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用餐时倒是没有别人,虽然坐在月间宫那张长长的宴会餐桌上,但其实却只有他们和萧千清而已。

萧千清明显还在意萧焕白天私下出去的事,说了不少阴阳怪气的话,萧焕只能微笑着一直哄他,知道快用餐完毕,他才被哄得差不多了。

他好像下午就喝了不少闷酒,吃饭的时候又喝了好几杯,脸颊也有些泛红,看着萧焕说:“哥哥晚上要陪我睡。”

凌苍苍在旁边坐着,觉得眼睛简直都要瞎了,萧千清平时叫萧焕“大哥”,原来醉了撒起娇来竟然跟小荧一样也叫“哥哥”。

这且不说,谁家二十多岁的弟弟,还要求二十多岁的哥哥陪自己睡?

萧焕也看出来萧千清是喝醉了,微笑着温言转开话题:“小清可以自己睡觉了。”

萧千清有点发脾气地把面前的高脚玻璃杯推倒在餐布上,轻哼了声说:“可是哥哥答应过我,睡觉前会给我讲故事的!”

如果换了这么一个大男人用这种语气在这里撒娇,那看着肯定很让人崩溃,但萧千清不仅长相精致之极,连气质也带着几分妖孽,他这么说话,倒不是很违和,配着他泛红的桃花眼和水汪汪的薄唇,另有一番诱惑的感觉。

就是……还是有种让人一身一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凌苍苍连餐后的甜点都吃不下了,坐着不停拼命喝水来掩饰自己想要冲出去打他的冲动。

萧焕倒还是微微笑着,看起来早就习惯了自家弟弟这种款式的熊法:“小清乖,那个故事我早在十二年前就给你讲完了。”

萧千清嘟了嘟嘴,撑着下颌,他的长发也给他折腾得有点散了,掉了几缕到他的脸颊旁,将那张美得雌雄莫辩的脸衬托得更加妩媚:“哥哥真冷淡,再给我讲一遍又怎样嘛。”

凌苍苍在旁眼睛都直了,并且觉得自己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都长二十多岁了,讲个屁的故事啊!还有你哥是我的人了,到底懂不懂啊?

萧千清似乎还懂得见好就收,他好像沮丧一样低下头,接着突然就低声笑了出来,笑完了支着下巴抬起头,脸上的醉态一扫而光,对凌苍苍抛了个媚眼:“好了,我玩够了,你们随意,我先回房间了。”

他说完转回去看萧焕,那目光又犀利起来:“我不管你回地球后干什么,在月球基地的期间,不准再做今天的事。”

萧焕从头至尾都带着温和的微笑,这时候也点了点头:“好,放心,我遵守。”

萧千清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挥了挥手走了,他脚步有些不稳,看起来倒是真是有点喝醉了。

等他走了,凌苍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着萧焕说:“你弟弟的熊法倒是花样层出不穷。”

萧焕也端起来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大口,他虽然表情还是不变,但看起来显然也是有点崩溃的:“嗯,他知道我最受不了他这样撒娇。”

不过萧焕这种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淡定冷静的人,能找到一种让他也受不了的方式,还真不是很容易,凌苍苍都忍不住要佩服萧千清了。

也许是晚餐的时候见到萧千清撒娇的样子起了许多鸡皮疙瘩,晚上抱着萧焕睡觉的时候,凌苍苍竟然也梦到了萧千清。

只不过这个萧千清却并不是现实萧千清,而是那个古代版的萧千清。

他的样子倒和她印象中并没有太大差别,除了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宽袍大袖,一头黑色长发还是像平时的样子一样用缎带束着放在肩上。

只是他的气质却比她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冷冽一些,甚至带着点冷厉的感觉。

她看到的景象应该是晚上,在没有电的年代,雕梁画栋都隐藏在沉沉夜色中,只有面前几盏烛火,映照出一小片明亮的处所。

她能听到房檐外传来的淋漓的雨声,也能看到飞檐上不断滴下的水珠,她甚至还能感觉到秋风的萧瑟,和夜雨的寒凉。

萧千清面前坐着一个有些模糊的身影,同样一身白衣,长长的黑发却被束在头顶,插着一根白玉的发簪。

灯火太朦胧,她并不能看清那个人的面目,却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立刻就认出了那是谁。

他在联邦内也可以算是个名人了,经常会在媒体面前发表一些声明……因为那就是她父亲的幕僚长风远江。

在这个梦里,风远江轻声吟诵着一句诗词:“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他说话的语气和凌苍苍印象中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凌苍苍却莫名觉得,他此刻应该是有些虚弱的。

果然萧千清冷冷地笑了声:“风阁主杀罗冼血时,被刺在肺上那一剑不好受吧,如今命在顷刻,竟还有兴致吟诗。”

凌苍苍听他提起来“罗冼血”,就认为这应该是“罗显”。

风远江听着也笑出声来,笑声里果然带着些气音,笑完了也忍不住咳了两声,才又说:“我们同僚一场,我取他性命,他刺我一剑,倒也不算冤枉。”

他说着,微微一顿,接着又说:“不过若是楚王真有心杀我,我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那里还有命吟诗。”

萧千清又“呵呵”冷笑了声,他举起了手中的青瓷酒杯,那姿态仿佛是在和什么挚友谈笑畅饮,完全不像面对劲敌的样子:“看来风阁主是怪我让你去杀了同僚了?”

他对面的风远江又轻笑了声,淡淡说:“罗冼血已经是凌先生的弃子,楚王若不让我去杀他,早晚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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