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由着自己的想象力信马由缰地发挥下去,她相信接下来说不定就是扒衣服摸胸口等等限制级的画面了……当然不是在此时此刻发生,而是在未来的某时某刻,等时机成熟的时候。
没错,她对萧焕产生了某种超越普通界限的感情,她知道那股邪火从哪里来了……内心所想和实际行动的严重背离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宣泄。
凌苍苍接下来还想深刻自我剖析下心理,用心理学专业知识来解释自己的这种心理变化,但理论基础始终跟不上现实情况的变化,正在她做着剧烈地心理斗争的时候,萧焕微蹙着的眉尖皱得更紧了点,唇边溢出了一声轻咳。
他的双眸还紧闭着,像是并没有醒来,而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咳嗽。
凌苍苍就像一根弹簧一样弹了过去,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动作还可以如此迅速并且还如此轻柔……她俯下身来先是握住了萧焕露在薄被外面的手,然后很没骨气地凑过去轻吻了吻他的眼睑和唇角,接着再轻声呼唤:“萧大哥。”
这是幼年的她自创的称呼,她觉得“皇太子哥哥”太拗口,直接叫“萧哥哥”听起来又太像“小哥哥”,而萧焕比她足足大了四岁,比她自己的亲哥哥凌绝顶还大一岁,在小孩子眼里,算是“大哥哥”了。
所以她无师自通地发明了这么个叫法,现在没有人习惯这么叫,而且意思也很明确“萧家的大哥哥”,简称“萧大哥”。
第一次有点无意识地叫出口后,幼年的凌苍苍就觉得叫起来非常顺口,一路叫下去了,她小时候被拍下来放在网上的那个视频没有收录到她说话的声音,事实上那时候她追着萧焕屁颠屁颠跑,要送给他自己刚做出来的粗糙手工,嘴里一直嚷嚷的就是“萧大哥”。
成年后再见萧焕,她当然不会把视之为奇耻大辱的往事再翻出来,纯当根本这个昵称从来没出现过,更何况萧焕也只说喜欢她叫自己的名字而已。
在她熟悉又久违了的轻唤里,萧焕终于张开了眼睛,他才刚从昏睡中被叫醒,神志还不是很清晰,却还是听到她叫他,就弯了唇角,温柔回应:“苍苍?”
凌苍苍暗暗地松了口气,她才刚认识到自己的感情倾向并准备做出相应地努力,如果萧焕在这时偏偏拿捏了起来,因为她刚才说过的话对她态度转差,那么她脸皮的厚度就要再锻炼一下了。
俯身半趴在床边,凌苍苍看着他逐渐清明起来的深瞳,又唤了声:“萧大哥。”
清醒后的萧焕看出来她是准备道歉,哪怕刚刚才因为她冷漠的话语毒发过,他也不舍得对她稍加责备,仍是笑着抬起另一只手,像小时候一样,轻揉了揉她的头顶,而后才说:“苍苍,没事的,我不会怪你。”
凌苍苍“哦”了声,他还是这么敏锐,她连道歉的话都可以省了,纠结了片刻后,警探女士决定还是尽快把话说明白比较容易让局面明晰:“其实……我刚才突然觉得,离婚的事情可不可以暂且不要提了,因为我发现我们的默契度和配合度还挺高的,也许可以试试培养下感情看看,毕竟我刚刚发现我对你还是有点异性间的好感的。”
她说完了还努力维持着一张淡定冷静的扑克脸,但是努力目视前方的目光却透露了忐忑和不安。
萧焕怔住了片刻,而后就微笑了起来,低声说:“好。”
听到他说出这个字,凌苍苍一瞬间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她微舒了口气,然后就低头吻住了他微张的薄唇。
刚才那漫无目的的想象终于着到了实处,满心的焦灼也随之消散开来,如同飘荡在空茫宇宙间的身心都突然找到了可以休憩的处所。
他唇齿间的味道一如她想象中一般迷人清冽,才刚二十一岁,还没有恋爱过一次的凌苍苍警探,无师自通地把这个深吻进行了足足几分钟。
结束的时候不仅萧焕呼吸有些急促,脸颊上也添了薄红,凌苍苍自己都大脑缺氧,气喘吁吁。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回味了一下这个有生以来的第一个深吻,然后得出了结论:“还是我主动一些效果比较好……”
萧焕的深瞳里都带上了点水汽,带笑看了她一眼,接着说:“就是技术有待锤炼。”
苍苍这才注意到他的下唇上有一个还在渗着血的小口子,顿时就明白了那是刚才自己咬出来的,略有些不好意思,就用手抬起他的下巴,仔细凑过去端详:“对不起啊,可能太激动了。”
萧焕也配合她轻抬起下颌:“没事……不过我明天要出席一个活动。”
这伤口虽然不是很大,但一天之内估计是不能完全愈合的,总要留下点痕迹。
萧焕出席什么活动,那镜头必须是一直对着拍特写的,这么个小伤口还真有被发现的可能。
如果是前任德纶皇帝的话还好说,在他正式结婚之前一直是个花花公子,被拍到脖子上有吻痕也不是一次两次,媒体早就习以为常了。
萧焕的形象却从来都是高贵纯洁犹如雪山一样,如果让他带着这样一个明显是接吻的时候咬出来的痕迹去上镜,可以想象媒体和公众会炸成什么样子。
凌苍苍有些愧疚,再加上她有点心疼——她知道潜意识里她对萧焕已经产生了占有欲,有占有欲必然会视他为私有,任何损坏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