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仙君却完全都没有发觉自家弟子的异样。
詹台青一身修为莫测,身为金仙的长天仙君竟然看不出他的境界,显然是一位大能强者。虽然一直觉得火拼来得爽快,不过自家弟子经常提醒的团结大多数仙人的劝告还是很有理的,长天仙君便决定表达一下自己的热情,与这位大能结一份善缘,便大笑开口道,“星君,你可真会开玩笑。咱们仙人,除了那有时嘴里没味儿嚼几个果子,哪里还有饿的时候呢?”
他颇觉得这是司水星君在对自己开玩笑在表达善意,便继续笑道,“况且这位道友一见便是高阶仙人,还是不要与他玩笑。”
他觉得自己是在打圆场,却见司水星君似笑非笑道,“他是真的饿了。”这般反应迟钝的,换了别的鬼车,早吃了他不知道多少回了!
宋风脑袋上刷刷地汗就下来了,哆嗦着想去拉扯自己的师尊,想要自家这位还不晓得内幕的师尊将这个危险的话题放过,说些安全的,譬如今天天气不错的和谐话题时,便绝望地听得师尊热情地说道,“看来,道友倒是与众不同。”他对着那已然缓了面容,用一种兴趣盎然的目光看过来的詹台青道,“我与道友,却也算是一见如故了。既然道友是真的饿了,便交给我!”他砰砰地拍着自己的胸口豪迈道,“道友想吃什么,便与我说!都给你弄来!干什么!”
长天仙君一挥手,将身后弟子一直骚扰自己的手拂开,瞪了这个不看情况的傻弟子一眼,见他竟然为了给别人点儿吃的都心疼得流泪,便教训道,“别给师尊丢人啊,做仙,咱们都得大方着点儿,听见没有!”教训完了,这才又对着俱是一脸古怪地看着自己的墨沉舟等人道,“便是想要吃我,咱们是什么交情?我这百二十斤的都托付给道友了!”够豪爽了吧?
长天仙君对自己很满意。
这年头的仙人,都上赶子往鬼车的嘴里送菜么?
饶是这货是自己的师尊,宋风都震惊了一把,之后便忍不住哽咽了,在长天仙君的身后抹着眼泪道,“师尊,那位是鬼车前辈啊。”祖师的,还望这鬼车如同六仪秘境那般,对仙人啥的不感兴趣,不然这般毛遂自荐地请鬼车吃掉的家伙,万一那鬼车被这火一般的热情感染了,笑纳了师尊的“诚意”,他真不知道该往谁的地方哭去了。
“道友道号鬼车么?”长天仙君便皱眉品了品这个名号,先是觉得这名字在仙界没怎么听说过,又见他与司水星君交好,便认定这是上古之中隐世不出的一位大能,却觉得哪里古怪,将这名字反过来倒过去地念了几遍,竟是更觉得哪里不对,疑惑道,“鬼车道友?”
“詹台前辈是鬼车中的大能。”见自家师尊不开窍,宋风便咬着牙说道。
话说,若是在别的地方壮烈了,起码还算是有点儿功劳什么的。可是若是这般落入了鬼车的嘴里,岂不是要叫仙界看笑话?
“原来是鬼车!”长天仙君仰天哈哈大笑了数息,之后笑声一收,飞快地对着司水星君一抱拳道,“突然想起我那仙宫还有要事便不陪诸位了有时间本仙君再来叨扰不必送了再见!”说罢竟是大修一卷卷着木然的宋风,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般神速,真是叫众人望而观止。便闻得中霄仙君用傲然的表情鄙夷地说道,“真是给中庭丢脸!”没了花容仙子的毒害,这小青年立时便抖了起来,昂然道,“祖父的宫中,会有何危险?既是与祖父交好,鬼车前辈怎么会是如他想的那般?真是没有脑子。”
“你也好不到哪去。”司水星君只淡笑地一扫那抱着墨宁一只手臂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花容仙子,说道,“方才,是谁在喊救命?”
中霄仙君没电了。
见他不出声儿了,司水星君这才对墨沉舟笑道,“我这兄长,如今重伤未愈,便是如今我以灵水为他疗伤,却收效不大,日后却还需沉舟你的看护。”见墨沉舟向着詹台青看去,在后者微笑颔首后带着几分感激地看了过来,眼下又是一阵暗色浮过,只温声道,“你的家族,自有我的护持,到了三十天,且不必看旁人的脸色。至于拓跋弘,”他却是微微皱眉道,“这人是个人物。况且他是小辈,我若出手必会叫中庭大乱……”
“晚辈的仇敌,叫前辈出手算是什么事儿?”墨沉舟便一哂道,“墨沉舟虽然不才,却也不愿做那等依靠前辈方能出头之人。”
“这样就很好。”司水星君轻笑道,“若是连这等小事你都自己搞不定,只怕日后也是前程有限。那高阶仙人,可不是只有修炼方能修至。胆魄手段都不缺方才有几分可能。况且,若是此时你的血气便这般低落,日后升为高阶仙人,也是个被旁人欺压的东西,倒不如如今便自己抹了脖子,也省过日后屈辱。”
说到此处,司水星君的目中便带了几分漠然道,“万般皆要忍,要忍到什么时候?成仙前要忍,可是成仙后你就会发现,竟还有比仙阶还要高的存在。天仙玉仙玄仙,慢慢地修炼上来,你总会发现,这天地间,有更多大能在俯视于你。这般因自己不敌便要忍着,忍到最后失了血气,这数万年的苦修,又有何意义?敢打敢拼方是正途!便是陨落了,却是再无遗憾!况且,”
司水星君突然轻笑,上前几步,一只手搭上因他一席话若有所思的墨沉舟的肩膀,淡淡地看了苦笑的詹台青一眼,方说道,“一旦你强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