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商商预约下个礼拜做手术,苏寅正下个礼拜正巧有一场经济访谈。
这个礼拜,周商商格外闲,苏寅正格外忙,忙得忙,闲的闲,算算他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面。
之前那个矿老板妻子江西女人还跟周商商说了一件事,她去年整整一年没有见到她丈夫,今年开春,她丈夫又多了个私生子,春节就是在那个女人家过的,一起吃年夜饭,一起放了烟花,一起贴了春联,合家欢乐,幸福安康。
周商商还认识一个人,s市杜家少奶奶,赵小柔,小三敢死队的领军人物,丈夫在外头有五六个窝,有次赵小柔还拉着她一道去捉她老公的奸,小三是一位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脸皮还很薄,事情爆出来当天吃了一瓶安眠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人是救了回来,不过成了植物人。
这事好像是前年事吧,事情闹得还挺大,整整上了三天的s市晚报。女学生的父母捧着女儿的遗照跪在杜家人面前讨说法,众人对这事是议论纷纷,而最终事情是个什么解决方法呢,赔钱呗,赔了106还是160万,周商商忘了,反正没有超过200万就是了。
赵小柔跟她说,所有的小三都会得到报应,除非正室太无能,这世上没有打不倒的小三,只有畏畏缩缩的怕事老婆,一句话——不是敌军太强大,而是我军太无能。
赵小柔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周商商笑笑,没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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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驹留学回来后先是混房地产,然后是传媒,现在又要搞教育了,打算投资建个学校。华家经商好几代,也富了好几代,根基深厚,现在到华驹手上,基本上混吃等死不要出太大的岔子基本没太大的问题。
鸭子劝过华驹:“你不是苏寅正,苏寅正是背负振兴苏家的使命,你呢,基本上只要找个基因和家底不要太差的女人,然后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这样你的使命也完成了,接着就可以光荣地准备寿终正寝了,还闹腾什么呢?”
华驹呸了鸭子一声:“你说的是人话吗,就苏寅正是个人物,咱们生来就是打酱油的。”
“啧啧。”鸭子瞅了华驹一眼:“瞧你这语气,那么多年了,还把苏寅正当假想敌啊?”
华驹摇摇头:“我就是替商商不值,说真的,鸭子,如果商商当初选择了我,别说让她受委屈,我恨不得把她供起来。”
“供起来做什么,天天给她吃香啊。”鸭子哂笑一声,“你说这话不怕你得罪你的未婚妻吗?”
华驹白了鸭子一眼:“感慨两句不行啊。”
鸭子笑,顿了下,说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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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商商要做的乳腺小叶增生手术实在太小,小得根本不算个手术,学术名为微创手术,无需观察无需住院。半个小时的手术时间,手术后可以选择立马回家或是在休息室呆会后再回去。
公立医院的休息室不比私立,一拨人挤在一个休息间,即使大家只是低声交谈,所有声音聚在一起,还是闹哄哄的一片。
周商商是一个人来做这个手术的,没让任何人知道。她好面子,身体出这样的状况有些难以启齿,加上这真是一个手术,就比打耳朵痛那么一点,那么一点而已。
周商商用手捂着刚手术后的胸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有人叫住了她。
“商商姐?”
周商商猛地一怔,回过头,一个俏丽的身影映入眼帘。
周商商扬了扬唇:“是你啊……”
“好巧。”那人说。
周商商:“是很巧。”
那人:“商商姐身体不舒服吗?”
周商商:“做个身体检查。”
那人:“你脸色很不好看。”
周商商没说话。
那人扯了个笑,看了手上的表:“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聊。”
周商商转身离去,她真不希望有下次。
周商商有次被赵小柔说实在是太淡定,这话明褒实贬,周商商听了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回家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有些往事总是被不经意想起。
就像今天在医院碰到了这个人,周商商的心并没有脸上看起来那么毫无波澜。
周商商也是有过战小三史的,只是那个时候她还不是苏寅正的正牌妻子,而小三也不能算真小三,她只是苏寅正的秘书而已。
秘书跟老板,用赵柔的话来说,如果两人没弄点桃色纠葛出来都有些对不住这层关系。
那人是苏寅正秘书的时候,苏寅正事业还在打拼期,她是名牌大学重点毕业生,全国优秀毕业生,苏寅正招她进来的时候,她的简历表上光是证书和奖项都满满填写了好几栏。
她是苏寅正亲自去人才市场招进来的人,那个时候正是公司用人的地方,苏寅正二话不说就签了她,那个时候,苏寅正的公司还是处于小打小闹的规模,她签了苏寅正公司,实为大材小用屈才了。
之前苏寅正还没有秘书的时候,周商商有过给苏寅正当秘书的打算,她问过苏寅正:“寅正,我给你秘书怎么样?”
对她这个想法,苏寅正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亲亲她的额头,说:“你不想当数学老师了吗?”顿了顿,“秘书不是老婆做的事。”
当时周商商确实有个不算理想的理想,她大学修的是数学专业,毕业之后也是想一名数学老师。
周商商不知道苏寅正是舍不得她为了他放弃理想,还是秘书这活老婆真做不了,反正当时周商商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