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狠,那家伙估计能肉疼的上吊了。”
“我毕竟在他家做过账房,知道的比你多些,这家伙干这个已经有一二年了,积攒了不下十万两的身价,不止是在这边,就是在其他地方,也有宅子,库房,绝对是狡兔三窟,就这么一箱子金子,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也不过是不到十分之一的家当,他还不至于如此心疼,不过我另外给他下了一张帖子,上面写的分明,要是他再做这些个资敌的事儿,就让他倾家荡产,估计这才是最让他害怕的事儿。”
说到这里猛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兴奋了起来,对着裘千尺说道:
“对了,就是这么干,原本我一直想着,如今我算是在这里定居了下来,花销又是如此之多,粮食什么的,就算是及时种下,也要到明年才能有收成,有些坐吃山空了,可偏偏这活计,有些厌烦了,不想一天到晚的在江湖中晃悠,而不干,有没了收入来源,实在是有些两难,如今想来却不难了,不成我还能专门找这些个汉奸下手,当一个义盗,将得来的金银散上大半给穷苦百姓,自己也不至于没有了出息,这多好。顺带还能警示人心,最起码能让这些个汉奸们不至于肆无忌惮。你说如何?”
怎么能如何,裘千尺一听就觉得过瘾,这不就是楚留香嘛,这活不说齐恒,就是她也是可以做的,还能解决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手头开始着紧的窘况。
“好,是个好法子,算我一个。”
他们都不是扭捏的人,既然裘千尺觉得这事儿自己也想干,自然立马就直接说出来了,然后想想,似乎自己那枣树的果子已经能开始全收了,还有去收拢这些不义之财的时候,也能得些好处喂给那系统,积攒货币,就愈发的高兴起来,索性大方了一回,说道:
“药材什么的,我这里有,想要什么。我去弄,保证是好药。”
这算是露出了一点底细?齐恒眼睛一眯,笑着点了点头。他其实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既然这公孙止把裘千尺挑断了手脚筋丢进了那么一个地方,她究竟是怎么把自己的伤治好的?还有她身上那些药效非凡的药材都是哪里来的?这都是疑问,只是他们即使关系再好,也没有到相互无话不谈,相互坦诚,彼此没有秘密的程度,自然是不好询问,所以齐恒一直就这么权当没注意。
只是如今既然她自己提了,那么好歹,也算是表示对自己其实很信任,很重视了,即便还是不可能全部知道,可是好歹自己也能算是受益人,自然是高兴的很。
等这里的事儿说完,也到了吃饭的时候了,这一上桌子,公孙绿萼又有点傻眼了,这肉食就占了大半,这可怎么吃?她从小就是吃素长大的,真是少见这样的菜色啊!
看着瞪着大大眼睛的女儿,裘千尺是越看越可爱,见她还没有动筷子,忙哄着说道:
“赶紧吃吧,你还是孩子呢,一天到晚的都是青菜豆腐可怎么行,又不是和尚,就是道士也是有吃荤的时候呢,在一个,你也不练你爹那没用的功夫,很不必学他那么吃素。”
这理由很实在,又是母亲的一片心意,公孙绿萼即便是有些不习惯,也还是伸手夹了往嘴里送,吃了两口也算是吃出了几许问道,就像是裘千尺原本想的那样,有荤腥吃,又有几个人心甘情愿的吃素?不过是谷里原本被公孙止硬性定下了规矩而已。
如今有了好吃的,公孙绿萼接受起来还是挺快的,加上边上还有那么几个吃香颇有些虎狼之象的小子在,倒是吃的越发的香了起来。人都是这样,一个人吃能吃多少,就是抢着吃,才吃的多,吃的香,即使公孙绿萼这样的孩子也不例外。
等到饱餐一顿,揉着小肚子,公孙绿萼才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是来做客的,可这也太随便了些。偷眼去看裘千尺还有其他人反应,感觉他们没有笑话她的意思,这才安心,随即又跟着那些小资们去打猎,去采药,还跟着抓鱼,一整天玩下来,整个人都活泛了许多,再不是那种安静美少女的做派了,看的裘千尺那是万分的满意。
回到绝情谷,那些公孙止的弟子们看到小师妹嘴角上还没有消失的笑容,依旧有些红扑扑的脸蛋,也有些诧异,这可是难得看到的样子呢,趁着裘千尺回去屋子里沐浴的机会,忍不住就哄着公孙绿萼询问,那做客的地方怎么样,等知道离着这里不远,也是一处隐居之所,里头还有好些人的时候,也一个个心动不已。
都是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又有几个甘心一直守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像是年入八旬的老翁一般?心下都开始琢磨什么时候也跟着往来一二,好歹能有个串门的地方,免得孤单了。
公孙绿萼即便是小孩子,也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不能说,说了好些那齐恒处的好处,却没有说半句那些小子们说的什么师娘之类的事儿,她这还是分得清的,这都是父亲的弟子,和母亲的关系不如和父亲的亲。
倒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个人想了很久,越想越觉得,自家母亲再一次嫁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那个齐叔叔看着就是个不错的人,吃饭的时候,还知道照顾自己,给自己夹菜呢,比父亲都温和些。在一个那些师兄们说的也是在理,母亲是个命苦的,没了家,这里也不一定能常驻,如此一来,没了家岂不是可怜,若是嫁给了齐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