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直接甩袖走人,顾老爷子饶是早有准备,也被气的不行,直接撂筷子骂人,“这个混小子!活该一把年纪了还娶不到老婆!”

顾臣安很无奈,对于顾臣衍这个弟弟,从小他就摸不清对方的脾气路数,长大了又常年住在国外,更是知之甚少了,见老爷子气血又要涌上来了,连忙安慰道:“我看老四今年还不到三十,也算不上您说的大把年纪,他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脾气又倔,您就别瞎操心了。”

顾臣淮点头表示赞同,“大哥说的对,四弟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爸您就别瞎掺和了。”

两个儿子先后劝说,顾老爷子也平静了些,脸上却还是绷着,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不管他了,爱娶不娶!吃饭吃饭!”

兄弟俩松了口气,火速吃完了早餐,出门上班去了。

顾渔扒着碗里的皮蛋粥,低垂着眉宇,略微出神。

吃过了早餐,顾老爷子推着顾渔出门散步,回来的途中还碰上了几个同住在附近的老战友,几人见了坐在轮椅上的顾渔,俱都大吃一惊。

几个老头也都是约好了出来散个步,晨个炼,慕家老爷子眼尖,远远地瞅见了顾渔和顾老爷子祖孙两,大嗓门一咋呼,将其余几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哟,这就是小鱼儿吧?什么时候出院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啦?”慕老爷子摇摇晃晃地上前,笑眯眯地打量了顾渔一会儿,“小丫头现在看上去倒是比以前顺眼了不少嘛。”

“姓慕的,你怎么说话的?!”顾老爷子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手上的龙头拐杖戳了上去,“我们家小鱼儿什么时候不顺眼了!”

其余几个老头见这两老家伙又要掐起来,忙上去劝架,“老慕也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又当真了?”而且你家宝贝孙女以前是个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孽女死丫头”地挂在口上恨不得塞回娘胎重塑,能顺眼才怪吧?

“哼!”顾老爷子狠狠地瞪了慕老爷子一眼,才绷着个脸收回了拐杖。

顾渔对顾老爷子的暴脾气很无语了,忙拉了拉顾老爷子的衣角,笑眯眯地向几位老爷子赔罪,“几位爷爷别介意,爷爷他也是心疼我,不是有心的。”

几个老头因为顾渔这番乖巧懂事的表现愣了愣,然后哈哈笑起来,“老顾啊,我看你家宝贝孙女这次倒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小丫头懂事了不少。”傅老爷子背着手,脸上的表情倒是有些欣慰。

“该不会是撞到脑子了吧?”慕老爷子嘀咕了一句,被顾老爷子听到了,眼看又要脸红脖子粗地一阵互掐,老年人的杀伤力不容小觑,顾渔连忙开口劝住,“爷爷!我们回去吧,桀希和桀奇哥哥应该已经起来啦。”

顾老爷子气呼呼的,“算了,听小鱼儿的。”转而瞪着略显得意的抬着下巴的慕老爷子,突然灵光一闪,笑得有些恶劣,“哦,对了,听说你们家慕子熙前些日子跟人打架被人砸了脑袋,被慕禄松那小子送部队去了?好像就是今天吧?”

“你!”慕老爷子要见那抹诡异的笑容就暗道不好,这会儿果然听这老不死的提起了自家那不成器的大孙子,一张老脸气的发颤,憋了半天也找不出词来反驳,只得气呼呼地哼道,“要你管!”

顾老爷子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推着顾渔,哼着小曲,老神在在地往家里走去。

“得了,别气了,都多大年纪了?不怕血压升高啊?”傅老爷子好脾气地劝慰道,“我今天看那顾渔小丫头倒是真不一样了,到像是真改好了。”

想想过去那小丫头,一张小脸涂得跟花猫似的,成天不见人影地跑出去跟别人鬼混,也从来不耐烦应付他们这些老头子,现在看着倒是干净了,脾气也好了不少,懂礼貌了。

“慕子熙那小子送部队去管管也好,省得一天到晚闯祸。”闵家老爷子也跟着附和道。

慕老爷子气也消了,想起那个不省心的孙子,又是一阵心塞,微微叹了口气,“这次禄松是铁了心了要送他走,我也盼着他能学好。”

几个老头想到那个整日里花天酒地不学好的纨绔小子,也纷纷叹了口气。

顾宅。

顾渔和顾老爷子甫一进家门,就见双胞胎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餐。

今天顾桀奇穿着件粉色系的印花t恤和牛仔裤,头发打理的很干净,露出光洁的额头,看上去很粉嫩,却丝毫不显女气,整个人的气质阳光而明快,而顾桀希则一身英伦风的格子衬衫和卡其色休闲裤,细碎的刘海薄薄的盖在额前,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温文尔雅,充满书香气息。明明长着两张相似度极高的脸,气质却是截然不同,让人一眼就能辨认出谁是谁。

见顾老爷子推着顾渔慢悠悠地进门,双胞胎齐齐地抬头看了过来,顾桀奇叼着一片土司嗷嗷叫,“一大早的,爷爷小鱼儿你们去哪儿玩了?怎么不叫我们?”

“你们睡得跟猪似的,怎么叫?”顾老爷子瞥了顾桀奇一眼,鄙夷道。

顾桀奇脸皮厚惯了,嘿嘿地笑了两声,顺手将剩余的土司塞进嘴里,又灌了口牛奶,吞咽完毕,说:“现在这个时间也不算晚呀,是你们起得太早了,对吧,希希?”

顾桀希正慢条斯理地吃着小笼包,接到了顾桀奇拨过来的话茬,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然后看向顾渔,镜片后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诡异的弧度,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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