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英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跳,未等她多作考虑,赵瀚霆猛地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扯入怀中,整个人再转了个身,将后背对着慌乱的人群,半抱半扶地护着她到了安全之处。
背脊再次贴着他的胸膛那一瞬间,她下意识便想要发力推开,所幸理智尚存,也明白对方是一片好心,加之如今街上混乱不辩真相,是以也只能暗自忍耐着由他带着自己往人少的地方去。
确信所在处无人冲撞后,赵瀚霆默默地松开了手,看着她一直紧绷着的脸一下子便多了几分缓和,只能暗地苦笑,“事出有因,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莫要见怪!”
乔英淇摇摇头,“公子多虑了,我明白!”
“小姐!”客气过后便是颇有几分尴尬的沉默,还是拼命挤了过来的流萤低低的一声轻唤化解了气氛。
“怎么?可知前方发生了何事?”乔英淇定定神,压低声音问。
“是代王府那边,像是马匹受惊,将人伤着了,具体情况如何便不得而知。”
马匹受惊?乔英淇心中疑惑,便是寻常的富贵人家家中,马匹也有专人照顾着,更不必说代王府,大门前数丈远闲人不得接近,又有兵士把守着,又怎轻易便惊了马?
“二公子!”正不解间,葛昆亦微微喘着气挤了过来,四人彼此望望,还是赵瀚霆先提议着寻个地方落脚再作打算。
乔英淇只想了想便也同意了,几人小心地避着慌乱的路人到了另一条街上,寻了间客栈暂做歇脚之处,葛昆便将得来的消息禀道,“是代王府的马车出事,属下远远望过去,只隐隐见着几名身壮的婆子拥着一名有些不太对劲的女子往府里去,出事的马也已经被制服。”
“不太对劲?是怎样的不对劲法?”乔英淇率先问。
“属下也说不清楚,从身形体态以及容貌来看,像是位十八九岁的年轻妇人,只她的一些动作却让人觉得极为不和谐,像、像、像是个孩童,对对对,就是孩童,有些动作瞧来倒像是个孩童一般无知!”葛昆绞尽脑汁想了想,终是明白那种不协调感是为何了。
“孩童?”赵瀚霆一愣,望了亦是一脸愕然的乔英淇一眼,随即又问,“那女子穿着打扮如何?”
“属下瞧不细致,但也能肯定那女子身上穿戴非富即贵,绝非寻常人等。”
“会不会是……”异口同声的话响起,乔英淇瞥了赵瀚霆一眼,知道他必也是如自己一般想到了那个传闻,传闻中曹定昭杀了代王父子后,目睹现场的含碧郡主受惊过度得了失心疯,从此变得疯疯颠颠,也许这样一个疯了的女子,曹定昭也不屑杀她,是以便将她关着。
若今日葛昆没看错,那那名‘不太对劲’的女子想必便是被杀了父兄的夫君囚禁起来的含碧郡主。
如此看来,含碧还活着的可能性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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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京州那边来的消息,夫、夫人不肯离开,府上众人好不容易哄骗着她出了门,可临上马车时她突然发作了起来,以致惊了马受了些伤……”
“你说什么?她受了伤?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弱女子都看不好,竟然还让她在你们眼皮底下受了伤?!”刚脱下盔甲换上常服的曹定昭脸色一寒,满眼戾气地瞪着跪在地上请罪的下属。
良久,他才阖上眼眸深深地呼吸几下以平复内心翻滚的情绪,“着人准备,我要往京州一趟!”
刘褚玉,当年既然是你硬要到我身边来,那此生此世,你也只能活在我的视线当中,哪怕便是死后往十八层地.狱,我也必是要拖着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