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反目
外头的近卫军也知道事关重大,迅速封锁整个定乾宫,不允许任何人出入,要去禀告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也由近卫军来办。
消息传到琅寰宫,刚刚躺到小榻上,准备小睡一会儿的影如霜坐起来,披上衣服:“封锁定乾宫,如若有人将消息透露出去,格杀勿论!还有,没有本宫的出宫令,任何人不能出宫,只许进不许出!”
“另外,”她想了想,补充一句,“暂时不要将此事告诉太子和太子妃。”
让太子知道了,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她自己处置。
说完后,她就冰着一张美丽绝伦的脸庞,往定乾宫行去。
事情怎么又失控了?
她边走边想。
大清早的,皇上就突然病危,又是一副马上断气的样子,弄得上上下下忙成一团,结果,在她苦守了一个多时辰后,几乎断气的皇上,呼吸又顺畅和平稳起来,再接着,太医宣布皇上又撑过了一回。
算算,这一个多月来,皇上反复上演了多少回这样的“差点驾崩”?
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她烦得几乎都想一刀结果了这男人,但是,目前还没到时机,否则,她绝对不会留着这男人的命!
她守着这半死不活的男人,给他喂药,给他换衣,刚刚才回来不久,还没能小睡一会儿呢,这男人的儿子又失踪了,这父子俩似乎商量好了,专挑她事情最多的时候来折腾她不成?
逍遥王失踪?她想不明白,只剩一口气的重伤病人,能跑到哪里去?
四周又全是近卫军,谁又能带走这样一个重病人?
那些人,全是废物!
冰着脸的她,是十分恐怖的,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足以她的四周变成寒冬,跟在她身边的宫人,无不心惊胆战,噤若寒蝉。
进入定乾宫,来到逍遥王临时养病的房间里,里面,果然没有逍遥王的身影。
几名太监跪在地上,打着哆嗦,个个面如死灰,一副“死定了”的表情。
影如霜没有发怒,只是坐下来,看着他们:“可找到王爷了?”
主管太监战战兢兢地,连头都不敢抬:“尚、尚未找到,奴才们还在、在寻找中……”
他们这几个都是管事和当事的,不能走,否则,他们也想像其他人一样去找人,这样,就不必面对冰人一样的皇后娘娘了,这样的皇后娘娘,令他们全身的血液都要冻结了。
影如霜面无表情:“将事情的经过,给本宫说个清楚。”
主管太监道:“今天早上,都是小恩子在内室照顾王爷,其他奴才在外室守候,刚才,小祥子进内室给王爷喂药,才发现躺在床上的是小恩子,王爷不、不见了……”
他边说边狠狠地给小恩子、小祥子脸色。
小恩子再怎么害怕,也只得跪着爬到前面,额头贴在地面上,颤着声道:“奴才今天早上给王爷擦完脸后,正想给王爷喂药时,脖子就被人捏住了,疼得晕了过去……而后什、什么都不知道了,刚才被他们叫醒,才发现自个儿躺在床上,王爷不知哪儿去了……”
影如霜微微挑了挑眉,隐无就从她的身后走出来,蹲在小恩子的面前,扯下他的衣领,而后站起来:“回娘娘,他的脖子被人捏伤,一时窒息晕了过去,依对方的手劲,是个高手。”
力道恰到好处地将人捏晕,需要极为高明的技巧,做下这事的人,必定是经验丰富的高手。
影如霜看向小祥子:“继续。”
小祥子不用抬头,也知道皇后娘娘在盯着自己,哆嗦着道:“午时,到了给王爷喂药的时间,奴才在外头叫了小恩子几声,没见人应,便端着汤药进屋,也没看到小恩子,就见窗户大开着,以为小恩子偷偷溜出去了。而后,奴才便想给王爷喂药,哪料、哪料床上躺着的人,居然是小恩子……”
影如霜还是不动声色:“还有呢?”
几个太监都沉默,他们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就算打死他们,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沉默半会,主管太监只得又硬着头皮道:“发现王爷不在之后,咱们就到处找,却没有发现王爷的踪影……”
说到这里,他怎么都说不下去了,只得拼命砖头:“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影如霜不理他,看向把守这里的近卫军队长:“你们呢?”
近卫军队长道:“我等将里里外外全搜过了,既没有找到王爷的踪影,连王爷的两名贴身侍卫东弦与西弦也不见了影儿。王爷身处昏迷之中,想来是有人将王爷给掳走了,外室有多人在场,掳走王爷的人不可能从外头经过,内室则窗户大王,想来是贼人是从窗户出去的……”
说到这里,他跪下来:“奴才多人守在外头,竟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从窗户出入,是奴才失职。另外,早上,曾有人看到王爷的侍卫东弦走出定乾宫,而后不曾再回来,据说他出去时神色自苦,并无异处。奴才已经派人去调查他的行踪,晚些便会有结果……”
影如霜冷冷地听完后,道:“隐无,你去查这件事。”
隐无淡淡地应了一声“是”,便走了出去。
影如霜对近卫军队长道:“你带人继续搜。”
而后,她看向那几个太监:“王爷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交由慎刑司处理。”
那几个太监没敢求饶,乖乖地由近卫军带走了。
影如霜再不说话,只是往后一靠,闭目沉思。
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