸引。只是他还太小,没法子坦然面对这份心跳,故意装作恶声恶气地样子,说道:“出门连个首饰子都不戴,真是不像话,你快蹲下,我给你戴朵花。”
这就是传说中的睁眼说瞎话吗,我明明带了一对点翠嵌珠宝钗花细。不过看王值舟脸红着,别扭地可爱,程心珊也无可无不可地蹲着。
王值舟站着,可是却觉得腿发软,似乎感觉到程心珊呼吸出的热气喷发在他的腿上,引起密密麻麻的战栗,可是他知道这是错觉,因为他们隔得没那么近。他伸出手,有些颤抖的摸了摸程心珊的头发,柔软顺滑的触感的刺激的他突然一下收回了手,这与他摸自己的头发大不相同,也不像他母亲的。王值舟像做贼了一般又摸了摸,才将红色的花朵擦在程心珊的头发上。他咳了咳,“好了,你站起来。”
程心珊感受不到王值舟的旖旎心思,以她只觉得腿都蹲麻了,王值舟一说好了,她便立刻站了起来,突不及防,头顶一下子撞到了王值舟的鼻子,痛的他一下子将鼻子捂紧,可是为了风度,又赶忙放下,努力逼退眼里的泪水。
呀,也撞了你鼻子,叫你看看被撞了鼻子该有多疼。抱着这样的心里,程心珊先露出了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然后才做出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可怜巴巴的说道:“对不起,值舟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王值舟却并不上当,气愤地说道:“你一定是故意的,都说了我早上不是故意的,这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女人可真记仇,怪不得我七妹妹提醒我一定不能得罪你。”
王值舟的七妹妹是王欣彩,小时跟程心珊很是要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