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丫头,你自己说!”夏老夫人看向不言语的夏芍君,锐利的目光扫过想要再次开口的二夫人。
夏芍君早已经冷静下来,她虽然有时候莽撞,但人却不是傻子,她自然能够听出夏老夫人话中隐藏的意思,夏芍君抿着唇,心底的不服感越来越浓,可是仅有的理智抑制着夏芍君发狂,“祖母,是孙女不小伤到的!”
“你说什么?”二夫人一听夏芍君反口,脸色难看的可以,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夏芍君,“你怕什么,这里有你祖母给你做主,你到底在忌讳什么?”二夫人见到夏芍君还是没有要说的意思,直接站起来,气的伸手就朝夏芍君的身上拧去!
“老二家的,你发什么疯!”夏老夫人呵斥着二夫人,“她是你女儿,你当着我面,还敢动手?”夏老夫人沉了脸,余光扫过夜溪,思绪涌动,神色隐晦的瞥过二夫人。
“娘!分明是她们,是他们的错,凭什么要二房忍气吞声,凭什么?”二夫人见到夏老夫人分明是偏心那个外来户,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也大声吼了起来,“她是您亲孙女,而她——”二夫人指着夜溪狠狠的说道,“她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臭丫头,您凭什么这么维护她,明明是那畜生,娘,您不能这么偏心!”二夫人眼泪哗哗的掉下来。
大夫人脸色一沉,“弟妹,娘自然有娘的道理,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胁迫娘吗?你就是这么孝敬长辈的?”大夫人拿出大嫂的气势,呵斥着二夫人。
“呸!”二夫人瞪向大夫人,“你也崩在这里充当好人,看你平日装的温柔贤惠,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给大哥纳妾?哼,你也不过如此,人前一张皮,人后一张皮!”
“老二家的,住嘴!”夏老夫人眼瞧着二夫人越说越离谱,直接出口阻止,可是此刻已经被怒意冲昏了头的二夫人,哪里还有理智管这些个,她自管自己发泄个够。
“娘,这些年我为这个家做的也不少,付出的也不比大嫂多,你凭什么,您凭什么总是向着大嫂,老爷这些年为这个家也出力不少,您和爹为什么总是说他这说他那,总是看他不顺眼,我们二房有那点儿比不得他大房,要说一点,也就是老爷只是比大哥晚出生那么些日子而已!大哥只是占了个老大的头牌!”
“住嘴!”夏老夫人抓起手旁的茶杯,狠狠的朝着二夫人砸去,丝毫没有留情面。
二夫人吓的连忙一闪,可是还是被茶杯砸到了额角,疼痛立刻传来,二夫人直接呲牙捂住额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夏老夫人,她自从来到这个家,第一次受到这种侮辱!二夫人还想说什么,可是见到夏老夫人凶恶的表情,身子一颤,赶紧小心的低下头去。
“哼,哼!好,好,好!”夏老夫人掷地有声,只是隐忍的怒意让大家忌惮,“老二教的好媳妇!”夏老夫人讥讽的笑着,“来人!把二老爷叫来!马上!”夏老夫人阴沉着脸,“我这个老婆子教训不得你,我倒是要问问,你们二房就是这么尽孝的!”
二夫人一听夏老夫人要去请自家老爷,心一下子慌乱起来,连忙跪下,改口求饶,“娘,是儿媳鬼迷心窍了,是儿媳太愤怒了,求娘您别生气,别生气,老爷——”二夫人豆大的眼泪哗哗的掉落下来,好像下雨一般,“娘,儿媳这些年多么苦,您是知道的,您是知道的啊!”
大夫人见到二夫人这种样子,心有不忍,抬头看向夏老夫人,显示是打算说情的,可是大夫人一抬头,夏老夫人的警告的眼球就立刻砸了过来,显然是大夫人闭嘴不要讲话的。大夫人一瞧见夏老夫人这种样子,就知道夏老夫人必定有自己的考量,也不再反应,只是安静的坐到一旁,朝着夏芍敏和夜溪递了个眼色。
夜溪摸着叮铛,看着夏老夫人,这个老婆子倒是聪明,借自己的手敲打二夫人这个炮仗!夜溪平静的看过夏老夫人,见这个老婆子虽然不招人喜,不过却相比那没脑子的费老夫人,显然是个聪明的。
二老爷匆匆赶来,一进屋就见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二夫人,然后就是坐在椅子上,垂着头不言不语的夏芍君,而夏芍君则用力的捏着自己被包扎的手,另一侧则是脸色有些严肃的大夫人,还有就是站在一旁的夏芍敏和夜溪。
“娘!”二老爷蹙起眉头给夏老夫人见礼。
“鸣儿,娘老了,说教不得你们了!你们都翅膀硬了!”夏老夫人拍着桌子,大声说道。
二老爷眼皮子一跳,低头看向一旁抽噎的妻子,连忙解说,“娘怎么能这么说,您是长辈,做儿子的孝顺来来不及!”二老爷狠狠瞪向二夫人,心里咒骂着,这个女人到底又惹了什么祸事,竟然把娘气成着样子!
“哼!我老婆子可受不起!”夏老夫人讥讽的说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夏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既然嫌我处事不公,以后,你们二房大小适事宜,我不再插手,你们是死是活,以后我也不再过问!”夏老夫人抿了抿嘴,眼底闪过一丝不舍,可还是瞪大眼睛逼迫自己强硬下心来,“那就分家,各过个的!”
“娘!”二老爷显然没有料到夏老夫人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这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直接在他脑袋里开了花,分家?开什么玩笑?“你到底干了什么蠢事,惹娘这么生气!”二老爷气的一脚踹向二夫人。
二夫人胸口一痛,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老爷!我,我没有!我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