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皇上对你那么好,只要你一句话,皇上肯定会同意放了父亲的,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身上流着他的血液,没有他便没有你呀!你明明能够做到,为什么要那般绝情!”
叶振纲有些急了,竟是脱口而出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话一出,叶振纲便有些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叶念尘的面色变得难看无比。
只不过,叶振纲似乎还没有想明白,叶念尘为何会突然这般的生气。
“绝情?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竟然说我绝情?”
叶念尘怒及而笑,当下指着叶振纲反驳道:“是我绝情,还是你无知无情无义?你明知自己的亲娘是如何死的,明知你现在私生子的身份都是你嘴里那个所谓的血脉父亲所为,你自个晕了脑袋不去怪他那是你的自由,却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无情,要求我去原谅一个亲手害死自己母兄的罪人?”
她当真是没想到,叶振纲竟然会如此愚昧不可及,继而斥责道:“叶振纲,我看你脑子坏了吧!不去谴责有罪的人,反倒是替那同样也害死过你娘的罪人来责怪我这个被害者,圣人的书你是白读了,善恶不辨、是非不分,枉为人子!”
“你别误会,我……我不是责怪你,我、我只是觉得以前过去的已经过去,何必再紧紧抓着那些过往不放?”
叶振纲脸都青了,但到了这个时候,他似乎也没有了退路,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着。
“都过去了所以就可以什么都忘记?”叶念尘当真是看不起眼前这个所谓的弟弟,觉得无比的嘲讽:“你自己想做圣人,没人拦你,你可以忘记自己生母的死不去计较那也是你的权利,可是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也跟你一般抛弃过去,忘记亲生母亲?”
“以德抱怨,何以报德?你以为你这般做就能够显得你有多么的圣德。胸怀有多么的宽广?算了吧,一个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的人,说到底才是真正的自私、真正的薄情寡义!”
叶念尘冷笑:“原本,我还以为你是受了你养父母的逼迫。没有办法才来我这儿做出如此请求,现在看来,倒真是我想太多了!”
被叶念尘一通话呛过来,叶振纲顿时哑口无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走吧。别再让我看到你!回去告诉他们,我不欠叶家任何东西,哪怕是我身上那所谓的一半叶家的血脉,也早在他们所曾对我母兄弟,对我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中更换干净!”
叶念尘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叶振纲最后说道:“我最后之所以留了叶家人一条生路,不是你们所以为血脉天性,只是想为了早早枉死的母兄多积些阴德罢了!可如果有人还自以为是,得寸进尺的话,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说罢。叶念尘转身径直离开,只留下早就已经一身冷汗,吓得瘫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叶振纲半天回不过神来。
直到叶念尘走了许久,在周婆子的出声提醒下,叶振纲这才回过神来,也不敢再做任何逗留,匆匆忙忙的走了。
“小姐,这些人也太过份了!依我看,咱们就不应该这般便宜了他们,索性回南疆之前好生给他们些颜色看看。也好让他们记住些教训!”
芷儿气得不急,回屋后径直说道着。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叶家人竟然不要脸到了这样的程度,一个个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竟然还有脸跑过来指责小姐,指责的同时还有脸让小姐做这做那,这些人真以为自个脸特别大吗?真是奇了怪,到底是谁给他们那么大的自信呀?
“你以为,他们是真的那般好心为了叶枫吗?”叶念尘这会倒也没什么好恼火的,静下心来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关系。
“小姐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事还有其他的原由?”芷儿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心瞬间爆满起来。
见状,叶念尘也没有隐瞒,只是淡淡地说道:“如今的叶家早就已经今非昔比,这些剩下的叶家人怕是日子一个个都不好过,而他们又都过惯了奢侈的生活,哪里可能适应得了现在的苦日子。”
“所以,他们现在也只能够将唯一过好日子的侥幸希望放在叶枫身上,希望着叶枫若是能够再放出来的话,有一天可以东山再起,那样的话他们这些人便也能够跟着鸡犬升天,再过回原来那样的生活。”
叶念尘嘲讽不已:“只可惜,他们这样的想法简直是幼稚到了极点,也许他们自己也明白可能性实在太小,但有的时候人便是如此,但凡抱有一丝侥幸,不论怎么不可能,试试总是亏不了什么的。”
“原来如此,我说这些人怎么突然这般重情重义了,如果他们真有这样的心思,叶家至于弄成如今的模样吗?”
芷儿倒是一句话把所有因果都简单明了的摆了出来,说出了最为关键的重点。
“算了,不提这些,由他们去吧,生活自个便会教训他们,不值得我再费心。”
叶念尘反倒是不由得松了口气,那个所谓的弟弟呀,从此之后她更是没有半点需要有任何在意的地方。
这样倒也不错,在离开京城之前,如今叶家所有的是是非非,大大小小也算是全都做了应有的了结。
也许是叶念尘的警告起了效果,也许是叶家那些人终于知道不可能从叶念尘这儿得到半点有用的价值,自打叶振纲回去后,倒是再也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