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孟才女孟染音比较识大体,落落大方地抓住苏白刚才的关键词:
“原来是学院的先生,染音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先生见谅。”
“对不起了,先生。”季昭文也跟着孟染音一起给苏白行礼。
在大梁国,虽然民风彪悍,但是非常尊师重道,武林中的师傅就有师如父的说法。
学院里授课的先生也广泛受到学生们的尊敬,社会地位非常高。
“干什么,为什么要自己是先生,你们就信了?
卖麻糍的也是我们金柳学院的先生?难道金柳学院,竟然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了吗?”刚才那位刁蛮小姑娘可不甘心。
苏白微微一笑,她算看出来了,这个小丫头其实也相信他就是先生,只是面子上下不来,死撑罢了。
这小姑娘,典型的富家子女,从小被父母宠坏了的那种。
“天下之事,无论你信,或者不信。事实就是事实。”苏白无奈。
“哼,你要我信你也可以,除非能对上我的对联。”女孩眼珠子一转,她刚才看到寇黑伸手丢银子的帅气动作,一看就知道是习武的,也就是说,他八成是武课先生。
为了让他出丑,自然是要出文科题目。
“无聊。”苏白才不理他。
周围也开始围了越来越多的人,本来三个美女加两个帅哥就很养眼。还玩出学生考老师的花样来,就更有趣了。
小姑娘可不依了,苏白这么不配合,她岂不是就白吃亏了,而孟染音和季昭文已经给他道歉,若不让这个先生丢丑,自己也要跟他道歉才是。
所以,也不管苏白答应不答应,小姑娘就得意洋洋地出题了:
“你听好了。我的上联是:冻雨洒窗,东二点,西三点”
小文忍不住又拽了那位姑娘的衣角,小声急道:“你怎么能把王先生出的题拿出来?这道题还没人对上呢。小诗,我们还是别闹了。”
“要走你自己走。怎么样,这位才高八斗的先生。我等你下联哦。”
小诗自鸣得意,这个对联可不好对哦,别看只是简单的应景之句,但其中还藏着两个拆字:“冻”可拆为“东二点”,“洒”则拆为“西三点”。
苏白一边笑着往嘴里丢了个麻糍,一边指着旁边的西瓜摊说道:“那就随便对一个好了:切瓜分客。横七刀,竖八刀。”
横七刀为切。竖八刀为分。
妙极妙极。
三女齐捂唇,实在是太震惊了点:
“他,他居然把咱们金柳学院第一名师王洛之先生的名联给对出来了。”
“好了,你们别再给我出题了,我是武课先生,要比武就随时奉陪,吟诗作对。你们自己慢慢玩吧。”苏白摆摆手,突然觉得很没劲:
“不想道歉就算了。你走吧,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明白,只要过的坦然,贩夫走卒并不卑微。”
苏白说完,就闷声继续帮常仁安一起卖麻糍。
三女虽然让开摊位前的道路,但是遇到这么个才高八斗的武课先生,忍不住好奇,就在旁边站着看苏白和常仁安这边。
常仁安伸手握了握苏白的手以示安慰,苏白自然是不习惯的,连忙抽手。
后来一想,自己现在是男装,这样反而显得生疏,又忙尴尬地道歉:
“我师傅教我习武的时候,培养的习惯,不好意思。”
常仁安笑笑,改抓手为摸头,这次苏白没躲闪。“谢谢,其实,你不用为我出头的。在金柳城里,我早就是不务正业的代言人了。”
“我们还俩,还说这些做什么?那是他们不了解你,其实我觉得,常兄能坚持自己的梦想、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学问,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谁说诗问?
我就觉得常兄的研究很了不起,能运用到生活中的才是真学问。”
两人正说着,摊位正主王婆总算捂着肚子回来了,她这趟肚子可闹得有些久了。
看到常仁安还在敬业地帮她看着摊位,王婆就一个劲的道谢,还不断夸常仁安,顺带也夸了苏白几句。
二人正准备告辞,那三个姑娘又来了。
那个被称作小诗的辣性子小姑娘先开了口:“对不起,我不该自以为是先入为主地觉得你们是不务正业。
原来,你们是帮老婆婆做好事。我错了,不该妨碍你们做生意,还请先生原谅。”
“我也有错,没有及时拦住小诗。”
“是啊,我也有错。”
三个女孩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认真道歉了,苏白现在也有了点老师的感觉,不想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其实年龄上,苏白还没有孟染音大。但是现在她是先生,她们是学生,就让苏白有一种对小孩子的感觉。
“好了,以后行事,先看、先思、先听,谋而后动,知道了吗?”
“谢谢先生教诲。”
三女对苏白都是打心眼里佩服。
小诗是**性子,而且明显也是有钱的金主,热情性子上来,就从荷包里拿出硕大一锭银子,要补给王婆。
王婆都吓傻了:“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我的麻糍摊。一年转不了这么多银子啊。”
可是小诗就是想做点什么弥补,用求助地眼神看向苏白:“先生?”
“收起来吧。”苏白开口:“其实帮助人的方式,并不是只有送人财物一种,你们若真有心助人,为何不换一种方式?
王婆的麻糍这么好吃,我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吃到。你们都是才女,能诗能画的,为何不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