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打开门的时候真想骂街,可看见衍深,到嘴边儿的脏话又咽了回去,差点儿没噎着他,秦非琢磨,自己八成上辈子跟他有仇吧,要不怎么衍深总坏他的好事呢,今儿这妞儿可是刚钓上的,脸白,腿长,细腰,丰,臀,重要的是比自己还放得开,他最喜欢这样的女人,没压力,可是费了些力气才把这妞儿约到公寓来。
刚到酒酣耳热之际,紧接着就该是一个旖旎的春,宵,却又给衍深弄黄了,不情不愿万分不舍的打发走了小妞,回过头来,衍深已经坐在小吧台边儿喝上了,那脸黑的跟挖煤的似的。
秦非就真纳闷了,走过来,自己倒了半杯酒道:“你说你现在有妻有子的,大半夜不在家陪媳妇儿,跑我这儿捣什么乱啊。”
有妻?有子?听到这句更觉刺心,自己丢下公司那么大的事儿回来,结果那女人不想自己碰她,这算哪门子妻。
秦非端详了他几秒,忍不住道:“你不会是欲求不满,跑兄弟这儿喝闷酒来了吧,怎么着,你媳妇儿不让你上炕?不对啊,你们俩不是在农庄的别墅里,就整成真事儿了吗,儿子都有了,婚也结了,你媳妇儿还能拒绝这事儿,不能吧?”
衍深一仰脖干了杯子里的酒,郁闷不就郁闷在这儿吗,他要真是个混蛋,直接扑上去霸王硬上弓,她能怎么着,可他就是干不出来,他觉得,勉强一个不情不愿的女人太没品。
秦非眨了眨眼:“真给我说中了啊,那你跟我说说,你们俩这婚怎么结的,我帮你分析分析原因。”
衍深微微眯起眼,看着手里的酒杯,酒液在灯光下剔透非常,像那女人的眼睛一般清澈,什么都隐藏不住,所以他看的异常清楚,知道她不想要他,即使结了婚,领了证,她并不想跟自己做真正的夫妻,她只是屈从,怕自己抢走儿子,所以无奈屈从,他褚衍深什么时候沦落到,让一个女人屈从的地步了:“ 什么怎么结的?很简单,我给她两个选择,孩子跟我,或者她嫁给我,她选择了后者。”
秦非愕然,虽然早知道好友一点儿都不浪漫,可结婚这件事,也不能这么强硬现实吧,哪个女人受得了这么对待啊,更何况,冯子珺也不是那些死乞白赖,非要巴结上他当豪门太太的女人,冯子珺怎么说呢,秦非想了想,觉得只能用奇葩来形容,那女人跟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如果不是为了冯一,秦非估摸,冯子珺根本没想过嫁给衍深。
虽说两人的婚姻是因为孩子,可他觉得,两人之间也是互相吸引,有一定感情的,要不在农庄也不可能那样,都说酒后乱性,秦非反而觉得,往往酒后人表现出来的才是最真实的,无论欲,望还是情感。
但冯子珺终究是女人,是女人就需要哄,赵东说衍深领了证儿晚上就出国了,这会儿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儿,恐怕是刚回来,拿了证儿,转天就不见人,是女人都受不了,隔了好几天回来,就想上床,把老婆当什么了,应召女郎啊。
“衍深不是我说你啊,你换位思考一下,你媳妇儿本来就没想嫁给你,是你用儿子胁迫人家,才不得已跟你领证儿的,你们夫妻关系基础并不牢靠,更何况,你领了证儿就跑的没影儿,回来求欢,被拒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好歹得给人家适应的时间吧。”
“适应什么?结婚了她是我老婆,夫妻生活就是义务。”
“对,是义务,可你别忘了,还有个婚内强,奸的罪呢,也就是说,就算是你老婆有义务跟你过夫妻生活,前提也得是你情我愿,你要是真干出强迫的事儿,那是犯罪,要坐牢判刑的。”
衍深瞪了他一眼:“你少跟这儿裹乱,照你这么说,我是娶媳妇儿还是娶祖宗啊,弄回家来每天三炷香供着得了。”
秦非道:“你这可是较真儿了,她不愿意,你哄她愿意不得了,再说,那事儿不也是两厢情愿才有意思吗,就算你憋了六年,就开了一回斋,猫蹬心儿似的想,可为了以后细水长流,这会儿下点儿心思也应该。”
褚衍深皱眉看着他:“你想让我跟她甜言蜜语?”秦非给他嫌弃的语气逗乐了:“哥哥不是兄弟看不起你,你会说甜言蜜语吗?”
褚衍深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甜言蜜语如果能信,这个世界也没这么多怨偶了。”
秦非道:“所以你就行动呗,送点儿小礼物,弄个小惊喜,或者两者都不干的话,那就等机会,女人是感性又不可理喻的动物,不定什么时候一冲动,就扑你怀里来了,不就顺理成章成事儿了吗,这开了头,以后还不想这么着怎么着。”
衍深走的时候,天都快亮了,秦非悲催的想,自己这个知心兄弟加心理医生的角色,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再这么下去,他都快内分泌失调了。
子珺这一晚上没睡好,总怕褚衍深半夜又进来,时不时就看看门,锁上了也不放心,这毕竟是他家,他能没钥匙吗,到了转天早上起来,一照镜子,两个鲜明的熊猫眼触目惊心。
子珺破天荒的化了妆,用粉底盖了盖,至少能见人了,才从浴室出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t恤,想起褚衍深那天挑剔嫌弃的目光,还是从衣柜里找出条裙子换上,把头发梳顺了,又照照镜子,觉得应该挑不出什么毛病了,才下楼。
到餐厅的时候,那父子俩已经坐在餐桌旁,却并没吃,褚衍深拿着报纸,冯一看他的台词,看见她,冯一放下手里的台词本:“珺珺你好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