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陈若莲进入到陈家的花厅,这才知道,这么多年来,两位哥哥做了多少坏事,那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小事,难怪陈家会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若晖跟陈若庭两兄弟都跪在花厅地上,老夫人的面前,低着头,不发一言。
两位嫂子则是站在一旁小声小声抽泣,陪伴在嫂子身边的是两位哥哥的孩子,大哥陈若庭名下一个女儿,嫡女陈美仪,还有一个庶出的女儿,是大哥跟她的姨娘生的,陈丽仪,二哥陈若晖名下只有一个儿子,陈俊亦。
陈俊亦站在老夫人的后面,帮老夫人顺气,眼睛却是一直盯着跪在地上的大伯跟父亲,脸色有些凝重。
老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怒目而视地上的两个人,额头青筋直跳,真恨不得上前去将这两个儿子的心给挖出来,看看里面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这两个儿子是怎么样的货色,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是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太傅,仗着自己的妹妹是皇上的嫔妃,仗着自己的外甥是二皇子,到外面奸淫掳掠什么都做,坏事可谓是做尽了。
“来人啊,给我请家法。”老夫人咆哮一声,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她不想这么对两个儿子,但是今天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她实在是难跟陈家的列祖列宗交待,以后死了也没脸去见老爷。
陈若晖跟陈若庭一听,慌了神了,别人不知道,可他们确实很清楚那家法意味着什么。
小的时候调皮,爹请过一次家法,那次将他们打的就剩下一口气,那家法,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了。
那所谓的家法,其实就是一根皮鞭,一鞭又一鞭打在他们的身上,等打到皮开肉绽之后,再将鞭子沾上盐水,那滋味,怕是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明白。
一听到请家法,不但底下两兄弟慌了,就连他们的夫人脸上也是难掩的担心,在听到老夫人话落之后,两人赶忙跪下,异口同声,“娘,娘...”
还没开口说求情的话,却被老夫人一眼就看出她们接下来要说什么,伸出一只手,阻挡她们接下来要说出的话,“你们不用说了,今天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是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
“孩儿知道错了,娘,孩儿真的知道错了。”两兄弟异口同声。
“不,你们还不知道。”老夫人语气冷冷,眼睛压根就不看他们一眼,而是将目光看向远处,管家已经将家法恭敬请了过来。
看着管家手上的皮鞭,两兄弟一屁股跪坐在地上,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落下。
陈若晖拼命向站在老夫人旁边的陈俊亦使眼色,那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陈俊亦今年才十岁,是老夫人的掌上宝,也是克制老夫人最佳利器。
“你少给俊亦使眼色,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指望儿子来救你,你就是这么给儿子树立榜样的?”老夫人气极,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