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妻一晚没睡,眼眶青黑着,精神困顿,闻听此言,精神却是一振,道:“我倒知道,镇南侯府便收藏有荆王诗作手稿。那时荆王出事,各府便不敢再展示他的画作并诗作,都收了起来,有些甚至烧了。还是那回侯府老夫人寿宴,我去赴宴,更衣时无意间听到两个老嬷嬷悄声说话,说道侯爷和夫人吵嘴了,却是夫人想烧掉荆王手稿,侯爷却要收着,夫人强不过侯爷,生气着呢!”
费无解一听道:“叶中兴年轻时,也是爱吟诗作对的,他收着荆王的手稿不舍得烧也是有的,只是想得到手稿,却不能明着跟他要。”
费妻道:“下月初八日,叶习晴不是要出嫁么?到时府中宾客众多,正是纷乱之际,却可以让人混进去偷手稿。”
费无解再赞费妻道:“夫人聪慧!”
……
至四月初八日这天,叶习晴出嫁,侯府诸人忙得脚不沾地,费无解派的人也顺利混进了侯府中,潜至叶中兴书房内。
却说将军府办喜事,自是热闹了一天,至晚,程毕三和叶习晴在新房对坐,彼此都松了口气,不管如何,终于成亲了。
程毕三见叶习晴双眼灼灼,便含笑问道:“看什么?”
叶习晴压着声音道:“看你穿成这样,着实羡慕,我什么时候也能穿一回这样的喜服,当一回新郎呢?”
程毕三也压了声音道:“待将来恢复了身份,我们再拜一回堂,让你穿一回新郎服,吐气扬眉一回,如何?”
“可说定了!”叶习晴眉眼生春,含情看程毕三,小小声笑道:“郎君,天不早了,是不是该……”
程毕三脸一热,却又侧耳听了听,比了比手势,意思是,窗外和门外有人听房,他们得缓着来,不能太急,以免让人听出端倪来。
叶习晴马上装得娇羞起来,好容易瞒到现在,可不能在成亲这一关上露馅。
程毕三见着叶习晴这等表情,却是心痒痒,忍不住伸手去抚她头发,轻声道:“娘子,还不来帮你家夫婿宽衣?”
“来了!”叶习晴站起身,凑近程毕三,还特意比了比个头,悄悄笑道:“装得再伟岸也没用,比我矮多了。”
程毕三便把倚在叶习晴肩膀上,吹着气道:“宽衣啦!”说着却是去扯叶习晴的衣带。
叶习晴拍开他的手,自己退后一步,除了头饰,散了一头乌发,这才真个过去给程毕三宽衣。
两人款款深情,缓缓宽衣,好一会才相拥上床。
门外的人听得里面一些声响,都暧昧笑了。
叶习晴控制着自己,任程毕三在自己身上动,末了耳语道:“毕三,咱们不若想个法子出京罢!成亲后,总归要生孩子的,若还待在将军府,可怎么怀孕生子?”
程毕三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待成亲足一月,我便想法子说通祖母,让她代我和父亲并长公主说情,放我们出京。”
叶习晴道:“若他们不放行,咱们就悄悄留书出走好了。待生下娃儿再回京。”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放胆动作起来。
另一厢,费无解派出去的人,已成功得了荆王诗作手稿,送至费无解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