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扶苏因为自己的话,而哑口无语的样子,脑残粉胡亥心情大好,拿起案上的酒杯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奶。
浓浓的奶香加上清新的果味,真是……不对,本公子不是要抱扶苏的银大腿吗?怎么脑子一热,就和他吵了起来呢?
胡亥一脸懊恼的拍了拍小脑袋,都是冲动惹得祸,一激动之下,就把扶苏当成了网上那些喷子了。要知道,胡亥虽然是理科生,历史成绩仅仅是普通以上,但语文成绩水平不错,再加上一张嘴皮子特别利落,在度娘的帮助下,也是指东打西、嘻笑怒骂、噎死人不偿命的一代网络战将。
现在穿越到了古代,虽然受知识面的影响,胡亥在和人打嘴炮时,没办法想秦代的人一样时不时就引个经据个典,光是想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得想半天。虽然如此,但胡亥嘴炮功力尤在,最主要的是,古人不注重逻辑学,这年头还没有标点,对一个从小学数学,逻辑思维能力很强的人来说,找他们的文字漏洞简直不要更好找。
“呵呵……冲动果然是魔鬼啊。”胡亥看了一眼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的扶苏,在心里嘀咕一句。
万幸自己年纪还小,只要拉下脸卖个萌,今天这事应该还是能混过去的。想到此处,胡亥冲着扶苏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屁颠屁颠跑到他身边,赖在他身上,小声的问道:“大哥,等会给父王送生辰贺礼,你送父王什么礼物啊?”
扶苏还没说话,敏感的捕捉到“礼物”两个字的嬴政已经凑过来了,看着两个萌萌哒的儿子开口问道:“对啊,你们俩准备送父王什么生辰贺礼啊?”嬴政说着,伸出手在胡亥头上摸了摸,圆溜溜的小光头,摸着手感特别顺滑。
“回禀父王,孩儿的贺礼是……”
“大哥,别告诉父王,等会我们好给他个惊喜。至于现在嘛……”胡亥拉了拉扶苏的手,回过头冲着嬴政做了一个鬼脸,挥了挥手,笑嘻嘻的说道:“小孩说话,大人一边去。”
“熊孩子!”嬴政没好气的用食指指关节,在胡亥光溜溜脑袋上轻轻一响,“你现在不告诉父王,等会还是一样要告诉父王的。”
“唔……大哥,父王欺负萌哒哒的小胡亥。”胡亥就势往扶苏怀里一倒,一把搂住扶苏的腰,将脑袋缩在扶苏怀里,方才回过头看着嬴政说道:“坏父王,就会欺负小朋友,坏坏,萌哒哒的小胡亥不爱你了。”
“胡亥,不得无礼。”扶苏出言打断胡亥接下来的话,“你怎么能跟父王说这种话?还不快道歉!父王,胡亥还小,不懂事,喜欢乱说话,请您不要生气。”
“父王没有生气。”看着一本正经的扶苏,看着扶苏护着胡亥,就跟老母鸡护着小鸡崽样的,嬴政的表情有点蔫,心情有点糟,这些孩子到底把自己想得有多坏多凶残啊?
这种蔫蔫的情绪,伴随着嬴政渡过了生辰宴的上半场,调戏儿子都变得那么无趣,直到下半场送生辰礼物这个环节开始,嬴政的心情才好起来。
作为富有四海的大秦之王,嬴政当然不在意孩子们送的那些东西,正如每每自己表示要赏赐胡亥时,胡亥推托说的那样——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父王所给予的,孩儿从来不缺什么,也想不出应该问父王要什么赏赐。这些孩子们所有的一切也都是自己所赐予的,就算他们找来再好再珍贵的礼物,难道能比自己赐予他们的更好。
哎呀!话又说回来,熊孩子真是寡人的贴身小皮袄,小嘴那么甜,还总是能说中寡人心里最想说的话,幸好不是个女儿,不用担心变成别人家的人,可以一直留在咸阳宫陪寡人。
一时之间,嬴政竟忘记就算不是女儿,当公子长大成人之后,都必须搬出咸阳宫,唯一能留在宫里长住的,只有太子。
嬴政一边发散思维,一边看着跪在下方给自己磕头的一干小萝卜头,等着小萝卜头们挨个献上自己的礼物。
其实当大秦的王也挺憋屈的,因为根据秦法,为了杜绝官场收受贿赂等不良风俗,大秦禁止官员之间相互送礼,亦或以庆贺为名,大肆赞扬上司。不但官员们如此,先头的秦惠文王和秦昭襄王,都曾经怒斥过借生日对其送礼,或者拍龙屁的大臣。因此,即便是秦王生辰,大秦不会像后世那样,出现百官庆贺,官员到处搜刮奇珍异宝作为秦王寿礼的情形。
于是,历代孤独寂寞冷的秦王,都只能在儿子们这里找找天伦之乐,再顺便收点便宜又不值钱的小礼物,说不定还得赏出个更多的。
扶苏身为嬴政的长子,代表诸子首先献礼的自然是他,他奉上的是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嬴政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个精美但又粗糙的玉雕像。说它精美是因为美玉无瑕,晶莹剔透;说它粗糙是因为雕玉的人手工太差,一看就是新手水平。只是玉雕像虽然粗糙无比,但匠者用心,将人物的特征全都抓了出来,嬴政一眼能看出所雕之人正是自己。
“这可是扶苏亲手所雕?”嬴政伸出手指,以指腹轻抚玉雕上的纹理,开口问道。
“孩儿只是初学,雕得并不好,请父王见谅。”扶苏跪在地上,声音略为有些紧张说道。
“扶苏的礼物父王很喜欢。不过……”嬴政的话让扶苏心里一紧,脸上不显,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果然只听见嬴政接下来继续说道:“此种奇淫巧计,非大秦长公子该学之物,可一不可再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