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里拥紧了庄明卿,贴在她耳边问道:“要不要再看看我胸口的大痣?”说着不待庄明卿回应,已是半松开她,自己解衣,扯松衣领,露出胸口道:“请看!”
庄明卿羞得不行,却还是张眼去瞧了瞧,一时想起四年前自己骑在程万里身上的情状,当时服了药丸,箭在弦上,急切急逼,不能自控,还轻吮了他的大痣一口,看他在自己身下扭动着……
“好了,看完我的,是不是该看看你的?”程万里轻声诱惑着。
庄明卿一推程万里,嗔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程万里一笑,整理好衣裳,平息着情绪。
庄明卿喘了一口气,努力平定心情,因看着程万里案台,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上回那方丝帕呢?”
程万里答道:“我烧掉了。”
“你舍得烧掉?”庄明卿讶异一下道:“长期嗅‘相思香’的话,会上瘾,一旦不嗅,心神不安。”
程万里撸起袖子道:“你看!”
庄明卿一瞧,见程万里小手臂上两道长伤痕,似乎是新伤口,不由吓一跳道:“什么时候受伤的?”
程万里道:“发现自己不嗅丝帕上的香便会心神不安时,我便在小手臂上划一道,血流出来时,整个人便清醒了,不再焦躁。划了第二道时,更平静了。度着,不须再划了。至于这伤口,过一段时间也就愈合了。”
庄明卿伸手去抚程万里的伤口,有些难受,道:“我当时并不知道玉葫芦中有丝帕,若不然,不会让你受这个苦。”
程万里握住庄明卿的手道:“我这不是好好的?”
庄明卿依然有些不放心,问道:“哪你对丝帕上的女子……”
程万里迅速道:“丝帕上的女子相貌跟你一样,我一直认为她是你。待得知道她不是你,这不是马上就烧掉了么?”
庄明卿一下绽了笑容,抬眸道:“你觉着,我跟丝帕上的女子,谁更惹人爱?”
程万里眼睛也不眨,直接答道:“你。”
庄明卿正要再说,外间便传来石嬷嬷催促的声音道:“公主殿下,时间不早了,该回宫了!”
且说许皇后一待庄明卿出宫,已是召了自己弟弟许章进宫。
论起来,许皇后贵为皇后,她的弟弟许章才是正经国舅,可是因着许皇后不得宠,许家又势弱,时人几乎忽略了许章,只赶着费贵妃哥哥费无解叫国舅。
费无解伏着费家势大,更不把许家放在眼里,当面见着许章,也是一副轻视的模样。
许章自是恨煞了费无解。
当下许章进宫,听完许皇后的话,便道:“程万里表面上冷凛,实则上颇重情。现庄明卿为他育了儿子,只怕他不舍得牺牲庄明卿。”
许皇后道:“依你说,当如何?”
许章道:“程万里已跟叶习晴定了亲,叶习晴还在将军府帮着掌家务,若叶习晴能捕获程万里的心,甚至也为他怀孕生子,程万里二择一,也只好选叶习晴了。”
许皇后道:“如此,你出宫后,赶到镇南侯府,跟叶中兴明晓厉害之处,他当知道如何做。”
许章道:“除此之外,还得再让人出京,把庄明卿是费无解女儿的事传到舞阳公主和程探花耳中。他们深受费无解之害,不管庄明卿是否费无解女儿,有了这个谣言,他们也是不会喜欢庄明卿当儿媳妇的。既有爹娘阻止,又有未婚妻柔情,程万里纵是不舍得庄明卿,也只好放弃了。”
许皇后道:“牺牲庄明卿小小一个女子,便能拨了眼中钉,灭绝费家一族,迎接父母回京,跟我们缚在一起,稳坐权力中心,程万里难道还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