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克洛诺斯的事情传入波塞冬耳中,向海皇禀报这番消息的冥官告退,留下波塞冬难掩复杂的坐在海皇座上。半响,他的五指盖在脸上,俊美温柔的容颜上隐约扭曲而悲哀,低笑泄出喉咙,最后大笑了起来。
“你也有这一天啊,父神!”
留在记忆里的那块阴影不再成为梦魇,如释重负。
以前是不敢杀。
现在终于让大哥替他们动了手,把恶气彻底发泄了出来,浑身轻松无比。
想通了事情,他迫不及待的让侍女喊来了马车,登上前往冥府的路。冥府的气氛诡异,波塞冬一路走来都是低头苦干的冥官,没有一个人有闲聊的心情,显得是那么‘沉重’,仿佛发生了什么生命不能承受的事情。
波塞冬在困惑中的眼睛一转,逮住了一个敬职敬业的死神,好奇道:“塔纳托斯,你们冥府怎么了,以前的气氛也没这么压抑啊?”
塔纳托斯板着个和上司差不多的死人脸,“海皇陛下,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说完,死神脚步飘忽的走了。
而不久,修普诺斯从冥王殿里出来,脸上难掩愤怒和哀怨。了解到宙斯和哈迪斯互换了身体,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上司那可贵的节操,这下子要碎在宙斯手上了。
波塞冬与他擦肩而过,依稀能听到咒骂宙斯的声音。
大殿空旷,摆满了公务的案桌前竟然没看到哈迪斯,反常就一定有事情!波塞冬的心中像被小爪子一样的挠过,走到回廊上,快速往花园附近张望,确定不在后殿休息,他飞快的走向寝殿。
绸缎一样的黑发披肩散落,容颜清冷的青年坐在椅子上,姿态随意而慵懒,少了往日的端肃沉稳,却多出几分别样的魅力。见到波塞冬的到来,他放下了支着下巴阖眸的动作,饶有兴趣的说道:“波塞冬,你怎么愣住了?”
波塞冬一时间觉得浑身怪怪的,语气不对,姿态也不对,要不是确信这里是冥王殿,他都怀疑是被哪个家伙伪装了。
注意到波塞冬发呆的模样,宙斯心中泛起邪恶的乐趣。趁着哈迪斯去奥林匹斯山上为他善后的空档,他没有从椅子上站起身,而是微微蹙起眉心,苍白的手指揉着额角,让冷漠的脸上浮现异样的迹象。
果然,向来会察言观色的波塞冬就联想起了弑神的代价。
走到兄长的身边,他按住对方的肩膀,目露担忧的强硬问道:“哈迪斯,其他事情就算了,这种事情你别隐瞒我,告诉我——弑神的代价是什么?”
宙斯状似冷凝的垂下眼睫,心中笑翻了天。
“我亦不知,只觉得心律不齐,有些不太舒服。”宙斯轻叹,拿起对方压住肩膀的手按住左侧的心口处,拧起的眉头多了一丝松融,“好像这样会舒服一点。”
波塞冬的手指一颤,掌心下是紧致而富有力度的胸膛,柔软的布料也遮盖不住其中的热度,神之心在下面沉稳的跳动。不知为何的脸上一红,他想拿开又不敢拿开手的僵持住,几近磕巴的说道:“真的会舒服吗?需要我揉一揉吗?”
宙斯的嘴角抽了,怪不得自己老是他身上吃亏,波塞冬脸皮厚起来的程度惊人。
波塞冬见他没有拒绝,蓝眸微有发亮,掌心含着一抹温润平和的海洋神力,轻缓的揉着哈迪斯的胸膛。一直以来都是哈迪斯照顾他,从未有过自己能帮一帮他的时候,尤其是这种色气到让他鼻子一热的情况。
哈迪斯坐在他的视线下方,神色淡淡,在揉动时带动了衣袍的位置,精致的锁骨露出一角,让波塞冬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
不过眼睛再养眼也不如手上,波塞冬的呼吸一滞,感受着掌中被衣袍包裹的光滑肌理,似乎还能察觉到□□擦过。宙斯忽然瞥向他,愣是把波塞冬的脸颊看得发红,目光闪烁的不敢对上自己的视线。
手指勾起波塞冬的下巴,宙斯用着迷人的低柔嗓音说道:“坐到我身上来。”
一瞬间,波塞冬直接想歪。
脑补着某些黄暴的事情,他用一种堪比纯情的态度推辞道:“不要吧。”而宙斯只是抬了抬眉梢,对方就怂了的分开双腿,扭扭捏捏的坐到了宙斯的大腿上。
离的太近,波塞冬的臀部甚至下意识的缩紧,似乎身体紧张了起来。宙斯忍笑得差点抑制不住,侧过头,气息轻吐的靠在波塞冬的耳鬓,看着他的耳尖染上红晕,“波塞冬,是谁号称liè_yàn无数,情人超过宙斯,并且永远不会腰酸腿软?我看你现在已经腿软了吧。”
说着这番话时,宙斯拍了拍他强劲有力的腿部,惊得波塞冬如兔子般的跳了起来。
“你是谁!”
他绝对没对哈迪斯说过这种fēng_liú话!
“我是宙斯啊。”
顶着冥王高冷的身体,宙斯爽朗的露齿一笑,成功闪瞎了波塞冬的眼睛。
于是等哈迪斯和赫拉讲清楚了缘由后,赫拉也同意了帮忙遮掩后,他姗姗来迟的回来,殿门半开,里面砰砰作响,一进去就看到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家伙。
要是平时波塞冬打宙斯,他管不着插手,肯定是宙斯惹火了对方。但是现在……疼的是宙斯,打的是他的身体啊!哈迪斯的眼神忧郁,把占据上风的波塞冬从厮打里狠狠的拉了出来,波塞冬打红了眼,身体不安分的在他怀里挣扎。
“我要揍死你,竟敢用这种方法骗我,宙斯!”
“嘿嘿。”
被打得龇牙的宙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