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波久居深宫,这些将士并不知道她便是玄武帝国的公主,一个个泣不成声道:“帝君驾崩了……”
玄波美眸猛然睁圆了,只觉着天地万物同时旋转了起來,娇躯向身后软绵绵倒了下去,早有准备的唐猎慌忙抢上前去,展臂将她抱在怀中。
那将官呆呆的看着玄波公主,他们之所以哭得如此伤心,多半是做出样子给他人看,沒想到这位少女竟然伤心的昏了过去,看來不似伪装,却不知她和帝君是什么关系。
雅易安凶巴巴的叫道:“看什么看,这位是玄武帝国的公主,”
船上将士吓得同时跪了下去。
斐娜不满的瞪了雅易安一眼,暗怪他多嘴。
唐猎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早晚都要被她知道,或许通过她自己发现反而更好一些,”
玄波醒來的时候仍然躺在唐猎宽阔温暖的怀抱之中,其他人早已识趣的躲到船尾,船头只剩下他们两人。
唐猎温言道:“如果你心里难受,便哭出声來,”
玄波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悲痛,螓首埋入唐猎的怀中大声哭泣起來,泪水将唐猎的前襟沾湿,唐猎爱怜的抚摸着玄波金色的秀发,轻声道:“任何人都会有这一天,相信帝君的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伤心的样子,”
玄波许久方才稍稍稳定了情绪,含泪道:“我父皇究竟是谁害死的,”
一时间唐猎竟不知如何回答玄波的问題,帝君玄思哲虽然直接死于蓝德帝国人的暗箭之下,可是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大将军亚当斯、太子玄鸢那些人的阴谋内乱所致,其中的真正原因自己身为一个外人无从评论,只有交给狼渊等人去解释吧。
他想起一件事,从腰间掏出帝君玄思哲临终时托付给他的那根权杖,交入玄波手中,轻声道:“这根权杖是你父皇临终之时让我转交给你,你收好了,”
玄波默默点了点头,冰蓝色的美眸凝望这黄金铸成的权杖,这象征帝国无上地位与荣誉的权杖让她悲伤的目光渐渐变得理智起來,虽然沒有见到父皇临终前的情景,他的音容笑貌却栩栩如生的浮现在自己的面前,玄波仿佛听到父亲在耳边微笑道:“女儿,你明白我交给你这柄权杖的用意吗,”
玄波缓缓闭上美眸,再度睁开之时,目光已经变得理智而清醒,冷静的表情让唐猎的内心不由得深深一颤,他隐约感觉到玄波在瞬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却说不清这改变究竟來自什么地方。
巡逻船在穿云城下的军用码头缓缓停下,玄波离开了唐猎的怀抱,走向船头的位置,她的步伐很慢,却步履坚定,河面上不知何时起漂浮了许多薄纱般的轻雾,让她的背影变得有些朦胧,唐猎忽然产生了一种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错觉。
狼渊率领近五十名将领站在码头前方,今晨他刚好视察拉库东河一带的布防情况,收到手下人的讯息后,马上集合众将前來迎接。
当玄波手持权杖的身影出现在船头的时候,狼渊率领所有将士同时跪拜了下去,虎目之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自从黑帖尔死后,他虽然将军心涣散的部队重新整顿了起來,可是军队之中甚至包括穿云城都存在着极大的隐患,以他的威望并不足将所有人凝聚起來,玄波公主的出现让他看到了真正的曙光,帝君玄思哲的遗诏终于可以公诸于众,让所有人知道,玄波公主才是玄武帝国真正的继承人。
玄波在斐娜等人的簇拥下走上码头之时,四方欢声雷动,玄波美眸中泪水以干,她忽然想起父皇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成长只是片刻之间的事情,而真正令她迅速成长的原因,却是因为父皇的暴毙,她忽然明白了很多,造成父皇惨死的真正原因,是來自帝国内部的权利纷争,她在心中默默道:“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所有参预谋害父皇的人,你们都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阳光驱散了淡淡的薄雾,照耀在玄波清丽绝伦的俏脸之上,她的表情显得高贵而冷酷,所有人顿时感觉到,他们的公主本來就是与生俱來的王者,帝国的权力理当掌握在她的手中。
在所有人高呼公主万岁的时候,唐猎却默然落在了队伍的最后,早在很久以前他便有预感,玄波终有一日会离开自己,却沒有想到这一天來得竟然是如此的迅速,或许他与玄波本來就是两条平行线,偶尔的交汇注定是错误的。
萱儿的目光始终都关注在唐猎一个人的身上,她能够察觉到唐猎内心的悲哀。
唐猎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懒得去想以后的事情,也想不起來,随着欢呼的人群走入了穿云城内,一种难以描摹的孤独感荡漾在他的心中。
“主人,”萱儿温柔的声音将唐猎从沉思中唤醒,唐猎如梦初醒般答应了一声,这才发现他已经脱离了欢庆的队伍。
萱儿指了指前方的驿馆:“斐娜将军让我们先去里面歇息,晚上的时候会來邀请我们参加晚宴,”
唐猎淡然点了点头,举步向驿馆走去,狼渊专门留下人负责安顿唐猎他们的住行,整个驿馆以对待贵宾的最高标准來接待唐猎一行,其实留在驿馆中居住的只有唐猎、萱儿和雅易安三人,他们和玄武帝国的政治扯不上任何的关系,虽然和玄波等人的关系非同寻常,可是涉及到玄武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