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不语,她想说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这话当着沈轩锐的面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我从来都没见过她那样子,明明正是最好的时光,现在却天天跟死亡战斗,每天在那种即将死去的心理阴影中渡过,你不会了解那种煎熬。”
跑车在白沙市的街道上呼啸而过,苏墨微微敞开一点窗户,冷风灌进来只刺激的人一个激灵。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苏墨抬起头开看着医院的标识,她的视线一点点冷下去。
“墨墨,我再自私一次。哪怕你心里不能接受也请跟我走一趟,去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被沈轩锐带至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页望进去,沈萱童疼的满脸的泪,身体扭曲的躺在床上,耿云坐在床边双手紧紧的握住沈萱童的手。
苏墨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从她的角度看进去能看得清清楚楚,她手掏在口袋里冷静的看着仿佛事不关己,片刻之后她面无表情的转身往外走。
沈轩锐急忙跟上去,一路上他什么话也没说,直到把苏墨送至普利庄园别墅下。
盯着这栋豪华的别墅,这里终究是裴琅的地盘,到底是什么样的孽缘。苏墨、沈萱童、裴琅,这三个人怎么就能纠结到一切呢。
沈轩锐看过去终究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说话,他站在苏墨身边,探手将她脸颊一侧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墨墨,倘若配型成功,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或许,心里会有隔阂,那怕就当这是一种缘分呢。我和萱童,同父同母都没有这样的缘分。”
如果他的血可以,那么一切都不会这么复杂。
苏墨一句话都没有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说她真的应该捐赠骨髓,如果配型成功的话。但是,现在,她的情况并不是说可以捐赠就捐赠的。
大家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样的骨髓捐赠对她本身不会有太大的冲击,却没有人想要过来问问她的身体有没有特殊情况的存在。
临走,男人伸出手将苏墨拥在怀里狠狠抱了下,“进去吧。”
直到苏墨的身影消失在别墅里,沈轩锐才上车离开。
进到别墅里,整个视野一片漆黑,苏墨心底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现在,两个人之间连见一面都成了奢望。
苏墨疲惫的进到卧室里,打开衣柜,里面男人的衣服规规整整的挂在那里,苏墨探手拿起一件男人的衬衣,放在鼻尖时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那么冷冽和霸道却是深深的刺入到心涧深处。
苏墨回想两个人的相识,相处,直至后来的爱上,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可是,就是这么戏剧性的。
“阿琅,萱童的病情怎么样了?”
餐桌上,韩宛芬忍不住的询问,裴少锋皱皱眉头,却始终没有阻止,毕竟这样的问题现在当真是非常敏感。本来韩宛芬对这门婚事是相当满意,现在这状况当真是让人心里火烧火燎的。
“化疗过后有效果,但是看上去不太明显。”裴琅扒了口碗里的饭随口回应。
“是吗,这可怎么办?”韩宛芬听了忍不住的担忧,“她这以后要是好不了总不能让我们就这么吊着吧!”
裴琅没应声,总共这事儿好似从来就跟他无关一样。
“抽个时间我们也过去看看,毕竟也是有婚约的,我们不能失了礼节。”裴少锋看一眼裴琅后发了话。
“看什么看,这会儿就避着点儿吧,你还往前凑合什么呀!阿琅找个什么样的女人不行,总不能陪着沈萱童煎熬一辈子吧!”
“哼,当初说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样说话。”裴少锋冷哼,“妇人之见,现在你要是毁了婚,你等着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吧!”
韩宛芬撇撇嘴没说话,可这心里也终究不是滋味儿。
“你大哥最近总往这边跑,有事情吗?”不理会韩宛芬的种种,裴少锋看向一旁自在吃饭的裴琅。
“有个案子,说是在白沙市发现线索。”裴琅避重就轻,这种事情也算是军方机密,要说也得裴奕说,裴琅就算是知道也断不能说的。
裴少锋嗯了声没再多问。
通过各种渠道的了解,基本上可以锁定麦卡的领袖就是苏承源,至于他如何进入麦卡,初步确认与他的生母有关。前段时间白沙市几起毒品交易事件异常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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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我是又坐实九点老娘的称号了…很抱歉,眼皮子睁不开了,这周六或周日我会休息一天,到时候我无论如何会多更的…真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