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季千夏小心翼翼的拿着花,双手拥住他,“也同样谢谢你。”
因为你,我惨淡的生命开始拥有色彩。
因为你,我开始愿意相信明天会是美好的。
因为你,我终于确定自己可以和以前一样幸福。
谢谢你。
不知不觉泪流了满面,盛宴感觉到脖子里的湿润,想要看她,却被季千夏止住了动作,只得继续抱着,比之前更用力的抱着。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在没有拍戏的情况下。
她一直是个坚强的姑娘。
盛宴永远记得那天王越祁推开门,把人引进来时自己心跳漏了一拍的感觉——他一直以为虚构的文艺作品中的浮夸描述居然成真了。当时骄傲的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俗不可耐的一见钟情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认真看着文件的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面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身上。
她很年轻,虽然认真打扮过却还是能看出来一丝生嫩,化了淡妆的眉目隽永而深刻,就像用墨汁晕染出来的,浓淡相宜,不染烟火。
他像一个普通男人一样惊叹于造物的鬼斧神工,也像一个庸俗的男人那样控制不住的用轻佻的词汇逗弄她。就像她在《星光璀璨》里说的一样,认为她别有用心,充满了上位者的自以为是——直到他听到她费尽心思目的不过是那么小小的一个请求,他第一次失了绅士的风度,失了做人的原则,派人去调查她。
拿到资料的瞬间,所有的怀疑恼怒都被排山倒海涌来的心疼所取代。
她不该被那样对待。
她应该有爱她的家人,有每天一睁开眼就闻到早餐气息的早晨,有每一个生日都被礼物和祝福淹没的夜晚;她应该远离所有悲伤,泪水从来只是因为太过幸福,笑容永远停驻在她眼中。
他想给她一切她应得却没有得到的东西。
脖颈处的湿润如烈火般滚烫,盛宴亲吻着她的耳廓,她的鬓角,她的黑发,“告诉我,你现在哭,是因为幸福吗?”
“嗯。”怀中的人缓慢的坚定的点头。
盛宴不容分说的拉开两人的距离,两手捧住她的脸,拇指笨拙却异常小心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不要在我吻你的时候哭。”
季千夏点头,眼泪却又夺眶而出,她有些着急,又有些懊恼,语气难得的孩子气,“我控制不住!”
“哼。”盛宴低声闷笑,“那我就勉为其难,假装你的眼泪不存在。”说着,低头擒住了那张柔软的唇。
这个吻一开始是温柔而充满怜爱的,盛宴努力控制着让自己不要失控,直到颤抖着唇的主人主动的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舔舐他的上鄂,他整个人一呆,然后就像被电了一下,从脚底到发尖,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开始颤抖。
内心被极力压制的野兽瞬间挣脱了牢笼,叫嚣着想要掠夺想要更多。
但是不够,这些都不够,怎样都不够。
季千夏只觉得的全身都开始痛了起来,盛宴抱得用力,吻得更用力,简直就像要把她吃了一样,连舌根都开始隐隐发痛。
“唔。”季千夏轻哼出声。
“宝贝我们回家吧。”盛宴终于吻够了放开她,喘着粗气,眼神亮得吓人。
他不想再忍了,他也忍不了了。
季千夏被他看得心中一跳,下意识的错开眼,看着盛宴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心湿润,似乎在冒汗。
然后——“嗯。”她微微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