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方才的事,温柔觉得自己的双颊如火一般燃烧了起来,不想让冷澈看见她现在这般臊人的模样,只将头埋在他怀里。
他依旧很生涩,但是她却觉很满足,因为这便可以证明,他是她的。
“王爷。”温柔靠在冷澈怀里,轻唤了他一声。
“嗯?”冷澈微微低头,下颚抵到了温柔的头顶,让他将她搂紧了一分,脸上还有未退散尽的红潮。
于他来说,她是迷人的,是美好的,是她让他知道了女人是什么滋味,也唯有对她,他心里没有对女人的那种抵触与厌恶。
“温柔想问,夙夜跟在王爷身边多少年了?”
“二十年,阿柔如何会这般问?”为何会突然问起夙夜?“可是夙夜做了何事让阿柔不满意的?”
温柔笑着微微摇了摇头,“这王爷倒是想多了,王爷尽是忙于国事,可曾有想过夙夜跟在你身边伺候了你二十年,亦是该成家立业了?”
温柔的话让冷澈的眸子忽而深沉了下来,他确实从未有想过夙夜已是二十有五,在大夷来说,已是早过了婚嫁的年龄。
“王爷未曾想过,对否?”她就知道。
“嗯。”冷澈轻点了头,“阿柔这般问,是想要为夙夜择妻?”
夙夜于他来说,虽为下属,却情如手足,他从未将夙夜当做下属看待,他亦是希望夙夜能开心的。
“王爷难道看不明夙夜的心思?”择妻?那怕是要同时碎了两个人的心了,这个木头,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这么灵光的脑子,怎到了感情的事上,就真的像木头一般。
“夙夜的心思?”冷澈微微蹙起眉心,夙夜的心思他还当真没有注意过。
“王爷,温柔真是不知该说你是木头还是木瓜。”温柔没忍住,笑出了声,短促的鼻息溅到冷澈的胸膛上,惹得他身体又是一僵。
“阿柔别动,痒。”这么挠人,会让他忍不住的,他不想让她太过折腾,对她肩上的伤不好,方才他亦是想要忍住,奈何没有忍住,只能避让着不牵扯到她肩上的伤,“木头,木瓜?有什么区别?”为何将他说成木头木瓜?
“没有区别。”因为都是一样的傻,温柔怕自己再笑出了声会挠得冷澈不舒服,便只轻轻笑道,她的他,还依然这般可爱。
“不过,王爷,你也想夙夜日后能过得开心的,对么?”若是给他强加一个他不喜欢的人,他的日子,想必也开心不起来。
“这是自然。”他当然要给夙夜他想要的生活。
“可是若如此,不仅夙夜与他所在意的人,便是王爷,怕也要受到千夫所指。”这样,他能否不在意?
“夙夜心里的人,是谁?”冷澈似乎想到了什么。
“王爷难道还没有想到么?”温柔抬起头,望着冷澈的眸子,她不信他当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是她?”瑜夫人?这个女人他未曾见过,当初是夙夜将她接回府的,名号亦是夙夜取的,这些所谓的夫人们的日常琐事亦是夙夜在打理的,而他也时常看到夙夜望着瑜夫人院子的方向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只当他没有联想到儿女之事,没想到夙夜的心里装着的竟然是她。
“看来王爷还不算木头。”温柔微微一笑,“那么王爷既然知晓,是否还愿意成全夙夜?”
“名声有何妨,夙夜却是如我手足,手足与名声,阿柔认为我会如何取舍?”若是夙夜喜欢,不过是在他本就烂坏的名声上再坏一层,这有何妨。
“温柔怎舍得坏王爷的名声。”温柔又靠到了冷澈怀里,自信地笑道,“此事便不用王爷费心,温柔自有办法。”
“倒是王爷,现下可否真真地与温柔说一回大夷庙堂之事?”温柔渐渐严肃了神色,她要理清这大夷庙堂之事,她不会让他自己经受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