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又是一年春花烂漫时。
“日月神教,千秋万载,东方教主,一统江湖!日月神教……”
绿意盎然的黑木崖上,着各色教服的人朝后山的方向跪伏在地上,异口同声的高呼着。声音里透着兴奋、骄傲与一丝惧意。
三年前日月神教发生突变,副教主――东方不败上位。然其在将教内整顿了一番后,把教务扔给了以童百熊为首的长老们,便匆匆去闭关了。
虽因他强势、狠辣的手段让人不敢有异议,但教众们还是觉得有教主坐镇他们在江湖行事底气才更足些。时至今日,听闻本就武功极高的教主神功大成,武功更进一筹,怎不叫日月神教教众兴奋?
黑木崖顶峰,红袍轻扬,墨发凌风,俯视下方的众人,东方不败哈哈大笑,随即挥袖丢出一个“起”字。
这淡淡的一字一出,竟是生生将那成百上千人的高呼压了下去,使得崖上有了一瞬间的寂静。
随后,反应过来的人纷纷起身,在前头长老、堂主们的带领下高呼,“恭喜教主神功大成!”
东方不败闻言,眸光淡淡的扫向下方,众人纷纷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
他抬眸看向那天边的红日,唇角似有若无的勾起一丝弧度。
“传本座令:即日起,通知江湖各派,就说本座随时过去指教高招。”
“尊教主令!”反射性的接完,众人才反应过来教主说了什么,兴奋的同时不由抬起头来,却只看见一道红色的残影远去。
不过,想到刚刚的教令,领前的众长老、堂主不由互相望了一眼,随即一哄而散。
这江湖平静太久了,而他们日月神教也低调太久了。如今,教主既然出关了,也不必再拘着下面的人。而且,想来这教令一传出去,那些“名门正派”必定会鸡飞狗跳一阵子,他们可有乐子看了!
黑木崖上,各堂堂主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将这条教令传到各地分坛。而各分坛的也都是人才,接到教令后,很是迅速的便向各派下发了通知。
是的,通知!那黄色的纸上“通知”与“指教”两个词更是写得特别的龙飞凤舞,傲然无比。
果不其然,收到“通知”的各派掌门当即勃然大怒。可是,待到怒火消散后,不免又有些担心。
于是,一时间各门各派上上下下都开始勤加练武,以抵挡魔教入侵。
然而,由于不知道具体时间,就在黑木崖上东方不败在慢悠悠的了解近几年的事务时,各门各派已是等得如履薄冰。
半月个后,江湖上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然而在各派掌门看来,却像是腥风血雨前的平静。于是,在五岳盟主――左冷禅的相邀下,江湖中数得上号的掌门尽皆到嵩山一聚。
“今日邀诸位到此一聚,缘由想来也不必多说。不知诸位对此次魔教的挑衅有何看法?”
因为事出突然,各派也没讲什么排场,在约好的时间赶来后,没有像往日般你来我往的叙旧,而是直接进入了正题。
东道主左冷禅开口之后,泰山派掌门冷哼了一声,道:“这魔教妖人惯爱虚张声势。若他们敢来,尽皆诛杀了便是。”
有人刚点头表示赞同,却听得衡山派掌门说了一句,“想来这魔教教主不会无地放失。”
“那魔头究竟想做什么?”一人不解道。
“听说这魔头刚任教主不久,想来是的想拿我们来稳教主之位。”另一位掌门语带嘲讽,似乎在笑其不自量力。
“想拿我们做筏子?就凭他?”
“便是早前的任教主也没那么狂妄,敢说来指教我们各派吧?”
“不过是……”
坐在下首的几位掌门越说越不屑起来,没来此前的惊疑不定早已不见。
见他们如此,左冷禅眸光微闪,随即看向一直含笑倾听的华山派掌门,“不知岳掌门有何高见?”
见众人望了过来,在江湖中素有“君子剑”之称的华山掌门岳不群起身。他朝众人微微一笑,端的是面如冠玉,一脸正气,“诸位所言都各有道理。但岳某却听闻,这位东方教主之前在魔教便是副教主之尊,其在江湖中行走时更是鲜少有敌手。如今既然能成为教主,想来也是心思诡秘之人。他此次大张旗鼓的挑衅我等,想必是有所倚仗,不可不防。”
众人听他侃侃而谈,思索过后不由纷纷点头赞同。
“岳掌门所说极是,左某日前收到从平定州传来的……”
一群人商议了许久,最后,为了防止魔教使计将他们逐个击破,便定下各派掌门留在嵩山。同时反被动为主动,放出话来,在三月十五召开“比武大会”,届时静候东方教主前来切磋武艺。
光阴似箭,三月十五,转瞬皆至。
这日里,风轻云淡,当真是一个出游的好天气。嵩山派上下天未大亮便忙开了,除了准备比武的场地,其余人尽皆在山内巡视。唯恐一个不慎,遭到魔教暗算或让魔教中人潜了进去。
辰时,以五岳剑派为主的各派掌门便坐在比武场上了。
虽然时辰尚早,但在坐的诸位掌门自持身份,自然也不会做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闲聊的举动。一时间,场上只听得凉风拂面之声。
然,等到时近正午,天上的红日光芒愈发灿烂,终于有人因为那刺眼的阳光而不耐起来。
“左盟主,那魔头不会是不敢来了吧?这天气――”
抹了把头上的汗,崆峒派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