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谦其实挺郁闷的,自从他爷爷来了以后媳妇儿基本就不属于他了,成了他爷爷的私人农业指导员。播种需要指导,浇水需要指导,除草还需要指导。一连几天都见不着媳妇儿的面,自从小言走了以后,他除了每天晚上早晨能见媳妇儿一面之外,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在他爷爷那里度过。而且,老头子好像越来越嫌弃自己,见面以后甚至连面都懒得说。
除了那次问了一下追到姑娘没这外,就没再管过他。他就纳了闷了,虽然他很希望媳妇儿和爷爷搞好关系,可也不用把他忽略到这种地步吧?他爷爷这是在跟他冷战?为不认他这个孙子做预热?不过不论怎么样,媳妇儿是他的,今天晚上必须得好好温存温存才可以。
于是,高博刚回来就被沈敬谦拉着出门儿了,高博一边走一边问:“怎么沈总?要带我去哪儿?”
沈敬谦道:“去约会!”
“大晚上的约什么会?”
“大晚上的才约会,白天你有时间吗?”
高博站住,知道这两天忽略了沈敬谦,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谁能想到老爷子对种地的热情比对重孙子的热情还要浓烈?难得有一件事让他暂时把重孙子的事忘到脑子后边儿,高博还不得赶紧侍候好了。不过这几天他也够辛苦的,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脚都肿得跟馒头似的。当然,就算不到处逛也会肿,这是怀孕后的普遍症状。不过就是不会肿这么厉害就是了。
“沈总,你吃醋了?”
沈敬谦道:“对啊!我吃醋了!自己媳妇儿亲一下还得藏着掖着的,我早就想把你带到老头子面前跟他说明白我们的关系了。这样躲来躲去还得躲到什么时候?”
高博看着沈敬谦有点好笑,工作起来严谨的就是个十足的经营,孩子气起来简直像个中二少年。高博走上前去看左右没人亲了亲他:“这样可以了吧?”
沈敬谦心里美上了,媳妇儿又亲他了,不过嘴上还是说:“不满意,亲一下就完了吗?再来!”
高博清了清嗓子,现在街上的人基本都散了,因为村儿里没有街灯,太晚了不会有人摆地摊的。就还几个小铺亮着天灯,由于天渐渐暗了,所以远处都看不太清楚。高博抬起胳膊搂住沈敬谦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沈敬谦哪肯放过这次深吻的机会,抱住高博的腰吃了个痛快。直到把高博吻的面红耳赤气喘嘘嘘才肯放手,舔掉他嘴唇上的银丝儿,不依不饿的对高博说:“快说你爱我。”
高博的脸在发烫:“沈总,你……得雨进尺啊!”
“不说我生气了。”
高博没办法,只好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沈敬谦不满足:“我要大声点,要好几声。”
高博心里直想说沈总你敢不敢再幼稚一点?但为了哄好这个小孩子,不得不连着大声喊了三次:“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行了吧?”
沈敬谦这才满意的抱起了高博,高博一边挣扎一边喊:“不行不行,喊不过气来了,头晕头晕。”沈敬谦立即把他放开:“是不是勒到肚子了?”
高博道:“没有,就是刚刚那一阵有点头晕。”
“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儿?”
“没事儿,不用了。我陪你走走吧沈总,这几天是没好好陪着你。我本来是想着,小言带了这么一大堆的工作给你,好不容易处理完了,让你好好休息几天的。”
沈敬谦心里立即美上了,我媳妇儿这是在关心我好开心有木有?沈敬谦搂着高博的腰边走边聊:“你老公身体好着呢,不用休息就能满血复活。对了,这几天老头子让你干什么了?成天就看见你跑来跑去了。”
不提还好,提起来高博就感觉沈家的幼稚是不是遗传。沈老爷子说啥也是叱咤江湖几十年的大哥,虽然不当大哥好多年,可毕竟还有威严在啊!可这满脑子的童心是怎么来的?不但让他帮着盖了个小木屋,还在小木屋上画了农夫与蛇的故事、放羊的孩子、大灰狼和小白兔。高博想说你敢不敢再幼稚一点?他以为沈老爷子至少得画个上海滩什么的。
沈敬谦一边听高博抱怨一边觉得好笑,他怎么不知道爷爷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小时候爷爷就是个非常严厉的人,长大以后对他的要求更加严格。他曾经因为犯错被面壁站了两小时,连沈敬言这个调皮大王也不敢在他爷爷面前有任何造次。他是以怎样的心态,在高博面前露出这种毫无设防的一面的?也许,他觉得高博亲近吧!
沈敬谦打趣道:“可能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在召唤他,宝宝也担心你受委屈呢。”
果然幼稚是遗传的:“现在他还是颗小受精卵,能知道啥。沈总你赶快把手拿出来,再乱摸我不陪你逛了。”高博把沈敬谦伸进自己衣服里乱摸的手揪出来,一脸警告的对沈敬谦道。
沈敬谦赖皮的拉住高博的手:“好好,不乱摸,走,咱们到东岭边上的树林里抓金蝉去。”
高博苦笑,恐怕到时候进去了抓的就不是金蝉了吧?唉,既然已经在一起了,那就由他吧!痛痛快快谈一场恋爱也好,虽然对方是男的,也得把这恋爱谈得像个样子。其实这样更好,高博不会讨女生欢心,不知道怎么说甜言蜜语,这些事现在通通不用自己做了,交给沈敬谦他会很开心。于是高博挽住沈敬谦的胳膊:“嗯,好。”
东岭上种的菜已经开始发芽的,高博和沈敬谦悄悄沿着地界儿踩过去,摸进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