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闯又住回了原来的地方,只是这一次人质不止他一个人,还有老二在天牢中陪着他。
赵闯第二日便去看了老二,赵闯去的时候,老二正抱着一只猪蹄啃得欢快。端王确实没有食言,老二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除了不能走出天牢。
老二见了赵闯,啃猪蹄的动作顿住,似纠结许久,又忍不住咬了一口,然后再递到赵闯的面前:“大当家,吃。”
赵闯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就知道拿吃过的给老子吃!”
老二委屈地收回了手。
赵闯在他身边坐下,然后问道:“老子不在的日子里,睿宝有没有躲在被窝里哭啊!”
“睿宝儿都和那臭书生一起睡,我不知道他晚上有没有哭啊!大当家,你不知道,你走后,那臭书生可凶了,给我们树立了八条军规,吃肉都有限制!我都不敢进他屋,哪敢去掀他的被窝?”老二道,开始告状,“那臭书生忒不要脸,老三那急性子都怒了,气得他拿着刀要去砍了那臭书生!”
赵闯哼哼两声:“然后呢?”
“……然后老三就被揍得鼻青脸肿地扔了出来。那书生,看着没二斤肉,拳头倒是厉害。”老二闷声道。
赵闯得意地点了点头:“也不看是谁选的人,诸葛泷呀,也就比老子差那么一点点,打你们这些蠢蛋,还是打得过的。”
“大当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
“老子就这么说你们咋啦?”
于是探监就成了一场吵闹,最后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差点动手。老二一推就把赵闯推到了地上。
老二:“……”狐疑地看着自己的手。
赵闯:“……”
“大当家,你怎么了?”老二哭丧着脸问道。
赵闯爬了起来:“着了端王那狗崽子的道,内力没了,老子得修炼一段日子。”
老二低下头去,从怀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了赵闯:“大当家,这是睿宝让我给你的。那上面的图案是他自己刻的。小家伙手那么嫩,刻得都出了血。”
有了这件事,赵闯也没了吵闹的心思,骂了老二几句,便走出了天牢,手里紧紧握着那块玉。走了两步,赵闯忍不住拿出来看了看,那玉上刻着一只小老虎,他几乎可以想象,小家伙拿着小刻刀,认真地在上面刻着的模样。
赵闯冲回了自己的院子里,然后爬上了床,躲进了被窝里,手里握着那玉佩,眼睛突然有些发酸。
赵闯这一躺,便睡了过去,深思也渐渐模糊起来,似乎飘到了一个地方。
屋子里昏昏沉沉的,他爬了起来,只看到一个地方有亮光,他走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圆圆滚滚的小娃娃,穿着一身里衣,盘腿坐在那里。小家伙嘴唇动着,似乎在说什么。赵闯走近了些,才听见似乎在念诗。他白嫩的手里拿着小刻刀,怀中抱着一个巨大的东西,似乎是一块玉石,小脸板着,一点笑也没有。
小娃娃突然抬起头,赵闯看着那张小脸,喉咙堵着一口气:“睿宝……”
赵睿却像完全没有看到他,稚嫩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低下头,重新刻了起来,嘴里囔囔道:“爹爹为何还不回来?”
那抹亮光突然消失,小娃娃也不见了,赵闯睁开眼,才发现那是一场梦。
他的被子突然被掀开,一阵白光照了过来,照得赵闯睁不开双眼,片刻后,他才看清了来人的长相。正是那烦人的释玉,赵闯摸了摸脸,发现面具还在,便松了一口气。
赵闯爬起来,释玉晃了晃手中的东西,赵闯的脸色突然变了。他手中的正是赵睿给他的玉佩。
“还给我!”赵闯跳了起来道。
释玉握紧了那玉佩,转身跳了出去,笑嘻嘻道:“为何要还你?小爷看这玉佩虽然丑了些,但是材质还不错,便勉强收了。”
赵闯彻底怒了:“你不还我,老子就杀了你!”
释玉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这世上还没什么小爷得不到的东西。你要杀小爷?那便来吧。”
释玉说完,便往外跑了出去。
赵闯拿着刀便追了上去。释玉走走停停,倒像是在痘赵闯玩。他们跑遍了半个王府,最后跑到了端王的书房前,开始打了起来。
端王与幕僚正在书房中议事。赵闯在端王手中,这谭云三州便也算落在了他手中。但是绝对算不上好。如今形势,秦王隔着旱河虎视眈眈,几处土皇帝猖獗,王太后囚禁于中宫,小皇帝不满却屈于端王的威慑,不敢有怨言。看似平静,实则危险重重。秦王一日不除,南齐难以安定。
獾囊簧尖叫声引起了端王的注意,端王推开门,就看到了外面扭成一团的两个人。赵闯正骑在释玉的身上,两只手在释玉的身上翻找着,被压在下面的少年动弹不得,眼泪都出来了,见了端王,连忙呼救。
众人面面相觑,释玉乃是王府贵客,而另一人却是谭云三州的土皇帝,这两人扭打在一起,实在有些稀奇。
端王未动,赤青便走上前去将赵闯从释玉身上拉了下来。释玉全身都痛,此时便一拐一拐地走到了端王面前,怯怯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回事?”端王问道。
那小子跟泥鳅一样,赵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未夺回玉佩,腹中正压着一股怒气,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