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掌柜的可惜感叹着一个美人要死在刀下的瞬间,兰佩珏便真的向他们展示了他飞天的本事,没人看清他是什么时候站起身的,也没人看清他是如何于跃到那桌上,足尖轻点,便翻身飞到房梁上。那司人堪堪收住了他们手上的招式,却没想到倒吊在房顶上的兰佩珏早就在等着他们。
兰佩珏的长刀狠辣的削掉那取他性命的其中一人的手臂,而后他一个翻身,落回了地上,也站到了那四人的身后,沾着血的利刃发出一道道划破风的声音,此时那四人中已经有了两名倒在了地上,虽说还未丧命,却是再没力气拿刀站起来。
剩下的两人堪堪和兰佩珏打个平手,可令后者没想到的是,那躺在地上的其中一人这时从他的怀里掏出什么,往这酒楼中一扔,另两人早有准备,可兰佩珏却一时间在这刺鼻的烟雾中无法睁开眼来,只见一把刀悬在了他的头顶,顿时就要落下。
可就在这瞬间,一把折扇挡住了这锋利的刀刃。
那大汉异常的惊奇,不过是一把轻巧就能折断的折扇,为何能挡住他这削铁如泥的利刃?令他更惊奇的是,那握着折扇之人的手臂状似轻柔的挥了挥,他便感到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震得他的虎口都裂出血来,他的刀也顿时碎成了三截。
另一人更加惊奇的道:“你为何在这迷烟之中也能看清我们的行踪?”
那人听见一道声音,那声音温润得仿佛此刻他们并没有在生死打斗,反倒是在喝茶聊天那样:“因为我本就不需要看。”
那几名大汉面面相觑,他们在那把折扇的阻挡下是无论如何也近不了兰佩珏的身,知晓今日有高人出现,且他们的任务无法完成,那些人见那折扇的主人并无阻拦他们逃跑之意,甚至还提醒他们,莫要忘了那躺在地上的他们的同伙:“他虽不能动了,却还活着。”
于是,待到那几人逃出这酒楼后,兰佩珏也终于缓过了这迷烟的厉害,他睁开了双眼,虽然他只感到他的双眼火辣辣的疼,待到那令他眼前泛出模糊的泪水落下后,兰佩珏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人。一如当年的面如冠玉,遥遥若高山之独立,便是满院正盛的鲜花都比不上他的颜色风姿。
兰佩珏带着几分惊讶道:“花满楼——?”
即便是多年后花满楼想起今日的重逢,他也能清晰的回忆起,在听见兰佩珏如泉水般凛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的那一刻,他激动又夹杂着害怕的心情。激动是因为那种失而复得满满的喜悦,喜悦得甚至能让他在下一秒落下泪来,而害怕,是害怕这不过是他日日思念下的又一个梦,他生怕下一秒便是梦醒时分。
花满楼不知道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止住他声音中的颤抖,他笑着答道,就像是老朋友许久未见般的熟稔:“是我。”
可在花满楼的话语话音落下后,兰佩珏便再没了声响,花满楼心中有着淡淡的失落,待他再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酒楼掌柜的从之前他躲避的地方走了向了两人,虽说这其实并不是兰佩珏的错,但他这被砸得一片狼藉的酒楼,总归要有人承担损失吧。
花满楼温润的笑着:“掌柜的且将帐算一算,告知我后,下午我定会叫人前来悉数赔偿。”
有了花满楼这个冤大头,掌柜的自然忙不迭的道着好,可是站在一旁的店小二看不下去了,他显然是个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且花满楼这种温润型的比之兰佩珏那种高冷型的更加得他喜爱,加上刚刚花满楼打架的时候多帅啊,店小二就快变成花满楼的脑残粉了,这下他就看被花满楼救了,却连句道谢也没有,只冷冷的站在一旁,让花满楼替他赔钱的兰佩珏不爽了,于是他便开口道:“这些祸是他惹下的,你已经救了他一命了,你为什么还要替他赔钱呢?”
花满楼依旧笑着道:“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这时一直冷冷的站在一旁的兰佩珏开口道:“他曾经是我的朋友。”
听见兰佩珏陌生而冰冷的话语,花满楼不由得呼吸一滞,只觉得心中有什么在撕扯着那般,隐隐作痛。
兰佩珏却是看也不看花满楼一眼,他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我只有这么多,若是还不够,你们若是信我的话,我明日定会将剩余的银子送来,若是你们不信,那我这把刀便先押在这里。”
掌柜的哪敢要兰佩珏这把沾满了血的刀呢,只好慌忙的说着钱已经足够,便好生的送兰佩珏离开了,而花满楼自然是跟在了兰佩珏的身后。
待两人走后,掌柜的赶紧敲一敲刚那插话的店小二的脑袋:“你要不要命了,你那么说话,就不怕那人一刀砍了你吗?”掌柜的顿了顿,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八卦起来也是很可怕的,“也不知道那两人发生了什么,看他们的表现,倒像是后来的那位公子做了些什么对不起前面的那位公子的事。”
店小二捂着头慌忙道:“可是,后面那位公子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说不定这是个误会呢?”
跟在兰佩珏身后的花满楼,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道:“佩珏——”
兰佩珏听见这温润的声音,只觉得心中有一丝闷闷的,他开口道:“你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