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置费贵妃于何地?”

明月公主大怒道:“一个宫女也敢顶嘴?来人,给我掌嘴!”

明月公主度着,她现下将和亲,就是打打许皇后身边的宫女,许皇后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绝不会为宫女出头的。

明月公主身后一个嬷嬷听得吩咐,便站上前,伸手要去扇冬阳。

冬阳一避一缩,却是避到顾才人身后,一时错脚一踩,还踩在顾才人裙裾上,令得顾才人一个趑趄,直撞到那位嬷嬷身上,又连带着撞到明月公主身上。

明月公主见着顾才人撞过来,想也不想,扬手就是一巴掌。

冬阳在后见了,尖叫一声道:“公主殿下手下留情,才人晚上还要侍寝呢!”

她不说这话还罢了,一说这话,明月公主更生气,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冬阳冲了过去想护住顾才人,她冲得急,却是朝明月公主撞了过去。

明月公主身边的嬷嬷已是上前,伸手去推冬阳。

冬阳被大力推开,直撞向顾才人,她想借顾才人身子稳定自己身子,脚下偏又一滑,连带拉着顾才人滚落在地,两人齐齐滚至池边台阶上,“骨碌碌”直朝池中跌落。

没入池水中时,顾才人想张口呼救,身子却被冬阳沉重的身子扯住,她挣扎间,池水灌进她口鼻,渐渐昏沉过去。

……

稍迟,就有宫女惊惶失措跑往许皇后宫殿中,禀报道:“皇后娘娘,不好了。”

一个嬷嬷喝道:“大白天的,什么不好不好的,有话好好说。”

宫女白着脸色道:“冬阳姐姐领着顾才人要过来,在锦鲤池边遇上明月公主,吵了两句,明月公主把她们推到水中了。”

许皇后一下失惊问道:“都掉到水中了?可捞上来了?”冬阳虽会水,但这般冒险,肯定也去了半条命。

宫女呜呜哭起来道:“冬阳姐姐只剩下一口气了,顾才人却是没气了。”

许皇后脸色阴出水来,心下却赞许了冬阳。

从前,舞阳公主掌掴了一位小小才人,便被贬至京外十四年,如今,明月公主杀害一位才人,且看景光帝会如何处置了。纵因为她将要和亲而不会降罪她,但总归要治费贵妃一个纵女行凶之罪。

不出许皇后所料,当晚景光帝便雷霆大怒,责备了明月公主,又迁怒到费贵妃身上,罚费贵妃禁足三个月,期间明月公主和亲事宜,全移交给许皇后处理。

许皇后这些年不得宠,后宫大事几乎全被景光帝截了交给费贵妃处理,现突然权力回归,自是畅快。再一听费贵妃被禁足三个月,几乎想仰天大笑。且舞阳公主回来了,若得再相见,好好商量,不怕压不下费贵妃。

景光帝心头烦闷,当晚却是去见了白兰花。

白兰花正在弹琴,见景光帝来了,也不相迎,待一曲弹完,这才款款起身行礼。

景光帝问道:“是什么曲子?听着颇忧愁。”

白兰花道:“是新作的‘思女曲’,因听得顾才人突然没了,我想着明卿在皇觉庙中,若谁想对她不利,我也救不着……”

白兰花的意思是:明月公主敢杀顾才人,难道不敢杀庄明卿?且她对庄明卿怨恨更深,上回就敢拿刀子追杀庄明卿了,现仗着就要和亲,不会受罚,难保不会起杀心,派人去杀庄明卿。

景光帝叹了口气,转过头吩咐内侍道:“传朕口谕,明早接昭和公主进宫。”他此言,却是恢复庄明卿公主封号了。

白兰花待内侍应声下去了,主动扑向景光帝怀中,轻语道:“臣妾服侍皇上更衣罢!”

嗅着幽香,听着这般娇柔的话语,景光帝心头烦躁顿消,托起白兰花的下巴道:“爱妃究竟是如何保养的?怎么就比当年还要迷人呢?”

白兰花启唇一笑,唇瓣犹如盛开的花苞,绽放在景光帝手心中。

景光帝手心温热,身子酥了半边,缓缓俯头。

第二日一早,内侍到皇觉庙传景光帝口谕,接了庄明卿进宫。

庄明卿见了白兰花,眼眶便红了。

待嬷嬷和宫女们下去,庄明卿这才道:“程万里不认我腹中孩子。”

白兰花淡淡道:“他不认,你便自己养罢!又不是养不起。”

听得此言,庄明卿一颗心瞬间定了下来,是的,又不是养不起,何须程万里承认呢!

白兰花又道:“舞阳公主回来了,以她的脾性,定不肯让你入门。你就是千方百计嫁进将军府,也是受气包。现下不是挺好么?”

庄明卿一想也是,便不再讨论这件事了,转而问起顾才人溺水之事。

白兰花道:“明月公主虽嚣张,也不是糊涂人,临和亲前给费贵妃招这样的祸作什么?顾才人就是冲撞了她,她着人扇打几下,出出气也就够了,何至要了顾才人的命?”

庄明卿道:“大姨是说,顾才人之死,或另有内情?”

白兰花点头道为:“谁得益,便是谁安排的。”

庄明卿恍然大悟,压着声音道:“皇后娘娘真是厉害。”

白兰花道:“不厉害能稳坐中宫多年?费贵妃再得宠,这些年也没真正压下她。现下费贵妃被禁足三个月,三个月够皇后娘娘做许多事了。”

庄明卿道:“不是说许家没有什么势力,太子被皇上压得厉害,也没什么得力的人手?皇后娘娘要倚重谁?”

白兰花道:“别小看太子。太子这些年悄悄儿的,可是交结了许多大臣。至于皇后娘娘,这当下定是准备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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