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除夕,离烟早早的起床,衣柜门上有一件用衣架撑着的大红色毛衣,是她特地为这个春节准备的新衣服。她换上新衣服,特地梳了梳头,漂漂亮亮走出来。正在刷牙的毛毛看见了红火小球,有些不确定的告诉她:“大年初一才穿新衣吧?”
红火小球不满意道:“谁规定一定要等到明天?我每年都是今天就穿新衣的!我爷爷说只要我喜欢,昨天穿也行!”
最近“爷爷”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很高,某毛觉得自己瞬间就被比下去了,可是在宠小妹儿这方面,三千港毛爷爷并不想输给谁。
离烟摸着自己的新毛衣问他:“好不好看?”
毛毛满嘴泡泡地称赞:“好看,太好看了!”就算是爷爷,他也不想输!
接着牙也不刷了,跑出来更没节操的夸她:“这红,一般人穿不了!也就你皮肤白,穿起来特别好看!特别有气质!”
红火小球被他夸得害羞,低头脸红脸红的。
出门前,毛毛踩在椅子上贴对联,离烟就高高举着浆糊,给她毛哥帮忙。然后两人一起出门,离烟外面又盖了一层大棉袄,也不知道这小妞从哪里找到的衣服,红得让唐人街的灯笼都自叹不如,她身上这件棉袄还有个白绒毛领子,衬着离烟一张小圆脸特别像年画里的娃娃,年画娃娃仰头朝她毛哥笑:“我爷爷说过年要穿红才吉利。”
毛爷爷虽然品味怪异,专门喜欢乱七八糟的颜色,但每年过年,他都是要染个大红色庆祝一下的。所以他特别赞同爷爷的想法,大红,吉利!
他就带着吉利年画宝宝去了唐人街,虽然时间还早,但唐人街已经热闹起来,家家都炊烟袅袅,满街都香喷喷的,孩子们到各处讨糖吃,你追我赶比谁的糖果多。
离烟一进唐人街几乎就跟灯笼混在一起了,眼神不好根本找不着她。毛毛拉着她的衣领不让她乱跑,也厚脸皮的从街头讨糖到街尾。年画宝宝特别招人疼,逢人就嘴甜说吉祥话,也不知道她到底哪学的那么多好词,老板们喜欢听这些,那糖果都是一抓一大把,离烟一双小手加上毛毛一双大手都兜不下,旁边小孩们怨念看着这俩抢糖大盗,不开心的囔道:“你们都是大人了不能跟小孩抢!”
毛毛拎着离烟放前面:“这个姐姐现在还在念书,是不是大人?”
在小孩的思想里,念书的都是学生,不算大人。孩子们只好指着毛毛:“你是大人了,不能抢我们的糖!”
毛毛一个坏笑:“就抢就抢啦啦啦啦~!”
小孩们被气哭了,毛毛领着离烟去下一家。
***
下一家是裁缝店,裁缝李大叔特别喜欢离烟,围着她转了两圈,离烟笑眯眯的给裁缝李拜年,说了一车的好话,裁缝李喜欢这样乐呵呵的小姑娘,拉着她进了工作室,说:“你等等,我给你件东西。”
早就准备好的手工刺绣小包包,上面的纹路非常精美,也是有鱼有福,裁缝李翻过背面指给离烟看:“瞧,这是我亲手秀的,你知道这是什么?”
离烟举起来朝毛毛挥了挥:“金元宝!”
裁缝李说:“祝你进财添宝哦小姑娘!”说着抓了一大把糖果塞进包里。
离烟可喜欢了,把小包包挎在身前,走到毛毛身边,毛毛把手里的那把糖也塞进去,然后走出裁缝店,抢糖大盗重新开始了讨糖之路。
等走完整也变得鼓囊囊,最后,两人回到中餐馆,离烟甜甜的喊:“南叔祝您越来越帅!”
南叔乐呵里塞了一个小红包,说:“拿去玩。”
毛毛也伸手,没想过真能拿到。南叔没有子女,笑着也给了毛毛一个,毛毛有些脸红,他都已经是每年给父母包红包的年纪了。
他忙推过去:“开玩笑的呢!”
南叔笑着:“没多少钱,你不要可以给烟烟。”
离烟就站在一旁,一双圆圆的眼睛闪啊闪的看着那红包。毛毛带着她往外走,两人躲在墙根拆红包。
红包里有几张□□小额钞票,刚好够在小卖铺买几盒“地老鼠”。
钱不多,但离烟特别想要,毛毛敌不过她这样闪闪看着自己,把红包一扬,离烟就拿到手里。她特别宝贝的抱在怀里,仰头说:“毛哥,你带我去买炮吧!我也想玩!”
南叔就坐在门口,笑眯眯地点了一支中华,看一高一矮,一个穿一身黑衣竹竿样,一个穿一身红衣小球形状,去往小卖铺。
抢糖大盗在小卖铺与这条街上的孩子们狭路相逢,小男孩尖叫着:“啊啊啊啊!”
离烟忙说;“我们不要糖,我们是来买炮的。”
小孩们大过年的都要哭了,呜呜着:“你们都长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玩炮羞不羞啊?!怎么哪里都有你们啊!”
小卖铺老板坐在柜台里也笑了,离烟十分理智的摆事实讲道理,毛毛随她去,靠在一旁跟小卖铺老板分了一支烟。
两个人边抽烟边看红火小球语重心长:“我想玩炮我不羞啊,没法律规定只有小孩才能玩炮啊,我南叔刚刚给了我红包就是让我买炮的啊,我又没抢你们的炮你们为什么不让我玩啊?要不这样吧,我多买一点,分给你们一起玩,好不好?”
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是重点。
孩子们赶忙围住这个胖姐姐,说:“说好了不能耍赖啊!”
离烟当然拍胸脯保证自己不耍赖,还仔细看了看孩子们手里的种类,男孩胆子大,玩的都是火箭炮,地老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