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光不光彩,只要能打赢姓夜的,获得自由就行。
他踢了个空,夜九不见踪影。
待他回过神来,耳边已经响起一个魔鬼般的声音:“你就这点能耐吗?”
声音一落,他的腹部就挨了一记重击,疼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他蹲在地上,抱着肚子,不让自己吐出血来。
夜九站在他面前,淡淡地问:“还要打吗?”
他瞪着夜九,说不出话来,他自诩功夫不错,却被姓夜的秒杀,他无话可说。
身后响起一片不屑的口哨声,他的一名“室友”走出来,对夜九道:“姓夜的,老子要跟你打,用武器打。”
“坎黎,揍扁那小子,让他知道咱们墨云男人的厉害!”
“大哥,别怕那娘娘腔,把他往死里打,打烂他那张脸……”
……
这个叫坎黎的,大概是这些人的小头目或骨干之类的,一出场就惹来众俘虏的欢呼和支持,显然在他们当中颇有威望和影响力。
夜九淡淡道:“那边的武器,随便你挑。”
坎黎走到兵器架子边,拿起一只四五十斤重的流星锤,将铁链一端握在手里后,将西瓜大小的锤头甩得虎虎生风,这一手,又惹来众俘虏的欢呼和尖叫声。
这些俘虏,似乎忘记了夜九刚才一刀砍下野牛头颅所带来的震惊,又开始嚣张了。
夜九盯着坎黎,不动,不说话。
坎黎不断甩着流星锤,大声道:“姓夜的,快拿起你的武器,老子今天要把你打得心服口服。”
夜九却道:“我认输,你自由了,你走吧。”
坎黎瞪眼,反应不过来:他玩的哪出?打都没打,就放过他了?
其他俘虏:“……”
其他将士:“……”
夜将军岂是会轻易认输的人?又岂是会输的人?
他没动手,就直接向个刁民认输,是……想干什么呢?
坎黎愣了半晌后,将手中的流星锤一丢,用大拇指撇了撇鼻子,大声道:“姓夜的,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大家都听到了,你可别耍赖或反悔,也别等老子走后你再暗算老子!”
夜九淡淡道:“本将军一言九鼎,只要你不闹事,我自然不会动你。”
坎黎哼了哼,冲他的兄弟们挥了挥手,大摇大摆地走出军营。
他管姓夜的在打什么主意,送上门的自由,不要白不要!
待他出去以后,一定收集一帮厉害的兄弟,将几个官员给绑了当人质,逼迫姓夜的放了被关的兄弟!
到时,姓夜的就尽管后悔,像个娘儿一样的哭泣吧!
一群将士看他真的就这样走出了了,皆是目瞪口呆。
终于,一名副将忍不住了,跑过来:“将军,就这样放他走吗?他可是这群人的头儿,这样放走,必成大患哪……”
夜九冷冷道:“不要违抗我的命令。”
“是。”副将讪讪地退到一边,不敢说话了。
夜九随后看向那些俘虏,淡淡地道:“还有谁要上?”
“我——”
“我我——换我,我叫了好久啦——”
“我功夫最高,我先上,谁都不许跟我抢……”
那些先前被夜九惊人技艺惊到的俘虏们,忘了那头野牛是怎么死的,看到坎黎轻轻松松就离开后,信心大增,斗志大盛,一个个都争着抢着要打败夜九,想要重获自由。
夜九淡淡地看着他们:“本将军有的是时间,一定奉陪到底,你们不必焦急,一个个来。”
这一天,夜九一共跟六十三名俘虏过招,放过了二十七个人,这二十七个人,皆是俘虏中的好手。
将士们都以为他会暗中派人去除掉这些人呢,但是,他什么都没做,严禁任何人去对付那些被放走的犯人。
而他自己,每天都准时出现在操场上,陪那些俘虏们玩“打败我就可以离开”的通关游戏。